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虛子和靈韻仙子的指點,讓許春娘輕省了不少。
她認真地向兩人道謝道,“多謝二位了,待我仙府落成之日,還請二位定要抽空,前來赴宴。”
赤虛子一口便答應下來,“哈哈哈,妙法仙子放心好了,這個熱鬧,老夫我是一定要來湊的。”
靈韻仙子亦笑道,“到時,我再來同仙子討一杯水酒喝。”
送走赤虛子和靈韻仙子二人,許春娘在選定的地方清理出一塊合適的地基,方才轉頭,看向一旁的龔老。
“剛才我神識外放,在這隱山谷中發現了好些適合築屋的仙木,我現在要去砍伐仙木,龔老你是與我同去,還是在這裡等我?”
龔行山想了想,“這四重天中的仙木,以我的修為,不一定砍伐得動,我還是在這裡守著地基吧,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也不至於一無所知。”
雖說仙界秩序完善,正常情況下無人會隨意挑事,但保險起見,還是他留下來看守地基比較妥當。
“行,那我就先去了,龔老你萬事小心。”
說著,許春娘以魂力凝聚出三張符令,交給龔老。
“這三張符令可攻可守,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麻煩,還可以傳送離開。若是遇到突發情況,將這幾張符令激發即可。”
“是。”
龔行山沒有推辭,乾脆地將符令接了過來。
他現在是為許春娘辦事,只有保住了性命,才能為她做更多的事。
見龔老收下符令,許春娘方才放心的離去。
她交給龔老的三張符令中,分別封印著三道絕強的大神通術,就算無法制敵,至少能保全龔老的性命。
許春娘身形微動,來到了一株仙木面前。
眼前這株粗壯的仙木不知在四重天中生長了多少年月,幾乎要兩人合抱,才能勉強抱得過來。
這一株仙木,抵得上好幾株旁的仙木了。
許春娘正欲砍伐,眼前的仙木卻忽然無風自動,發出“嗚嗚”的聲音,似在討饒求情。
原來是這株仙木的年歲太大,日積月累地在這仙山之中,沾染了仙山的靈性,生出了靈智。
“草木何辜,而我竟要因一己之私,取它性命。”
許春娘猛然驚醒,當即便熄了伐木的心思,只取了仙木上的一些枝椏。
合抱之木,身上的枝椏也足有磨盤大小,用來建屋綽綽有餘了。
取完枝椏後,許春娘又催生出木之法則和生之法則,送入仙木之中,令它重新長出新的枝椏。
感受到她的善意後,仙木輕輕晃了晃新長出來的枝椏,似有歡欣之意。
許春娘微微一笑,帶著採摘到的大把枝椏,回到了地基中,開始建屋。
龔行山眼尖地發現,許春娘帶回來的,全是細小的枝椏,他以為山中仙木難伐,便沒有多問,默默地開始打起了下手。
赤虛子正在家中飲酒作樂,不其然看到這一切,不禁輕“咦”一聲,連忙問話靈韻仙子。
“靈韻,你快看我們的新鄰居,她沒有砍伐仙木,而是帶回了許多枝椏,正在築屋。”
靈韻仙子正在閒靜齋的後院中餵養仙禽,聽到傳音時,一隻仙鶴俯身,叼走了她手中用來餵食的仙草。
她摸了摸仙鶴的後頸,轉頭看向山中那塊新出現的地基,微微有些訝然。
“用枝椏建屋,也不是不行,就是麻煩了些。”
“砍伐枝椏,可比砍伐仙木要容易多了,你說我們這位新鄰居,該不會是覺得砍伐仙木太吃力,就退而求其次地拿這些枝椏來建屋吧?”
赤虛子語氣委婉地道。
“或許吧。”
靈韻仙子想了想,“不過她既然沒有向我們尋求幫助,那我們就當做沒看見吧。”
“行吧。”
赤虛子點了點頭,而後搖頭一笑。
“也就是我們兩個閒人,還有這工夫關心這些瑣事,了凡和夢心兩人一直都在閉關,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又多了一位新鄰居呢。”
“了凡和夢心是有志之士,自然與我們這些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人不同。”
靈韻仙子倒是看得開,早在她決意要來這隱仙谷之日,她就決心要換一種活法。
別人願意努力修行,那是別人的事,她要享受當下,不再讓修行佔據自己的全部人生。
赤虛子笑著附和,“說得也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不知我們這位新鄰居,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