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擔哪門子心啊!”
“哦。”舒莉狐疑地看了林凡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
林凡聳了聳肩,他也不想繼續去解釋什麼,目光掃過小七,笑道:“小七,你先送舒莉回去,一會兒你再來接我,我四處走走,這燕市大壩周邊的環境還真是不錯,我得好好做個賞景人。”
燕市大壩地處三江匯流之地,無論是地理環境還是氣候環境都儲存完整,古詩有云: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形容的就是這三江之地,植被將林立的山峰映襯得如同綠色長裙的絕色少女,婀娜窈窕,分外清秀。
三江合圍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沿江船運業的變革,全新運營模式的船運企業逐步壯大,一些老舊船廠開始沒落,逐漸退出歷史舞臺,這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趨勢,縮減成本開拓新渠道,老舊船廠已經無法勝任這個時代賦予他們的重任。
沿江寬闊的大路上,林凡踏步慢行,夕陽下,波光嶙峋,有年邁的老人坐在江邊柳樹下悠閒地垂釣。
“老人家,今天收穫如何啊?”林凡慢悠悠地走過去,笑著問道,他習慣姓地想要去翻魚簍。
“別動。”老人急喊了一聲,他把魚竿一提,三根手指大小的鯽魚在水中白花花地翻動著,老人清瘦的臉龐露出笑容,他走到岸邊,把魚簍一提,看了林凡一眼,笑著道,“你這小年輕,要不是老頭子我收杆快,這魚兒可就被你嚇走了。”
“是我太冒失了。”林凡尷尬一笑,他探過頭,看了一眼魚簍,驚訝道,“看起來老人家今天收穫不錯嘛,這淡水魚就是不一樣,看著都新鮮,老爺子,見者有份,你怎麼著也得給我留點。”
老人看了林凡一眼,目光中分明有一絲鄙夷,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自己都七老八十了,坐在這釣魚就是一下午,這人上來就想要走,這麵皮未免也太厚了點吧!
“老爺子,來支菸,我不要多了,只要一半,給你算一百塊怎麼樣?”林凡笑眯眯地掏出從王宇那順來的珍藏版中華煙塞給老人家,道。
老人沒有拒絕林凡的物質姓賄賂,他翻了翻白眼,持著一口很本地化的口音,連連搖頭道:“那可不行,我也不佔你的便宜,這樣,我給你五條,五十。”
“老人家,這可不行啊!家裡六七口人,光是這湯都不夠喝的,你看我這也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趕得早不如來得巧,我看你這裡面至少還有十多條,我再要五條,湊個整數,一百,您沒意見,我就拿走了。”
林凡說動手就動手,他掏出小袋子,在老人呆愣的目光下,專挑大條的拿,這讓老人哭笑不得。
“你這小傢伙還真是不客氣啊!”老人給自己點燃一支菸,對林凡的行為他也沒有阻止,這年輕人他看得很順眼。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大群人圍堵在那,是不是這邊出什麼大事了?”林凡很誠信地撿了十條個頭最大的鯽魚,打包裝好,然後坐在一旁,笑著問道。
“聽你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老人笑呵呵地看著林凡,反問道。
“老人家真是神了,這都能聽得出來。”林凡不輕不重地遞上了一個馬屁。
“你一個外鄉人就別打聽這些了,到時候惹上麻煩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老人搖了搖頭。
“我只是很好奇,這些年走南闖北的,聽過不少故事和趣聞,獵奇的心理人人都有,我只是好奇心比普通人更重一點而已。”林凡笑了笑。
“你要聽我就給你說說,反正這都不是什麼秘密,你一路去打聽,人盡皆知。”老人倒是很詫異地打量著林凡,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很隨和,但是骨子裡那種不懼的氣魄很是少見。
“你說說我聽聽。”林凡點了點頭。
“這還得從燕市大壩說起,建設燕市大壩其實在很多年前就提過,只是十多年前才正式建成,未建成之前,這裡原本是整個燕市最繁華的的地方,碼頭船廠,那是人山人海的,但是建成後,這裡基本上就沒人來了,碼頭拆了,船廠垮了,這裡大部分土地都變成三江集團的。”老人看著波瀾壯闊的江面,目光有些緬懷。
“土地沒了,補償倒是很快就下來了,但是問題來了,從這裡搬出去的人以前大部分是船廠裡面的,最初船廠倒了一批,政斧就給安排進其他國有船廠,但是再後來,整個燕市的船運業開始整頓,國企被私人收購了,大家是徹底失業了,幹了大半輩子的船工,離開了船廠還能怎麼活?”老人嘆息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林凡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那老人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