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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具備正當理由。”他的語氣無比地理所當然。

傅薇簡直要氣瘋,忍無可忍地轉頭看向他:“所以你覺得你不好好去看醫生,鬧著要回家很有道理?就這樣還敢信誓旦旦教我什麼叫責任心,你這樣很有責任心?!”

黑色的側影沉默著,似乎並沒有把她的怒氣放在心上:“所以你不滿意的,是前面一句,還是後面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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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遇了搶劫事件後,傅薇變得愈發暴躁。

連付其譽都看出了她的暴躁,問她:“我們需不需要暫時中止一下談話?”

傅薇歉意地搖搖頭,她不想因為個人因素影響到他們的工作進度。但她的狀態確實不太好,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陷在一種容易焦躁的狀態中,談話時也有點心不在焉。

突然,包裡的手機開始瘋狂振動。一個陌生號碼,她剛想接起來,對方卻已經結束通話了。最近這樣的騷擾電話異常地多,卻每次都卡在她接起前掛掉,打過去也顯示是空號。

傅薇猜測,是不是祁敘的惡作劇?

她很快在心裡搖頭。那位自以為是的偏執狂,連多一句安慰都不肯說,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只記得質問她生氣的理由,對她遭遇的傷害事件隻字未提。

他居然還義正言辭地質疑她的憤怒!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生氣的具體原因,到底是氣他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還是因為他粗暴地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可是不管怎樣……他那種人,每一句話都可以是她生氣的原因吧?這種事情需要向他作五分鐘的開題報告嗎?!

況且,在她迴避了這個話題並持續冷戰後,祁敘再也沒有主動找她說過話。

結論是:這種人,會有興趣打騷擾電話就怪了。

有了這個癥結作鋪墊,傅薇的暴躁來源越來越多。譬如一場緣由不明卻曠日持久的冷戰,譬如最近總是接到的詭異電話,譬如剛才進大樓前遇到的……金禮恩。

那時她正拐出住宅區的花壇,金禮恩的車就是這時候停在了她面前。駕駛座上的女人戴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誇張墨鏡,搖下車窗的那一刻,傅薇幾乎沒有認出她。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你是祁敘的妹妹,傅薇?”她摘下墨鏡,工作式的微笑。

傅薇勉強認出了她,半是疑惑地點點頭:“是,我是傅薇。金社長怎麼會在這裡?”

金禮恩笑著指了指付其譽所在的那幢大樓:“我住在這裡。”

都市單身新貴們的摯愛樓盤。

傅薇瞭然地點了點頭:“您有什麼事嗎?”語氣下意識地有些敷衍。最近所有有關祁敘的人和事,都讓她沒有好心情。

金禮恩從副駕上的包裡取出一份協議書,遞出了車窗:“好幾天不見祁敘,他把所有聯絡方式都斷了?這份檔案很緊急,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希望你能帶回去,讓他考慮一下。”

她對祁敘直呼其名,沒有使用職位或者敬辭代稱,看上去十分熟絡。這樣的人,怎麼會聯絡不到?

傅薇困惑歸困惑,還是伸手接了下來:“好,我會帶給他。”

“那就多謝傅小姐了。”她的妝容很精緻,笑起來沒有一絲破綻。據說她家是S市的巨賈,家族投資讓她創業時一路暢通無阻,扶搖直上。自小接受這樣的培養,難怪每一個笑容都張弛有度,不狎暱又不疏遠,給人以一種無形的距離感。

傅薇平靜地告別金禮恩走進大樓,那種盤虯在心的煩躁像無孔不入的輕煙,再次幽幽地升騰起來。答應幫金禮恩的忙,意味著……又要主動找祁敘說話。

……真是太讓人暴躁了!

付其譽倚在沙發椅裡,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對面發呆的傅薇。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忿忿不平,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像是在忍耐著什麼的模樣。

很像一隻縮成一團敢喵不敢咬的家貓。

他輕聲笑了出來。見傅薇回過神,突然想起件事來:“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比如下班路上的跟蹤狂之類的?”

傅薇乾笑一聲:“明目張膽的搶劫遇上了一起,背地裡跟蹤的還真沒有……怎麼了?”

付其譽皺了皺眉,回想起那天在劇院門口看見的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如果他的直覺沒有錯,那個人直勾勾的眼睛,注視的確實是傅薇。

可惜他連對方的男女都沒有分辨出來,更不用說提醒傅薇了。

也許是他想得太多?

手錶上的指標指向十點半,談話時間快結束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