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幾秒,男人慢慢傾身,冰涼的唇瓣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早安。”
男人的聲音如清風一樣撩人,子衿心絃一動,眉眼醞釀著笑意,“早安。”
席琛坐在了她的身旁,陽光稀疏的落在他的身上,遠處的晨霧還未散去,他的眸子亦如那畫面一樣,朦朧中帶著神秘。
子衿看到他腳上的棉拖,蹙眉:“你的腳不疼嗎?”
傷口沒好還亂跑。
後半句責備的話她並沒有說出口,但是席琛已經瞭然於心,他微微一笑,如實回答:“有點疼。”
子衿一頓,這樣可不行。
他腳心傷口的深度不淺,就這樣放任下去很容易發炎的。
想了想,她一臉正色:“等等吃完早餐,去醫院處理一下,還有我早上探過了,你的燒還沒退,順帶去掛水。”
席琛靜靜的聽完她說的話,爾後看她一眼,突然來了一句,“你帶我去?”
子衿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問,狐疑的瞅著他,點點頭。
見狀,男人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終於可以帶出去見人了。”
“……”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席琛腳傷不方便開車,子衿就自告奮勇說要親自駕車。
她這個想法剛提出,就遭到了席琛的強烈反對,原因很簡單,危險。
為什麼危險?
考了駕照三年已久第一次開車,能不危險嗎?
然而在子衿軟硬兼施下,男人無可奈何,到底是鬆口了。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副駕駛座上,席先生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面無表情的提醒身旁的女人,“拉手剎。”
第一次開車,還帶著一個活人。
子衿從家出來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她聽見男人的聲音,腦袋一陣空白,連忙噢噢的應著,問了一句:“手剎是哪個?”
“……”
席先生默默的別過臉,嘴角微微抽搐。
他此生做過最愚蠢的一個決定,就是今天放她出門。
十多分鐘的車程,最後用了近四十分鐘。
好不容易抵達醫院,子衿繃著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她靠邊停車,轉頭去看副駕駛上的男人時,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
男人的眼神……嗯,有點微妙。
子衿頓了頓,問:“怎麼了?”
“這裡不能停車。”
“……”
“我一直想問,你確定你考的不是機車行駛證?”
“……”
最後,席先生語重心長:“小衿,答應我,有話好好說,以後別再這麼想不開了。”
“……”
尾音落下,席太太已經摔門下車。
席琛看著負氣走了幾步又板著臉倒回來扶他的女人,沒忍住,愉悅的笑聲溢位了口。
聽見男人低低沉沉的笑聲,子衿瞪了他一眼,邊扶著他走,邊唬著臉:“你再取笑我,我就真走了。”
嗯,女人一本正經,席先生乾咳了一聲,道:“抱歉,沒忍住。”
“……”
醫院人滿為患,席琛也不打算利用自己是教授的VIP權利,便和子衿十分低調的像其他人一樣排隊等著掛號。
掛完號,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那位年輕的醫生一眼便認出了子衿身旁的男人,忙不迭的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你好,席教授!”
席琛淡淡的點頭,沒有多言。
男人的態度就和醫院內部流傳的一樣冷漠,醫生嘴角的笑容一僵,子衿連忙圓場:“我們是來看病的。”
聞言,醫生露出了訝異的眼神。
醫學界聲名遠揚的席教授居然帶著一個女人,屈身來到他的小門診看病,傳了出去,他會火的吧。
要淡定,要淡定。
反應過來,醫生扯了扯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子衿,委實好奇:“這位是……”
這時,一直沉默無言的席教授才開口了,他言簡意賅:“我太太。”
我太太。
太太……
這兩個字,就如同一顆魚雷,咻的一下發射進他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響,只剩空白。
他有點凌亂,哦不,是十分凌亂。
那些女醫生女護士每每茶餘飯後都要念起的風雲人物席琛席教授,居然已經結婚了!
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