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面對沙鷹這蓄勢一擊,以許春娘表現出來的實力,是避不過的。 她目光微閃,最終決定硬抗。 老者之前向她承諾過,會在危急關頭保她一命,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試探他的真實想法! 沙鷹俯身而來,速度之快,帶出的勁風颳得人臉頰生疼。 許春娘半眯著眼睛,艱難地催動體內魔氣,撐起一層薄薄的結界,奈何沙鷹只輕輕扇了扇翅膀,就輕易將結界給破了。 結界被破,她吐出一口血,身子不受控制地踉蹌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沙鷹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閃爍著寒光的爪子,直直抓向她的心口! 看到這一幕,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一招,許春孃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陣柱的後方。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許春娘便知,自己賭對了。 她看向老者,嘴角揚起虛弱的笑,「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老者只略微點了點頭,隨即不再對她過分關注,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眼前的戰場。 他一邊指揮,一邊安撫眾人道,「再堅持一日,我帶你等回城。」 聽了老者的話,原本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快要麻木了的修士們,眼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他們已經了與沙獸戰鬥了近兩日,只要熬過最後一日,就能活著回去! 然而,這最後一日,比之前的兩日更加難捱。 隨著沙獸們的攻擊,陣柱散發出的土黃色光芒越來越稀薄,有好些地方的光芒,甚至已經徹底消散。 就連原本高大粗壯的陣柱,也有些搖搖欲墜,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陣柱一旦倒下,就憑這些耗盡了修為、滿身是傷和疲憊的修士,莫說堅持一日,便是半柱香的時間都無法再堅持。 老者打量了一眼陣柱,正欲令守在坎、離二位的修士繼續加固陣柱,卻見守在離位的一位修士忽然間身子一歪,直直栽倒在地,沒了氣息,已是被抽乾了精氣神而亡。 老者皺了皺眉,瞧了瞧其餘守陣之人慘白的面色,終究是未發一言。 罷了,這陣柱應該還能撐會,先這樣吧。 卻在這時,一道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都關注。 就連陷入狂躁的沙獸,也被這聲音吸引,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之間東南角落裡原本屹立著的一根陣柱,不堪沙獸的攻擊,轟然倒塌了下來。 陣柱倒塌,土黃色的光芒隨之破裂,無法再阻擋沙獸們的腳步。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靠著陣柱庇護,與沙獸戰鬥的前線修士。 沒有陣柱護身,不過短短數息,他們就被四面八方圍攏而來的沙獸包圍,吞噬了個乾淨。 見狀,領隊的魔王眼中閃過羞惱之色,沒想到最先出問題的,居然是他這裡。 但事已至此,惱怒已是於事無補,他甩了甩袖子,身形消失在原地,根本不理會其餘修士的死活。 這名魔王的做法,讓眾人心顫不已,他竟這麼一走了之了? 陣柱傾塌,沒有人能在沙獸洪流中活下來。 被他拋下的那些修士,只有死路一條 有人看向老者,神情中帶著緊張,「那位魔王大人,為何獨自離開,不救人?」 老者看了問話之人一眼,語氣淡然。 「金甲王一開始就說過了,所有魔王級以上強者都不會參與這場戰鬥,只會教你們如何應戰,莫不是忘了?」 對上老者平靜得近似於漠然的目光,問話之人心底直冒寒氣,卻還是堅持著,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可是,陣柱坍塌,您若不出手,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會死的」 「有陣柱為依,仍然堅持不過三日,死了便死了罷。」 老者面上沒有絲毫波動,「沙獸***,本就是優勝劣汰,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活下來,這條規則對於你們而言,同樣適用。」 眾人沉默了,看向陣柱的目光,隱含擔憂。 他們能堅持完這最後一日嗎? 這個問題,所有人心底都沒有答案。 他們只能拼命壓榨出體內最後一絲力氣,儘可能地斬殺更多的沙獸。 「轟隆!」 沒過多久,轟鳴聲再度響起,繼第一根陣柱坍塌後,又有陣柱倒下了。 陣柱倒下的地方,上演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戮,沒過多久,沙獸便徹底佔領了那片區域,最終無一活口。 眾人愈發沉默了,有剛從前線退下來的修士匆匆服下丹藥,默默起身,重新回到了前線。 有受重傷無力再參與戰鬥的修士,掙扎著走向了陣柱,一手握住魔晶,一手往陣柱中輸送魔氣,讓其能夠在沙獸潮的衝擊中堅持得更久一些。 許春娘也走向了陣柱,在坎位上坐了下來。 不需要老者指揮排程,眾人自發地更賣力了,早在出城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性命就已經與陣柱捆綁在了一起。 老者將眾人的動作看在眼裡,不徐不疾地開口,繼續指揮著戰鬥。 按照事先定下的規矩,只要陣柱還在,就得繼續指揮。 隨著戰鬥的程序,陣柱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微弱,覆蓋的範圍也從最初的數十里方圓,縮減到最後的不足半里。 還活著的修士,僅剩下最後二十餘人。 但這噩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