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唐木則心念一動,啟動了山中陣法。
隨著陣法的啟動,天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周圍漆黑一片。
唐木則張狂的笑聲,在趙荷的耳邊響起。
“百餘年歲月,我早已在此佈下天羅地網,只待你歸來,踏入我精心佈設的圈套!
此陣能隔絕一切探查,宗門上下我也打點好了,縱然你身死,都無人會為你出頭!
乖乖交出焦骨,我尚且還能留你一命,如若不從,我定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大的口氣!”
趙荷冷笑一聲,神念轟然而出,狠狠地朝著周圍的陣法撞去。
“咔嚓!”
唐木則精心佈設的陣法,在這神唸的撞擊之下,竟出現了數道裂縫。
“怎會如此?”
唐木則臉色微變,這陣法是他花高價求購而來,專攻人神魂的七煞損魂陣。
卻不想,這七煞損魂陣不僅未能奏效,還如此輕易地被趙荷給攻破了!
“這紙糊般的陣法,就是你的依仗麼?”
趙荷嘴角勾起一抹嘲意,一鼓作氣地將七煞損魂陣給破開一個大洞。
唐木則被驚得不輕,看向趙荷的目光,變得驚疑不定。
他萬萬沒想到,被自己寄與厚望的七煞損魂陣,會被如此輕易地破除掉。
看來,唯有從師尊那裡求來的定魂符,能取她性命了!
唐木則眼中閃過陰鷙之色,取出定魂符,將之激發。
趙荷似有所察,欲要避開符光的攻擊,然而定魂符中強大的禁錮之力,瞬間便將她的神魂給凍住了。
卻在這時,趙荷一直背在背上的焦骨,忽而有了動靜。
一道細微的神魂波動,自焦骨中盪出,輕易將定魂符的符力化解一空,讓趙荷的神魂掙脫了符光的束縛。
趙荷重獲自由,看向唐木則的眼底,滿是寒意。
她輕喝一聲,催動體內靈氣凝聚出數道金線,自四面八方朝著唐木則而去。
一開始,唐木則並沒有把這些金色絲線當回事。
百年前他曾與趙荷交過手,趙荷實力很弱,根本就不足為懼。
然而,他很快就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這些由靈氣凝聚而出的金色絲線,看著纖細易斷,實際上卻柔韌異常,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線。
元嬰中期的唐木則,竟敵不過金丹後期的趙荷,被打得節節敗退,落了下風!
又一次被金線擊中,唐木則痛呼一聲,摔倒在地,看向趙荷的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
“你不是趙荷,趙荷根本沒有這等實力,你究竟是誰?”
趙荷微微一笑,逼近了唐木則,在對方滿是恐懼的目光中,悠然道。
“我不是趙荷,還能是誰?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麼?”
“你……噗!”
唐木則話還沒說完,胸口遭受重擊,又吐出一口血來。
感受到趙荷的殺意,他面露驚恐之色。
“你不能殺我!這裡是陰屍宗範圍內,殺了我,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我拜了門中五長老為師,你膽敢傷我性命,師尊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我為何要殺你?”
趙荷似笑非笑,“與其讓你明明白白地死去,不如讓你渾渾噩噩地活著,困囿於這七煞損魂陣之中,讓陣法一點點將你的生機磨滅。
我如此做,既報了仇,又不必面對宗門的詰問,簡直是一舉兩得,你說對麼?”
唐木則眼中驚恐更甚,“你想對我做什麼?”
趙荷手一招,落在遠處的定魂符被她招了過來。
定魂符中的符力消耗了大半,但剩餘的符力,也差不多夠用了。
趙荷取過定魂符,朝著唐木則的腦門上拍去,而後神念齊出,轟然朝著他的神魂發起了攻擊。
不多時,唐木則的眼神便由驚恐轉為迷茫,整個人也變得痴痴傻傻。
他還活著,神魂卻遭受了不可逆轉的重創,與活死人無異。
趙荷沒有再理會失去神智唐木則,轉而打量起眼前陌生的雲露山,眼中露出一絲慨然。
曾經的煉屍宗,是她眼中的龐然大物。
時過境遷,她的心態有了轉變,再看煉屍宗,方知它不過是天元界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宗門罷了。
而天元界,亦不過是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