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細節我也都拿她看了,這兒,她的親筆簽名和手印。”陸遇南指著右下角,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好,我先收起來,拿給我的律師看。如果沒問題,我會簽字然後剩下的事情,我們就會處理。”鄒明遠大略的看了,沒什麼特別之處。
“行,時間也差不多,這私事也都談好了,咱們回見。”陸遇南那個協議是一式三份的,其餘的放回包裡。
“慢走。”鄒明遠不想回去,家裡除了銅錢,沒有什麼別的。
陸遇南點點頭,這兒環境真是不錯,下次帶悠悠來,品茶什麼的,不要太高雅哦。
“等等。”鄒明遠覺得自己小心眼了,但還是忍不住的想問。
“什麼?”陸遇南迴頭,大大方方的。
“悠悠現在住在你那裡?”據鄒明遠所知,她不在李瑤那兒,也不在孃家。
“不在。鄒總,這是今天最後一個問題啊,再多了我馬上就可以開個答記者問了,真走了啊。”陸遇南這是大實話,但要是鄒明遠再問,悠悠在哪兒?他不能說實話,欺騙是惡劣的行徑,自己才不要做呢!
鄒明遠看著他關上門,靜靜地對上茗茶的嫋嫋輕煙,深覺無力。
什麼是愛情呢,與楚憂蓮的那次婚姻,不管不顧是真的鐵了心要和她一生一世的,並且還加上個限定詞,至少要一生一世。可是,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準的,但當時那一刻,是認真的,沒有一絲欺騙。
以至於再遇上楚憂蓮,滿腦子都是她年輕時候的倔強,那時的一時衝動,那時的無暇之愛。現實和回憶兩相交織,對她,是歉意居多。沒能令她過上好日子, 分開的時候,只是覺得惋惜。、
而對成悠悠,和如今的愛情模式一樣的開始,認識了,覺得人還不錯。比如,性格正常,長得還行,符合自己的審美標準,年齡相當,有些才氣。
可到後來就慢慢變了,以為很懂的愛情也不與幸福相等值了,惦記著怕她不開心,怕她嫌棄自己悶,於是開始隱藏,這是已在乎的表現。
即使是坐在家裡看電視,也是種莫大的快樂。結果怎麼樣,會有時間來揭曉答案。
但是,時光總是無情。它拖著人們往不情願的地方去,無能為力不由自己。鄒明遠等那壺茶全部涼透,才拿出手機,給楚憂蓮打電話。“你還想要什麼?”
“差不多了,怎麼了明遠,你是不是不願意幫我了?”楚憂蓮的聲音,還是甜美。
“不是,見好就收吧。”只是太累了,心裡太久沒有別的味道了,很苦。
“是呀,很快了,不要急。”楚憂蓮掛了電話,接過中年男人手中的酒店房卡,笑著說。“一個老朋友,沒別的事,我們走吧。”
在鄒明遠面前的清純蕩然無存,她有讓男人為她傾倒的資本,如今這麼做,是物盡其用。
陸遇南迴去的時候,成悠悠還沒睡,她正對著簡譜哼著曲子。“看看,這是幾點了。”
“你沒手錶嗎?”成悠悠不理睬他,繼續。
“我當然有,過來瞅瞅,這可是快十一點。夜晚還誇你聽話呢,一點都不持久。”陸遇南扯著領帶,這麼正式的裝扮,簡直是把人往死裡捂。
“你持久,全世界就你持久。”成悠悠張口就回,不往深層次的含義去想。
“得,你這可算是人身攻擊了啊。”陸遇南覺得還不如要個雙人病房,天天兒的這麼小一塊杵著,不方便。不過呢,要是自己陪著一起躺,那可是婦產科,老陸家丟不起這人。
“午覺睡多了,寶寶今天動了哦。”成悠悠一臉幸福的摸著肚皮,其實沒有衣服的束縛,肚子小小的硬塊兒也能看的見。
“真好,叫我來摸摸不?”陸遇南湊了過去,恬著臉看。
成悠悠忙將睡衣放下,斜撇他。“要你管,唉,我等你就是想問,我爸爸是不是找你吃飯了。”
“是。不過,確切的說,是我請的成叔叔。”陸遇南就在她旁邊,拿手指敲擊著書的彩頁。
“為什麼啊。”成悠悠不明白了,他倆還是一段忘年交呢?
“生意上的事,你不要緊張。”陸遇南多多拉嗦的唱起來,把那兒歌唱的不忍直視。
“我想勸爸爸跟陸家合作。”成悠悠也不是不懂事,她道理看的通透。如今成家不可能獨活,不是選擇鄒氏,就只能是陸家。
“咳咳,注意啊。”陸遇南清清嗓子,一手握成拳當做話筒放到嘴邊。“陸家的新任掌門人,也就是本少爺,要發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