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已經到了這一步的他,如今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去了。
藥房位於醫院門口一側,大理石裝飾的櫃檯上是一道厚實的防爆玻璃。在每一個視窗上只留下僅容一隻手透過的弧形出入口。
當朝陽出現在這裡時,幾個視窗前已經排起了很長的佇列。有人是忙著抓藥,有人是忙著掛號,有人則是忙著辦出院手續。儼然一副生意火爆的樣子。
說來實在有點好笑,很多人對於醫院這麼個特殊的地方,始終是沒有半點的好感。其實說來也是這樣的,健康人誰會沒事總往醫院跑啊。但是醫院卻是每個人必須要去的一個地方,尤其是在身體生病的時候,很多人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要去的地方。而醫院作為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它的存在也和每個人息息相關,人的降生是從醫院裡開始的,同樣的,當一個人在離去的時候,也是在醫院裡畫上句號的。在醫院裡,其實每一刻都在上演著人世間的悲喜鬧劇。
朝陽也和很多人一樣,對於醫院始終是沒有抱有什麼好感,但同樣的,也是一個不得不去的地方。
看著手裡的藥盒子,朝陽直接來到了抓藥的視窗前,等輪到他的時候,時間都過去了快半個小時了。
“大夫,麻煩你幫我看看,這種藥是治療什麼病的。”
朝陽拿著手裡的藥盒,順著視窗上留出的出入口伸手給遞進了視窗中。
“這藥是給你的女朋友買的麼?”
“算是吧。”
朝陽的心裡反而有了一絲疑惑,為什麼醫生光是從藥盒上便看出了這藥是給女性患者使用的?
“她得這種病已經有多長時間了?以前有沒有做過這方便的手術?”
關於彤依依有沒有到醫院裡做過什麼手術,便是朝陽所不知道的。況且僅僅憑藉著醫生的這句話,他還是感覺到了彤依依的病情應該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了。畢竟只要是一沾到了什麼手術,說來就比較嚴重了。朝陽想起了從小美的嘴裡得知到的一些訊息,接著說到:“她患這種病應該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至於有沒有做過什麼手術,她便沒有告訴我了。”
“這也難怪,要是誰得了這種病,也不會輕易的告訴別人的,哪怕是在平時關係比較密切的人。”
“那大夫,我朋友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
“宮、頸癌,而你拿給我看的這種藥盒,就是專門治療這種病情的‘鴉膽子油口服乳液’
。”
什麼?彤依依竟然會得了宮、頸癌?朝陽怎麼也不願相信彤依依會得了這種病。但是醫生是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對他撒謊的。原來事情的真想就是這樣的,難怪彤依依會刻意的躲著他,甚至還不惜重新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來住。
難怪彤依依在說到要重新找一個工作來做的時候,會是滿臉悽然的樣子了。
難怪彤依依會在嘴上說她早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原來事情的真想就是這樣的,難怪彤依依會刻意的躲著他,甚至還不惜重新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來住。
可笑的是他還天真的以為彤依依之所以會這樣做,是為了照顧她的自尊心。而彤依依之所以會這樣做,全然是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身患重病的事實啊。
原來事情的真想竟然是這樣的。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竟然是這樣的。
……
彤依依、彤彤,你這樣做,你這樣的瞞著我,還是把我當作一個朋友來看待麼?
是的,在很早之前,朝陽的心裡便早已經把彤依依看待是他的朋友了。這樣的朋友、這樣的身份,更是一種跨越男女之間關係的深深羈絆。
或許就連朝陽自己,也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把彤依依當作是他的朋友。照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麼?
彤依依的外貌自然是和彤彤極為相似的,所以在很多時候,在他單獨面對彤依依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站在他面前的佳人完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彤彤,而不是這樣一個在外貌上像極了彤彤的女人。
既然如此,照著一般的言情小說劇情來看,既然不能和彤彤如願的生活在一起,那麼找一個能替代彤彤的人,是完全說得通的。也就是說,把彤依依完全的當成是彤彤的替代品。
然而事實卻是怎樣的呢?生活不是在寫小說,更不是在描繪著一段故事,當然不能照著人們所希望看到的那樣去發展、去演變。永遠的充滿著未知性。
生活便是如此。
或者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