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會說什麼。
而顧喬又是一個喜歡事先準備充分的人,但在這樣的人面前,你所有的付出都是徒勞。
見安景同這樣不負責任的回答,顧喬當即有斥他一頓的衝動,不過她還是壓抑著脾氣,換了種說法:“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麼要糾纏她?”
聞言,安景同笑了起來。
他的笑沒有任何鄙夷之意,但顧喬覺得像是被莫名看輕。
斂了斂眸子,顧喬正打算繼續說開去,安景同的聲音已經再次響起,裡面依舊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嫂子,你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糾纏他,也許是出於本能吧,我看到她就想粘上去,就想去逗她,想讓注意到我。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好吧,那我承認,不過嫂子,也請你諒解一下,雖然我交過無數個女朋友,但是她們之間沒有哪個是涉及到愛,我……對這個有點遲鈍。”
看著安景同那副模樣,顧喬知道他不是在胡說,整個人的脾氣頓時消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不懂愛的,未必沒有,而且安景同這種乖張的性格,是這樣的情商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他能這樣想,恐怕多半是喜歡了,不過這種事情如果經由別人告訴他,他大概體會不了其中的深意。
所以,顧喬也不戳破,只是想了一下,便轉移到了其他話題上,“我提說你曾經跟林家有些過節,那你這個仇呢,還打算報嗎?”
“嫂子,這就涉及到我的私事,我不方便告知,不好意思。”
安景同不辨情緒地眯了眯眼,依舊散漫地回答道。
知道他有意迴避,顧喬下意識愕了愕,不過還是恢復到瞭如常的狀態。
……
以安景同的態度,顧喬和他聊了不過幾個回合,就從小茶室裡出來。
雖然今天所得未必詳盡,但最想知道的答案,顧喬已經知曉,所以也不惱。
回到大廳的茶座時,一般人只剩下了個慕琛坐在原地。
看到他們出來,慕琛錯開長腿起身,大步走了上來。
他看了淡然自若的安景同一眼,就轉而摟住顧喬的腰,說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項雪剛回來,一班人就先去包廂入座,留我在這裡等你們,我們現在過去。”
“嗯。”
安景同應了一聲,就尾隨著慕琛跟了過去,仿似完全沒有把顧喬剛才的事情看在眼裡。
三人走進包廂時,大家早已入座,菜也已差不多上齊。
如徐長勳所說,這裡的菜果然是典型的川菜,香氣瀰漫的空氣似乎還夾雜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辛辣味。
顧喬隨著慕琛剛落座,就感覺到一股迫人的視線。
顧喬抬眸,下意識看向來處,只見一身白色毛衣的項雪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目光中似是審視,又似敵對的較真。
接觸到顧喬的目光,項雪立刻輕哼了一聲,將目光移向別處。
顧喬微愣,正想著不動聲色地揭過,一旁等得飢腸轆轆的徐長勳已經不耐煩地吼開了:“你們這樣大眼瞪小眼是幹嘛,菜都上好了還磨嘰,是不是想餓死老子,我不管,我先開始了。”
說完,就替自己倒滿一杯酒,順勢將筷子伸向一盤辣子雞丁。
其他人見狀,無論有沒有心事,都起筷或真的填肚子,或已做掩飾,一時間,餐桌上除了碗筷聲,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此行的目的已了,顧喬倒是沒什麼心事,但看著滿桌的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手。
清楚她口味的慕琛看了她微微皺皺起的小臉一眼,就伸筷幫顧喬夾擱在徐長勳前面的一盤蔬菜。
憋不住的徐長勳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吼吼開了:“你們瞧瞧,你們瞧瞧,我們的哥疼老婆真是疼出了心境界,以前也沒覺得我們哥怎麼樣,可看我們嫂子眼睛往哪瞟,我們哥筷子往哪兒伸的架勢,以後結了婚,準是我們嫂子拿大的。”
“嫂子拿大的不挺好的,一看我們嫂子就是個機敏人,我們哥辛苦了那麼多年,也該有人跟他有商有量的麼?”
錢紹遠見今天的飯桌氣氛有點詭異,也湊著徐長勳的話,開始調動氣氛。
“是吧,錢紹遠,你也同意這一點?可是上次我跟你這麼講的時候,你還是十分不屑,還罵我將來是個妻奴。”
徐長勳立刻不忘舊恨地提起,打他臉。
錢紹遠卻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去去去,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時候,我不是不瞭解我們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