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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裡屋走近幾步,不方便直接踏入臥室,只能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寬敞的屋子空空蕩蕩,依舊是一片寂靜。

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臥室的方向傳來。

傅薇頓時愣在了原地,這是……霎時,她回過神,直接衝進了臥室,心跳快得不能自已。

燈沒有開。寬敞的臥室沒有拉窗簾,窗外商務大廈明晃晃的燈光映入屋內,照亮床單上斜躺著的人影。付其譽的臥室簡單而溫馨,床頭櫃上擺著幾個相框,裡面是同一個女人和他的合影,看年齡應該是他的母親。她眼角的細紋難以掩蓋,卻很有氣質,是大戶人家的貴婦人才有的溫柔和從容。傅薇眼裡閃過一絲震驚,愕然許久才收回了視線。

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卻與整間屋子的氛圍格格不入。付其譽原本溫和俊朗的臉此刻憔悴暗黃,唇邊青黑的鬍渣沒有刮淨,身下淺藍色條紋的床單上還散落了幾片帶血的玻璃片。

他的手掌仍在不停地滴血,染紅了一大片床單。

整潔乾淨的房間裡混合著血腥味和酒氣,揮發出讓人不舒服的味道。傅薇目光下移,地上有一個碎得四分五裂的相框,四濺的碎玻璃鋪滿地板。相框裡的照片掉了出來——一張被撕碎過,又重新粘連起來的合影。

傅薇在門口愕住了。這樣頹廢邋遢的付其譽,實在是陌生。

反應了片刻後,她怔怔地走到付其譽身邊。受傷的是掌心,似乎是捏碎了玻璃所致。不是兇案,也不是自殺,只是……一個自殘後居然可以睡得如此安穩的醉鬼藝術家。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床上的人突然醒來,張口時散發著宿醉之後才會有的酒氣:“你出去。”

傅薇皺了皺眉,開始蹲下來替他清理地板上的玻璃片:“你的手需要包紮……”她無心窺探他的私人生活,沒有追問原因,只是提醒著眼前人的傷勢。

半醉半醒間的付其譽一反常態地粗暴,猛擊了一下床墊:“我讓你出去!”

床單上的玻璃片被巨大的彈性掃下來,有一片擦過傅薇的脖子,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她沒來得及反應,被這一下針扎似的刺痛激得手心一握,手中收拾好的玻璃片在她掌心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割傷。

喝醉的人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