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目送幾人進城後,許春娘不緊不慢地朝著沙城走去。 她身上還有些傷,雖然不是很嚴重,卻要儘快處理了。 藤蔓們也有好些受傷嚴重的,需要休養。 情況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急於一時。 初來乍到的,許春娘打算先入城,購置一些必備之物,再在城外找個地方紮營休整。 每年三十六萬的魔晶的入城費,她雖然能承受得起,卻不打算將魔晶花在這裡。 城門處,兩名守城的修士攔住了她,“請出示入城令。” 入城令許春娘自然是沒有的,她想了想,取出十枚中品魔晶,繳納了一日的費用。 守城的修士收下魔晶,將一塊土褐色的圓形令牌遞給她。 “這是入城令,憑此令牌,你可在城中滯留一日,一日後若無法續繳費用,便必須歸還此令,離開沙城。” 許春娘接過令牌,入手極沉,這令牌的煉製中,估計也加入了重石。 “若我想在城外紮營,許繳納多少魔晶?” 守衛對於她的問題,半點也不意外,事實上,能住得起沙城的修士,還真不多。 除了商會的人外,多是一些在城中有產業的商戶和修士。 大部分修士來了沙城,都會選擇在城外駐紮,平時沒什麼事,根本就不會進城。 “三十丈外紮營,每月需繳納魔晶六千,百丈外紮營,每月需繳納魔晶三千。 紮營的位置與沙城的距離超過三百丈,則不收取任何費用。” 在守衛的口中,許春娘瞭解到,城牆吸附沙塵的效果是有限的,距離城牆越近,效果越好,收費便越貴。 距離一旦超過三百丈,效果便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除了漫天飛舞的黃沙,和隨時可能出現的塵暴亂流外,囚沙山裡無處不在的沙獸,也是一大威脅。 紮營在城外,平時沒遇到什麼事的時候還好,一旦遇上了塵暴亂流和沙獸潮,就會陷入危局。 這種時候,駐紮在城外的修士,往往會緊急避險,臨時入城。 是以紮營的位置距離沙城越近,就越安全。 許春娘謝過守衛,進入了沙城。 入目,是與城牆顏色一致的土褐色房屋,街道上人煙稀少,少有人走動。 兩旁正在營業的商鋪裡,夥計們閒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百無聊賴地打著呵欠。 見到許春娘,他們眼睛一亮,“嗖”地站起,熱情地招攬生意。 “客官可有什麼需要的,我們店中,各種鞣製好的沙獸皮應有盡有,無論是用來做皮甲還是制符,都是極好的,要看看嗎?” “我們店裡長期供應防塵法衣和防塵營帳,法衣和營帳自帶陣法,價格不貴,客官要了解一下嗎?” “沙獸皮和防塵法衣雖好,關鍵時候卻不能救命,行走在外,備上幾顆救命的丹藥總是沒錯的,我們珍丹閣的丹藥,是沙城數一數二的!” 許春娘目光掃過這些商鋪,最後看向一人手中高舉著的法衣。 “這法衣怎麼賣?” 囚沙山的黃沙,與一般的沙子不同,這裡的沙塵很堅硬,其內還蘊含著細微而破碎的法則之力。 如果沒有魔氣護體、阻擋這些黃沙的話,它們不僅能輕易將衣衫磨破,一旦灌入口鼻,更會在體內留下許多細小的傷痕。 方才為她帶路的危姓修士等幾人,身上就穿著這種法衣。 只是他們身上的法子,看上去灰撲撲的,十分破舊,還打了不少補丁。 賣法衣的夥計精神一振,語氣略高了些。 “道友真是好眼光,這法衣是我們店中銷路最好的款式,無論是男修還是女修都能穿,抵擋黃沙的效果極佳。 更重要的是,價格還不貴,僅需魔晶六萬八千八!” 只是一件防塵的法衣,售價居然高達近七萬,怪不得危姓修士幾人身上的法衣破舊不堪,卻仍捨不得更換。 “客官別嫌貴,這樣的一件法衣,至少能穿十年,平均下來,每年不到七千魔晶,核算到每日的費用,不到二十魔晶!” 見她不語,夥計循循善誘道,“道友沒有法衣庇身,一旦出城,就必須以魔氣護體,抵擋黃沙的侵襲。 如此持續一日夜,所耗費的魔氣,可比二十魔晶多了不知多少倍!而且戰鬥之時,還不必為此分心。” 許春娘勾了勾唇,“你這演算法,我倒是初次聽聞,給我拿一件法衣。” 她確實打算購置一件防塵法衣,省得出城後,時刻都要分出心神和魔氣抵禦黃沙。 回城路上,危姓修士曾告知過她,囚沙山氣候無常,但沒隔二三十年,會迎來一次短暫的平穩期。 商隊往往會趁著平穩期,帶著大量的貨物,自沙城趕回北境。 上一次平穩期,距今才過了不到十年。 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年裡,她恐怕都得在這囚沙城中度過了。 “好嘞!” 夥計利落地取出一件全新的法衣,雙手遞給許春娘,同時咧嘴一笑,熟練地問話道。 “同款材質煉製而成的防塵營帳,客官要帶一件麼?營帳不僅能防塵,還自帶防窺陣法和空間陣法,無論是在城外紮營,還是外出使用,都十分方便,售價僅需十二萬六千六百枚魔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