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得知此事,獨角魔王頗為意外。 “你那外甥的七法燈,我也見過,確有獨到之處,這女修居然一招就化解了?” “我看過她的出手,明面上看,她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七法燈,但實際上,她對法則之力的控制並不精準,那一招耗費了她許多力氣。” 金甲王勾唇一笑,“我那傻外甥,因著七法燈被毀而心神不寧,輕易就被她給唬住了,要是他心思縝密些,其實未必會輸。” “即便如此,也很不錯了,你要帶上她就帶上吧,我沒有意見,只要別耽誤我們的大事就行,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讓白紗觀測一番吧。” 說著,獨角魔王向白紗遞了一個眼神。 金甲王心中有些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白紗,麻煩你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紗微微頷首,閉上雙目開始了觀測。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掌心之中,衍生出了一道道灰色的細線,這些細線時而遊走,時而糾纏在一起。 卻在這時,其中一根細線忽然斷裂開來,重新落回了她的掌心之中。 這根斷裂的細線,就像是某種訊號,緊接著,其餘的灰線也一齊斷裂開來,逐漸消失在她的掌心。 “如何,有結果了嗎?” 獨角魔王盯著消失的灰線,眉頭微微皺起。 白紗在觀測時,灰線甚少會斷裂,這往往意味著,觀測並不順利。 “很混亂,我只觀測到了她的一些過往,更多的細節還沒來得及觀測,我再試試。” 白紗休憩片刻後,重新開始了第二次觀測。 這次,灰線斷裂得更快。 白紗不太甘心,繼續開始了第三次觀測。 然而觀測才剛開始,一根斷裂的灰線便崩散在她的手心裡,劃破了她的掌心,帶出一滴細小的血珠。 白紗低下頭,看了一眼掌心的血珠,手指輕輕一捻,將血珠抹去。 有意思,觀測一個小小的天魔境修士,她居然被反噬了。 金甲王眼神一凝,“你受傷了?莫不是她的身份有問題?” 白紗搖了搖頭,“觀測失敗的原因有很多,不一定是被觀測者的原因。 現在還無法確定,是何原因導致觀測失敗,事不過三,此女的身份,不宜再觀測了。” 獨角魔王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既然無法觀測到她的過往,謹慎起見,此次前往沙淵,就不必帶上她了。” “我不同意。” 金甲王面色淡然,語氣卻不容置疑,“白紗也說了,導致觀測失敗的原因有很多,問題不一定就出在她身上。” 獨角魔王暗歎一聲,繼續勸說道,“金甲,你何必這麼固執呢? 觀測失敗無法證明她的身份有問題,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難得有機會前往沙淵,帶上這麼一個不確定因素,萬一影響到了我們的行動怎麼辦?” “一個天魔境修士,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又是在沙淵那種地方,能鬧出什麼風浪?” 金甲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獨角,你這些年的膽子,倒是越發小了。” 獨角魔王一噎,正要說些什麼,閉目養神的白紗忽然道。 “獨角,我同意金甲的建議,帶上那個女修。” 獨角魔王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白紗,你什麼意思?” 白紗語氣淡漠,“雖然三次觀測都失敗了,但我從中得到了一些預兆,這些預兆昭示,帶上她,或有利於本次行動。” 獨角魔王有些不太相信,“白紗,並非我質疑你觀測到的結果,只是以許春孃的修為,她不給我們添麻煩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幫的上忙?” 白紗面色古井不波,“預兆是如此顯示的,信不信由你們,但我觀測到的預兆,幾乎從不出錯。” 金甲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預兆都已經明示了,獨角,你還要阻止嗎?” 獨角晃了晃腦袋,打了一個哈哈,“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總是沒錯,你們兩個沒意見,我再阻止,豈不是不通情理?” 金甲笑了笑,沒有繼續這一話題,轉而說起了前往沙淵的事宜。 “經過多番探查,我已經能基本確定聖池的大概位置了,到了沙淵後,再按照計劃行事。” 獨角魔王心馳神往,“我初次聽聞聖池的名頭時,還以為只是傳言,沒想到沙淵之中,當真有這麼神妙的地方。” 如果說,沙淵是囚沙山的心臟,那麼聖池便是沙淵的中心。 沙淵中法則眾多,而聖池,匯聚了沙淵中所有的法則,據說,在聖池呆上一日,抵得上在沙淵中參悟百年。 白紗提醒道,“別高興得太早,我已經觀測過了,無論從哪個方向前往聖池,勢必都要跨越一段漫長的時空亂流。 即便是我們,一旦被捲入時空亂流,也很難迴歸最初的時空。”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想要前往聖池,怎可能不冒任何風險?” 獨角魔王語氣中帶著某種決心,“我就是拼了這身修為,也要前往那聖池一探究竟。”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從初次聽聞聖池的存在,到一點一點地確定聖池的位置,他們做了許多準備。 這一次前往沙淵,勢必要見識見識聖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