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後,望天犼想起許春娘臨走前的叮囑,略一思索,派人去將趙荷請來。
趙荷既然對許丫頭有恩,那他就發發善心,照應一下對方吧。
得知望天犼的意圖後,被指派的學官頓時苦了臉。
白天的事他也聽說了,不曾想副院長對趙荷的報復,來得如此之快。
再三猶豫後,他小心翼翼地道。
“副院長大人,夜色已深,這個時候去打擾趙荷學子,不太好吧?”
望天犼望了望天色,破天荒地同意了。
“行吧,那便依你之言,明日一早,去將趙荷給我請來。”
萬沒想到望天犼會這麼容易鬆口,學官先是一愣,而後才點頭應下此事,退了下去。
同一時間,離去的殘魂沒有回趙荷的宿舍,而是探查神念,越過天神學院,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她分明只是一道殘魂,但是殘魂中蘊含的魂力極其磅礴,比大乘期修士不知強了多少倍。
自望天犼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後,殘魂終於明白,為何她會覺得,大乘期修士不過耳耳。
原來她的真實境界,本就不止於此。
殘魂放出神念,不斷向著遠處蔓延,席捲過每一個角落……
這樣做無疑是有效的,不多時,她便從一位茶樓說書人的口中,聽到了“許春娘”這個名字。
某間茶樓中,說書人手持驚堂木,正在敘說著一段過往。
說到一半,他突然話鋒一轉道。
“其實妙法尊者飛昇前,於俗世中行走時,用的並非道號,而是俗名,她的俗名,叫做許春娘。”
得知這一訊息,殘魂有些驚訝。
原來許春娘,就是他們口中的妙法尊者,難怪她總覺得妙法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聞過。
大名鼎鼎的妙法尊者,竟然是她自己。
茶樓中,臺下看客一片譁然。
“許春娘這名字可真夠普通的,與大名鼎鼎的妙法尊者完全沾不上邊。”
“說書的,該不會是你在胡謅吧?”
面對眾人的質疑,說書人面色坦然。
“妙法尊者出自貧瘠的乾羅界,在踏入修行界之前,她只是一介山野村女,擁有這樣的名字,不足為奇吧?”
見眾人臉上的質疑之色消退了不少,說書人繼續道。
“名字乃父母之賜,左右不過一個稱呼,不會對修行有所妨礙。
你們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大可親自前往乾羅界去問一問,乾羅界中有個小宗門,名為逍遙宗,是妙法尊者曾經待過的宗門。”
見說書人說得言辭鑿鑿,聽書的看客們不由服氣。
“信信信,我們信了還不行嗎?你別打岔了,趕緊接著往下講吧。”
“就是,快同我們說說,妙法尊者初來靈界不久,被抓去挖礦後,究竟是怎麼脫身的?”
說書人微微一笑,“別急,且聽我細細道來……”
說書人抑揚頓挫地說起了妙法尊者的事蹟,殊不知,妙法尊者本人,也被他說的這段故事吸引了。
靜靜聽說書人講完這段故事後,殘魂努力搜刮著記憶中的畫面。
有一兩個畫面,還真與說書人所說的話對上了。
不過說書人有提到,她出身乾羅界的逍遙宗,對此,殘魂毫無印象。
殘魂略一思索,朝著離開茶樓的說書人追去,一路跟隨他,進入了一間宅院。
“哐當!”
殘魂故意將門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引起了說書人的注意。
“誰?”
說書人滿臉戒備之色,捏緊了手中摺扇,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隱藏在暗處之人。
殘魂淡淡道,“不用怕,我沒有惡意,我在茶樓中聽說了妙法尊者的故事,對此很好奇,這才一路尾隨至此。
只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我自會離去。”
聞言,說書人臉上的戒備消退了些許。
暗中尾隨之人能夠不動聲色地跟隨他至此,足以證明,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
如果對方想出手,他這會兒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想到這裡,說書人勉強平復了心中緊張的心緒,“你要問什麼,儘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必然不會隱瞞。”
見說書人配合,殘魂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對妙法尊者的事蹟如此瞭解,你認識她麼?”
說書人猶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