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見自己母親說出這樣嚴重的話,慕琛正要開口勸解,劉香蘭毫無情緒的目光又掃向了顧喬,而後直直對上慕琛:“兒子,無論你說什麼,這一回,我卻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你,既然你選擇進入慕家,我就不允許你犯不半點錯,尤其是在選擇什麼樣的人共度一生上。”
而後,目光重新落回顧喬身上,直白地說道:“今天,我就把話放這兒,我對這位顧小姐非常不滿意,不滿意的原因,我已經告訴你們倆了,有我在一天,她就別想進慕家的門,也別想成為我的兒媳婦。”
丟下這句毫無轉圜餘地的話,劉香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下來的慕琛一眼,便踩著高跟鞋大步走了出去,在門口待命的慕家司機連忙尾隨著,跟了過去。原本劍拔弩張的空氣裡瞬間只剩下“叩叩叩”的高跟鞋迴音。
顧喬縱使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完慕母這樣不近人情的話,還是忍不住緊咬下唇,但察覺到慕琛掃來的擔憂目光,顧喬還是強扯開一朵笑意。
見顧喬佯裝的輕鬆,慕琛眸子沉了沉,只覺得心裡更加不好受。
重新走到她跟前,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乾脆張臂,將她一把抱進了懷裡。
熟悉的體溫透過她熨帖的西裝傳來,顧喬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笑意剎那間被分解地支離破碎。
眼睛有些發酸,顧喬乾脆也伸手摟住了他華麗精壯的腰身,將臉埋在他健實的胸膛蹭了蹭,忍不住開口:“慕琛,你說我為什麼要那麼喜歡你,如果不是那麼喜歡你,我今天完全不必忍受你媽的刁難。別看我平時容易心軟,其實我脾氣很差的。在大學的時候,別人敢惹我,我通常會敬她一丈。”
慕琛明白,顧喬並非跟自己開玩笑。
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有極強的原則性。
平時,她不去計較那些得罪她的人,是因為他們並沒有觸犯到她的原則,但自己的母親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情,顯然已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範疇。
但是她能這樣直白地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慕琛卻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她因為對方是他媽,她忍著裝著,不僅在他媽那裡受氣,面對他時也有了心裡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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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琛俯頭,在顧喬的發叢間親了親,知道道歉沒用,此時卻唯有道歉可以說出口:“喬喬,不好意思,這個人是我媽,縱使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卻不能改變她對我付出那麼多的事實。雖然我的話說出去了,但卻不能真的用對待別人的方式那樣對待她,讓你為難了。”
說到這,慕琛又將顧喬往懷裡摟了摟,聲音篤定了幾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傷害到你,如果她再逼我,如我從前所說的,我立刻放棄她和慕威,帶你和年年走。”
“我知道你說到做到,但是我總是忍不住想,我們和你媽之間真的沒有和解的可能了嗎,你媽這麼聰明的人,非要走到這個地步,她才願意讓步?”
顧喬又在他胸口蹭了蹭,把一頭的煩惱直接丟了慕琛。
慕琛見顧喬這樣糾結的模樣,將被她拱亂的頭髮往她的耳後束著,邊頗煩惱地開口:“我原先想她會反對,卻沒想到她會固執到這個程度,我外婆自殺,我外公至今下落不明,我又被趕到國外,隨時有生命危險,這樣的日子讓她太深刻了吧,她才這樣草木皆兵。”
“嗯,我知道的。”
顧喬在他懷裡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而後似想到什麼,突然抬眸看向慕琛,緊張道:“你在國外有生命危險?是不是慕鵬派人指示的。”
慕琛點了點頭,回答:“剛開始是梅嵐,怕那個男人突然想起我這個私生子,會接回來跟慕鵬爭家產,所以隔三差五的找我們麻煩,但有老爺子壓著,我們一出事,她就是頭號嫌疑人,所以不敢把事情做得太明目張膽,後來是慕鵬,雖然腦子不怎麼樣,但做事更毒辣,有好幾次差點致我於死地。”
說到這,慕琛感覺顧喬抓著他衣袖的手越來越緊,不由得一陣低笑,而後,安慰般地親了親她的眉眼,解釋道:“那都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二十一歲以後,他們就不敢對我怎麼樣了,而且有老爺子壓著,我們過得也沒你想象中的辛苦。”
聞言,顧喬的手終於鬆懈了下來。
既然慕琛主動提及以前的事,顧喬本來想追問下去,可是想到今天的話題實在太沉重,不太適宜再說下去,就囫圇點了個頭,表示明白。
而後,伸手順勢將他胸膛前的西裝釦子整了整,唇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