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過你?也是,這怎麼說也算不得光彩,而且是和喜歡他的妹妹發生,這解釋起來得多麻煩,只是……你在我哥的心目中大抵也就這樣了,再怎麼愛,還不及我瞭解的多。”
顧喬明知道項雪在刺激自己,可是內心仍然一陣陣瑟縮,一陣陣發寒。
她現在所有的腦細胞都在用來分析項雪那句“我哥曾經強/jian”這句話的真實性。
而後,終於絕望地發現她這句話的可信度那麼高。項雪雖然對她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但是都巧妙地繞開了慕琛的底線,可見她對慕琛態度的在乎,所以這件事如果是假的,她絕不可能拿出來講,因為很快會被戳穿,沒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招致慕琛的厭惡,有些得不償失。
饒是如此,她仍然想跑到慕琛面前親自問問他是否是真的。
想到這,行動比腦子快,顧喬轉身回去就想跟慕琛打電話,項雪懶懶地拍了拍呵欠,又道:“喬喬姐,看在你忍了我那麼久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阿姨對你非常非常不滿,那種不滿可能已經超過了你的想象,而我阿姨在我哥心中的地位也非常非常的高,那種崇高也遠遠超過了你的想象。你們的前面不僅要劈荊斬刺,還要浴血奮戰,你沒準備好,還是趁現在來得及,趕快退出吧。”
顧喬一怔,加快步伐跑出去,快得就想要擺脫一場噩夢。
跑回家門口,恰碰到一身風塵僕僕的慕琛,他依舊一身昨天的居家服,黑海般的深眸中有少許血絲在流轉。
見到一身衣裳不整、臉色蒼白的顧喬從電梯方向跑來,慕琛同樣微微一怔,而後,伸手要去順她領凌亂的頭髮。
顧喬卻下意識往後一退,離開了他企及的範圍。
手掌在半空中落空,慕琛又是怔了怔,而後思索了片刻,微笑道:“昨晚是不是見我沒回家,也不說一聲,生氣了。不好意思,昨晚和項雪吃完飯,羅明軒就打電話過來,說他的會所出了點事,需要我幫忙,所以忙到現在才回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手機沒電了,你知道你的手機是阻攔餓了陌生人的來電,我換其他號碼是打不進去,而且時間那麼晚,也不想打攪你休息,所以就沒有通知你。”
慕琛一說,顧喬就立刻明白項雪昨晚使得計。
項雪趁著她去加班的時間,串通羅明軒又將慕琛支走。羅明軒喜歡項雪,項雪支使他太容易了。然後,她又將慕琛的家佈置成醉酒後的模樣,在臥室裡放了用過的避/孕套,等她加完班回來看到現場,只要腦子有一點不清醒,就會認為項雪和慕琛酒後亂性。
這個過程中,慕琛也許會有所懷疑,但是羅明軒也許真的會出事,而她卻一定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兩廂衡量間,慕琛一定會離開家,選擇去見了羅明軒。
項雪這算無遺策的本事可真是從慕琛身上學了個九層九。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早就吵開了,只是她碰到了腦子清醒的顧喬。
然而她腦子再清醒,也抵不過項雪最後一個現實。
她閉了閉眼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將剛才就想確認的話說出口:“你是不是強/jian過項雪?”
慕琛面色一怔,徹底轉正定定地看著她,直至將她每根顫動的睫毛都清晰地引入眼簾,他才垂眸,平靜得有些壓抑:“項雪告訴你了?”
顧喬挺直著腰沒有回答,彷彿只有這樣,才能保留與他面對面的勇氣:“為什麼?”
慕琛半斂下眸子,復又掙開,而後,乾脆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說道:“我受了槍傷,需要取子彈,但是那裡條件不允許,我朋友就給我用了新型的致/幻藥,只是他沒想到,那個不僅能令人暫時麻醉、產生幻覺,還有催/情的作用。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玷汙了阿雪。”
顧喬又深抽了一口氣,將心中的複雜情緒壓下,繼續平仄地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慕琛終於抬眸看顧喬,只是眼波顫得厲害,過了好久,他才重新地下頭,回答道:“那段時間之於我,算不得美好,還有,我怕你知道後,會多想……”
“知道了。”
顧喬閉了閉眼睛,又壓下因他的話而產生的翻滾情緒:“你認為現在的情況會比我早知道的要好多少?”
說完這句話,顧喬不等慕琛回答,就轉身走進自己家的門,“砰——”一聲甩上了。
她走進臥室,就習慣性地將自己一把扔進床裡,就用棉被裹著,睡起大覺來。
然而這一天一夜著實睡得不舒服,浮浮沉沉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