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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小姑娘的算計。

“成啊,當然成!你早這麼說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麼?”慕卿卿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種勝券在握的姿態刺得沈銘斐渾身不自在,被人算計的感覺令他此刻的心情一落千丈。所謂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概不會比他現在更糟,至少,他本人是這樣認為的。

自那以後,慕卿卿出現的場所越來越多,出現的理由也越來越冠冕堂皇——與挑剔古怪的沈銘斐培養彼此之間的互相瞭解。

沈銘斐覺得,他跟她之間並不需要了解,從頭至尾都不需要,他又不打算與她過一輩子,瞭解得那麼透徹清楚只會是在浪費生命。

匆匆跑過來找他的同僚提醒他城東發現的屍首已經被送來殮房,等著經驗老道的他去鑑定死因。

慕卿卿飛快地跑走又迅速地跑回來,回來的時候她的手裡已經端著一個盛著水的小盆子,沈銘斐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她,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是華佗在世不會開顱,恐怕他早就把這丫頭的腦袋瓜子剖開看看她的腦子裡究竟裝著什麼了。

端著盆子的慕卿卿對他不悅的反應視而不見,還傻兮兮地衝著他笑得燦爛:“你不是說你總是不記得檢驗完後有沒有洗手麼?這回你可以放心,我就端著水盆子跟著你,不管你到底洗沒洗過手,你都可以隨時再洗一次……”

在沈銘斐拂袖走開之前,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丫頭為什麼要放棄治療。

☆、銘斐篇:卿卿子佩

銘斐篇:卿卿子佩

又是一個焦頭爛額的通宵,沈銘斐很多時候都會懷疑自己這輩子是不是隻能對著屍骨未寒的死者度過每一個本該安然入睡的深夜。

沈銘斐不懷疑自己是天生就適合驗屍的,他不會在面對屍首的時候嘔吐不止,也不會在驗屍結束很久之後噩夢不斷,在他的眼裡,屍骨都是死者想說的話,每一句話都很有可能是找出真相的重要線索。

可是誰能告訴他,這個放棄治療的慕卿卿姑娘為什麼也跟他一樣淡定自如地看著眼前已經開始發臭的屍首?

“沈銘斐,你看那裡!”慕卿卿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很驚訝,但卻絲毫沒有懼怕,她纖細的手指指著屍首的喉嚨,“你看他那裡好像有點不一樣!”

沈銘斐聞言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好奇地望了過去:“什麼不一樣?”

慕卿卿跺了跺腳,似乎在為自己的發現歡呼雀躍:“就是他脖子那裡有一條線!你看你看!那會不會是被人勒死的痕跡?”

沈銘斐皺起了眉頭,方才一番仔細的檢驗已經可以斷定死者是由於失血過多而死,跟窒息完全沾不上邊。

於是在這個時刻他對慕卿卿發現的所謂的勒痕產生了非常大的興趣,他迫切地需要搞清楚,窒息和失血究竟哪一個才是死者真正的死因,不同的死因對大理寺調查的方向也會產生截然不同的影響,沈銘斐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檢視得格外仔細小心。

但很快,沈銘斐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認真他就輸了。

當他將死者脖子翻來覆去檢視的時候,他很無奈地發現了慕卿卿所謂的勒痕究竟是什麼。

死者是一個塊頭很大的男子,如果他還活著,笑起來的話肯定可以看到三層或是更多層的下巴,而作為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死者的脖子上很不出所料地可以擠壓出層層疊疊的贅肉。

“恐怕你要失望了,那不是勒痕。”沈銘斐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收回了對慕卿卿的讚歎,開始緩慢地收拾自己攜帶的各種工具。

“不是勒痕?那是什麼?”慕卿卿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大理寺的第一醫工,說著還摸了摸她自己的脖子,她似乎有些急了,“可是你脖子上沒有,我脖子上也沒有,你不覺得這個痕跡出現在他的身上很可疑嗎?你難道就要這樣放棄檢查?”

沈銘斐的眉毛動了動,憑良心說他自認自己是一個好為人師的人,可慕卿卿這個丫頭卻是連半分的驗屍常識都沒有,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通俗易懂的語言將師父們傳授的艱深晦澀的知識說得明白清楚。

這時候他其實有些懊惱,他忍不住覺得,如果蕭武宥或是裴南歌還在大理寺,他們一定能想出辦法打發掉這個纏人的小丫頭。

可是當沈銘斐意識到自己產生了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又再一次窘迫了,他想到裴南歌那個小妮子之前也幾乎是這樣寸步不離地跟在蕭武宥的身旁,以前他總是嫉妒蕭武宥輕輕鬆鬆就俘虜了裴南歌的心,可當同樣的狀況被另外一個小姑娘試驗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作為一個男人,由衷地對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