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你不合適?”
子衿被噎了一下,她嘆息,扳起手指開始細數著那些令過往相親物件落荒而逃的理由。
“席先生有所不知,我的父母五年前離婚了,我和弟弟被判給母親。我是一名月入不到六千的小攝影師,一年前我的母親被查出患有尿毒症,每個月透析醫藥費要上萬塊。加上我弟弟現在還在唸高中,每學期的學費不包食宿要兩萬,我還在外頭欠了不少的錢,負債累累,這樣你還想我當席太太嗎?”
席琛默默的聽完她的話,眉目始終平靜沉著。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見他沉默,宋子衿以為他反悔了,也並沒有多在意,畢竟這是人之常情,誰會願意娶一個賠錢貨當老婆,換她可能也不樂意。
他剛剛說的話就只當是玩笑,正要找措辭離開,對面的男子已經不緊不慢的開口了,“沒關係,我養得起。”
宋子衿一怔,滿目錯愕。
不一會兒,又聽他說:“我是一名外科教授,平日無不良嗜好。如果你想了解我領證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至於為何選擇你,這個你可以放心,不存在任何目的,純粹是看你順眼,適合居家。”
看你順眼,適合居家。
子衿臉蛋一紅,結結巴巴:“可是……你完全可以找一個身份地位更適合你的人……為什麼……”
宋子衿實在弄不明白這一點,換個說法,是她根本不理解席琛的腦袋在想些什麼。如果說她還是宋家大小姐身上有可圖的東西還好,可是明明她什麼都沒有,他圖什麼?
席先生閒適一笑,說:“沒有為什麼,你很合適。”
☆、3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三)
下午,宋子衿坐車回醫院,手裡還緊緊的捏著席琛給她的名片卡。
窗外浮光掠影,耳畔似乎殘存著離開咖啡館前席琛落下的話——“如果改變心意了打電話給我,短期內我應該不會改變決定。”
席琛。
她咀嚼著他的名字,回想起他溫俊儒雅的模樣,一股悸動流竄在心頭。
宋子衿苦笑,怕就怕她的出現,以後會成為他世界裡的一點汙垢。
收起名片卡,她閉上眼睛養神,罷了,過段時間他可能就不記得她了。
……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在市中心著名的人民附屬醫院停了下來。子衿付完車費,駕輕就熟的跑進了醫院。
住院部,子衿搭乘電梯到十五樓腎病風溼科一區。
剛推開擋風玻璃門,母親的管床護士李姝就迎面朝她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宋小姐你來的正好,剛剛有兩個自稱是你母親家屬的人進去了病房,我看她們面目不善,正要給你打電話。”
子衿一聽,心底咯噔一下。
她沒來得及多想直接往病房跑,推開病房門看到裡面的人時,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是她父親如今的妻子楊文蘭,和她的女兒宋嬌陽。
楊文蘭正在氣頭上,聽到身後巨大的聲響,連忙轉過頭,看清來人後,不由的噗嗤一笑:“原來是子衿啊,嚇我一跳,跑那麼急做什麼,怕我吃了你母親嗎?”
子衿平復好心情,從容的走進去,越過她們去看病床上的蘇牡柔,見母親臉色蒼白的時候,她心頭一緊,登時怒髮衝冠的朝著她們低吼:“你們又和我媽說了什麼?”
宋嬌陽坐在沙發上把玩指甲,聞言抬起頭,眼底堆積著嘲諷,陰陽怪調的說:“宋子衿,你有沒有點教養?”
子衿卻彷彿聽見了笑話,輕笑出聲:“跟我說的教養?你是覺得你們這樣未經允許亂闖別人的病房行為很有教養?”
宋嬌陽習慣了眾星捧月的生活,子衿的三言兩語很快就把她氣得渾身發抖,她衝上前去揚手就要甩她一個巴掌。可是直接被子衿攔了下來,她的眸子十分平靜,就那樣涼涼的看著宋嬌陽,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後者莫名的心虛。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像沒資格打我。”說著,子衿皺著眉嫌惡的甩開她的手,不理會臉色鐵青的宋嬌陽,轉身來到蘇牡柔的身旁。
子衿握住母親蘇牡柔的手,眼神擔憂,與剛剛冷漠的模樣判若兩人,她輕言細語:“媽,您怎麼樣?”
蘇牡柔搖了搖頭,安撫她:“子衿,別擔心,我沒事。”
子衿沒來得及鬆一口氣。
背後又傳來楊文蘭那尖銳的聲音:“既然沒事就趕緊出院別再這兒耗著了,花了那麼多錢也不見好,害人害己,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