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沒能將心腹大患解決,沙蠍王很不甘心。 然而它公然出手,已經違背了兩族約定。 若是不顧金甲王和沙鼠王的勸阻,繼續出手的話,很可能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權衡再三,沙蠍王最終忍下了這口氣,來日方長,他就不信,對方會一輩子縮在沙城。 “慢著,將這些雜碎一起帶走。” 金甲王叫住了沙蠍王,指著不遠處的數百隻沙蠍。 沙蠍王忍無可忍,怒視著金甲王,“它們只是尋常沙蠍,並未違背規定,憑什麼不能留下?” 金甲王平靜地看著它,語氣不徐不疾。 “這是對你違背約定出手的懲戒,你不將它們帶走也沒關係,只希望你莫要後悔。” 聽出金甲王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沙蠍王不甘地磨了磨牙,最終在沙鼠王的勸說下,帶著餘下的沙蠍離開了沙城。 目送沙蠍王和沙鼠王出城後,金甲王這才轉身,打量了一眼院子中的陣法。 這陣法乍一看去平淡無奇,可細看之下,方能瞧出幾分精妙。 佈設陣法之人,將空間法則巧妙地融入了陣法之中,極大程度地提高了陣法的上限。 有點意思,若非他對空間法則極為了解,還真瞧不出這陣法中暗藏的玄機。 金甲王心念微動,一道圓弧自他身前憑空生出,輕飄飄地朝著陣法飛去。 圓弧的速度似緩實快,剛凝聚出的剎那,就已經觸碰到了陣法的邊緣。 數道空間波紋,自陣法中湧現了出來,迎上了圓弧,試圖攔住它。 圓弧卻消失在原地,避開了所有的波紋,等它再次出現時,已經直直劈向了陣法。 “咔嚓~” 只聽到一聲脆響,陣法出現了一道裂縫,竟是被這圓弧給劈開了。 四五隻被困在陣法中的沙蠍自破裂處滾了出來,還有些沒弄清楚狀況,但感受到金甲王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後,一隻只都嚇得不敢再動彈。 見狀,許春娘乾脆撤去了陣法,大大方方地顯露了身形,朝著金甲王拱手一禮。 “多謝金甲大人為我解圍。” 金甲王目光落到許春孃的身上,語氣意味不明,“我強行破壞了你的陣法,你不介意?” “沒有大人出面,我這陣法本也攔不住沙蠍王和那些沙蠍,能撐這麼久,已是極限,繼續躲在陣法中,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說著,許春娘主動撤去陣法,百來只被困住的沙蠍,一齊被扔了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解決這些被困住的沙蠍,沙蠍王就出手了。 金甲王掃過沙蠍,笑了笑,揮手將它們全部扔到了城外。 “你這陣法佈設得不錯,對空間法則的運用也很特別,沙獸潮退走後,城中百廢待興,正值用人之際,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與到護城大陣的修繕?” “這……” 許春娘心知躲不過去,稍作遲疑後,一口將事情應下,“在下實力低微,若能幫得上忙,自當為沙城盡一份力!” “很好。” 金甲王滿意地點點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鱗片,扔給許春娘。 “此物是我身上鱗片,其上蘊含的氣息能震懾沙獸,保你無恙,等沙獸退走後,你執此鱗片前往城主府,屆時自會有人安置你。” “多謝大人賜寶!” 許春娘接過鱗片,恭敬地低下頭,直到金甲王離開許久,才重新回了宅院。 金甲王的舉動,被其餘魔王看在眼裡,待他回來後,有相熟的魔王打趣道。 “嘿,金甲,你竟也管起閒事來了,莫不是瞧中了那女修的姿色?” “呵呵,金兄怎會是那般膚淺之人?依我之見,他八成是看中那女修的天賦了,天魔初境便能將空間法則融入陣法,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依我之見,金甲多半是動了愛才之人,這種事情以往也曾有過,嘿嘿,這種好苗子誰不想要,可惜金甲下手太快,不給我們機會啊……” 金甲面色如常,沒有理會旁人的打趣,只看向獨角魔王,淡淡道。 “我已同她說了,等沙獸退走後,令她參與護城大陣的修繕,到時候,她由我親自來帶。” 獨角魔王微微頷首,雖然他沒有出面,但下方發生的事,並沒有逃過他的感知。 能夠引起沙蠍王如此強烈的敵視,甚至不顧規則強行出手,這許春娘,必然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他同樣對她感興趣,只是金甲先下手一步,不好再搶人。 獨角魔王眼中閃過思忖“難得你有這份閒工夫,然而我觀那女修心有傲骨,多半隻是表面順從於你。 沙蠍王那邊,也得留意一二,當心它的報復。” “放心,我自有分寸,有本事的人,有些傲氣在所難免,我會讓她心甘情願地為我所用。” 金甲王俯視著下方的沙城,心情不錯。 收服一個有用之人,勝過十個廢物。 至於沙蠍王,不過是一個斷了鉗子的殘廢,又有何懼? 聽著金甲王和城主的話,煉器坊的老者頗有些無語。 到了這會兒,他還有哪裡不明白的,那幾日在城外,他被許春娘表現出來的實力給騙了! 他就知道,能砍下沙蠍王一隻鉗子的,不是泛泛之輩。 可惜,人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