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方向盤,邊歉意開口:“不好意思,本來想帶你來認識幾個朋友,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有什麼不好意思,又不是你鬧的,而且我們也認識了,他們……非常不錯。”
顧喬邊摩挲著項雪的背,邊斂著眸子,輕鬆道。
“嗯,我在被送出國之前,在軍/區大院住過半年,他們都是陪我打架陪我玩耍的發小。後來雖然分開了,但斷斷續續也都在聯絡。而且他們都有在美國留學的經歷,和我相處過,所以不比其他人。”
談到他們幾人,慕琛的語氣帶著些回憶,不自覺輕鬆了幾分。
“他們好像非常敬重你?”
顧喬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形,下結論道。
“也談不上敬重不敬重,我年紀比他們大個一兩歲,他們讓著點而已。”
慕琛輕描淡寫地回答。
但是顧喬知道,事實肯定遠非如此。
這幾個高/乾子弟看上去十分矜貴傲氣,而且慕琛當時又是十分尷尬的身份,若沒有幾分讓他們真正服氣的本事,他們肯定不會一口一個哥地喊得如此心甘情願。
想到這,顧喬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抬眸看向慕琛:“對了,項雪和他們也很熟?”
“嗯,他們一來美國,就會找我玩,那時候項雪不懂事,又喜歡黏在我們後面,一來二去,大家就熟了。”
慕琛停在一個路口等紅燈,回答她。
“看剛才的情形,他們也非常關心她?”
尤其那個羅明軒,顧喬分明可以看到他在見到項雪時,那雙眼睛裡有太多情緒流露。
“對,項雪這人看上去任性,但是個非常玩得開的性子,以前整天紮在男人堆裡,沒幾個人把她當女人看。”
也許無意識聽到有人在講自己的壞話,項雪在顧喬懷裡嘟囔了一聲,又偏了個頭,擰著眉睡去。
顧喬隨她的動作扶了扶她的腦袋,想了想,又問道:“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慕琛沉吟了片刻,見前面的綠燈重新亮起,他重新壓下油門,說道:“等明天她清醒一點,我就跟她說說,實在不行,就重新把她送回美國去,我不能看著她學壞。”
頓了頓,從後視鏡裡無意捕捉到顧喬面上一抹略異樣的表情,他想了想,又解釋道:“喬喬,你知道的,項嬸剛去世,項家也沒有什麼人管她,我不可能放著她不管。”
顧喬又抬手,撫了撫項雪的額頭,垂了頭,避開慕琛的觀察,說道:“你不用多想,這個我知道。即使沒有項嬸,你與她相處那麼多年,也應該為她籌劃的。”
無法從後視鏡裡看到顧喬的表情,慕琛又沉吟了片刻,而後,明白地點了點頭,就繼續看著前方的路況,專心致志開車。
車子很快抵達晴園,停在樓下。
顧喬見項雪一路上都很安靜,就獨自扶她出來,讓慕琛去停車。
慕琛本不同意,但見項雪這有氣無力的模樣,便依了顧喬的建議,將車子一掉頭,往小區最後面的地下車庫開去。
扶著項雪站在門口,迎面撲來一陣簌簌秋風,全身一陣涼意。
見懷中的穿得很少的項雪也狠狠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顧喬當即把自己披在外面禦寒的開衫脫下來,替項雪披上,然後扶著她往樓裡走去。
站在門口等電梯的間隙,也許是剛才那陣冷風的作用,懷中的項雪動了動,迷迷瞪瞪地抬起頭,見是顧喬,下意識喚了一聲:“喬喬姐。”
顧喬見狀,垂眸看向她半闔半閉的眸子,緊了緊她身上的衣服,問道:“好些了嗎?”
“嗯。”
項雪在顧喬懷裡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又環掃了一圈周圍,不解問道:“這是哪裡,我不是和朱則豪一起的嗎?”
“你哥和你在會所裡碰上,就把你帶了回來。”
此時,電梯已到達一樓,顧喬一邊為她解疑答惑,一邊摟著她走進去,按下了十三層的按鈕。
“哦,哦,哦!”
項雪又頭如蒜搗地點頭,邊思索著。
也許當中一直昏迷的狀態,項雪沉思了很久都沒有出聲。
直到兩人到達項雪所住的居室,項雪一個踉蹌扶在門口,狠狠打出一個酒嗝,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來了!”
一陣酒味猝防不及撲入鼻尖,顧喬下意識擰了擰眉。
見項雪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知道她仍處於半醉狀態,顧喬也不與她計較,瞥了左邊的門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