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風,清新而又帶著點喧囂。
林盛伸手理了理被吹到額頭上的頭髮。遠遠眺望著一艘艘商船貨輪不斷來往的海面。
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不過站了半天了,怎麼周圍還是這麼冷清?”他記得平時這個時間段,這裡港口的閒人還是很多的。
現在一眼掃去,港口碼頭上,幾艘貨船正在有條不紊的下著貨。
幫忙搬貨的勞力們和商人們都相處和諧,面帶笑容。
像之前聽說的什麼勞力坐地起價,卡著貨不讓搬什麼的,那是一個都沒看見。
“看來傳言多有失偏頗。”林盛微微點頭。
起碼他親眼看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碼頭區。
在圍欄邊又站了一會兒,林盛感覺差不多該回去吃飯了。也轉身朝來時路線走去。
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掃了眼一邊的那女子。他記得他來的時候,這女的就站這兒。
他現在準備走了,她還站在這兒。連姿勢都沒多大變化。別的不說,就是這份定性也頗為讓人讚賞。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就是這麼一掃,差點嚇得謝橋月渾身一抖,兩腿無力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站的時間太久了,還一直是一個姿勢,小腿早就撐不住了。
林盛慢慢悠悠離開碼頭,攔了一輛計程車,終於揚長而去。
直到那輛車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謝橋月才狠狠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邊全是汗珠。
“不行不行..老孃這小心肝是真經不住嚇了。再這麼來搞幾次,怕是小命都得交代出去!”
她在港口區混生活也已經三年多了,算得上是這片區域的老油條。
因為其本身有著一種天生的對危險的極度敏銳感,所以才能在混亂不堪的港口區混得風生水起,還成了一個小偷組合中的大姐頭。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在看到林盛的那一剎那,心頭升騰起的恐懼和逃離感,可以說是從她成為扒手以來,最強的一次!
林盛身上似乎縈繞著某種讓人生畏的莫名氣勢,這種氣勢對其他人也有明顯效果。
對她這種天生感知敏銳的,就更是加強版效力。
“真特孃的帶勁!”謝橋月長長吐了口氣,彎腰揉著自己僵硬了的雙腿。
啪嗒。
隨著她彎腰下來,胸口縫隙中一下滑出一塊淡粉色的水滴狀石塊項鍊。
石塊像是玉石質地,但中心有著牛奶般一點純白色,四周鐫刻著一圈看起來頗為神秘的細緻花紋。
謝橋月趕緊把項鍊重新塞回胸口,貼身戴好。
這東西是她前幾天從一個狼狽不堪的外國船長身上偷到的。
當時也就是看起來新奇,覺得賣相好看,就順手帶了回來。後來感覺越看越順眼,索性就貼身戴上了。
她雖只是個小扒手,但眼光見識卻不差。
這東西雖然看起來質地不值錢,但雕工和裝飾卻頗有歷史感,說不定就是個什麼古董,以後萬一升值了就算是賺大了。
拍了拍腿,她重新直起身,再度伸了個懶腰,眺望海面,一時間感覺心曠神怡,渾身舒暢。
“恩?那是什麼?”謝橋月剛剛準備轉身離開,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被海面上逐漸飄過來的一個東西吸引。
那是一隻深藍色的,通體猶如寶石般純淨的藍色海鷹。
最惹眼的,是海鷹脖子上,雙翅上,都帶著一些金色的如同黃金一樣的細碎花紋。
海鷹就算了,謝橋月從小在海邊長大,見過太多。
可翅膀上脖子上海鑲嵌了金色花紋的海鷹,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
“可惜...這東西這麼惹眼,肯定不可能有我的份了。”
這碼頭處的老大是黑狼幫,剛剛比她跑得還快的人中,就至少有十多個,全是黑狼幫的。
這麼多人看到,這頭賣相不凡的海鷹自然不會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站在圍欄邊,看著那海鷹慢慢隨著海浪漂浮過來,一動不動。
可是讓她詫異的是,一直到那海鷹漂浮到她的眼前,距離她這個位置不到十米處,周圍都沒有人理會。
“怎麼回事??”謝橋月感覺到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她左右掃視了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中,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理會海面上那麼顯眼的海鷹。
那海鷹足足有一個臉盆大小,身上金色花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