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形如天威般的威壓,天機閣弟子不由變了顏色。
“前輩是元嬰期大修?閣主的去向,不是我這等普通弟子能夠探知的。
還請前輩稍候片刻,我這就去稟告師祖,讓師祖前來接待您。”
說罷,天機閣弟子匆匆離去。
不多時,一位元嬰境老者走了出來,朝著許春娘拱手作禮。
“聽聞閣下前來我天機閣,是為閣主大人而來?”
“不錯。”
許春娘心中一震,“什麼畫卷?莫非閣主提前預料到了我的到來?”
“這麼快?”
“飛昇者?不對,衍道鏡中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是在下界的仙人回仙界了。”
許春娘跟隨老者,進入了天機閣的庫房。
“行。”
許春娘收回目光,轉身離開了乾羅界。
類似的事,兩位仙侍早就不是第一次經歷了,當即便催動衍道鏡,自其中得到了一枚的身份符令,遞給望天犼。
許春娘心念微動,“道友為何會有此一問?”
看守界湖的仙侍掃了一眼衍道鏡,重新將目光投向許春娘和望天犼。
老者笑著捋了捋鬍鬚,“畫卷一直都收藏在我天機閣的庫房中,尊者且隨我來。”
許春娘不語,只悄然釋放出一絲獨屬於仙王境的威壓。
這衍道鏡乃是五帝聯手煉製,有仙界第一仙器之稱,從未出錯半分。
許春娘自然不會與兩人計較這點小事,“我自下界中帶上來一隻大乘期的望天犼,替他辦理一枚身份符令吧。”
回靈界後,她徑直找到了望天犼。
老者打量著她的面色,“怎麼樣,這裡面是你要找的東西嗎?”
對於這一結果,許春娘早有預料,故而也就談不上失望。
“是。”
沒能見到天機閣閣主,許春娘心中有些遺憾。
只能說,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
老者搖了搖頭,“閣主向來行蹤不定,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其下落。
等下次見了閣主,我會向閣主轉達您的話。”
她既得了線索和指引,也該重振精神,去重塑原身了。
離開乾羅界之前,許春娘再次回望了一眼,這個當初生養她的小世界。
老者搖搖頭,“恐怕要讓道友失望了,閣主外出辦事,歸期未定,我等也不知道,閣主什麼時候會回來。”
“天機閣閣主之能,非我等能探知,不知閣主留下的那副畫卷,如今在何處?”
許春娘壓下心底紛雜的思緒,重新看向老者,真心實意地道。
“我已找到了轉機所在,不日將返回仙界,不再流連於下界,你想好了沒有,到底要不要隨我一同前往仙界?”
經過短暫的猶豫後,望天犼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閣主留下的畫卷,就是這個。”
老者凝眉苦思,“一百多年前,閣主曾回來過一次,留下過幾道指引……”
兩人看向眼前的黑袍人,眼神中滿是敬畏。
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就算你到了仙界,以你的修為,也只能呆在一重天中。”
許春娘再次問望天犼,“你到底決定好了沒有,是留在靈界,還是前往仙界?
許春娘認真地點了點頭,重新將畫卷收起。
“是。”
去早了,她同樣會一無所獲。
兩名仙侍的神情,立刻變得恭敬許多。
許春娘沒有說話,心中卻愈發認定了,天機閣閣主身份不俗。
許春娘想起天機閣中那位元嬰老者對自己說過的話,閣主是在一百多年前,才將畫卷交給他的。
“未必。”
老者面露激動之色,“閣主在離去時,曾留下一幅畫卷,並特意交代過,妙法尊者若是尋來,便將這幅畫卷交給她。”
這次,她沒有再隱匿身形,而是大大方方地露了面。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興衰起落皆有其規律,沒有任何一個宗門,能一直屹立於巔峰。
她想要的答案,莫非就藏在那副畫卷之中?
“去,當然要去了!一重天就一重天,犼大爺我雖然沒什麼志向,卻也想去見識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敢問道友,貴閣閣主上一次露面,是在什麼時候?”
“好吧。”
“我等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