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爐的蓋子被揭開後,其內的重劍,被完整地呈現了出來。 重劍寬約一尺,長約半丈,通體呈玄黑色,咋一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惟有細細打量,方能感受到其不凡之處。 許春娘抬手,輕觸劍柄。 與想象中的冰涼觸感不同,重劍摸上去居然是熱的,炙熱的溫度,不僅灼痛了她的手,更是將她的衣角點燃。 許春娘收回手,揮滅了衣角的火焰,那滾燙的觸感,卻還殘留在手心之間。 掌櫃的將她的動作瞧在眼裡,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這重劍如此沉重,這位客人的修為看上去也不高,能取得動重劍嗎? 許春娘並不知掌櫃心中所想,她再次抬手,朝著眼前的重劍探去。 這一次,她做足了準備,沒有再被重劍的溫度灼傷。 只是她使出了渾身力氣,手中的重劍卻紋絲未動。 掌櫃的看著這一幕,原本還有些期待,結果等了半刻鐘,重劍卻沒有半點被提起的跡象。 很顯然,這位客人的力量,遠不足以將重劍提起。 他打量著面前之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客官,我先將醜話說在前頭,這重劍小店已經鑄造出來了,也任您取用,要是您取不走這重劍,可就與小店無關了。” “放心吧,倘若我取不走這劍,便是我自個兒沒本事,賴不到你們身上。” 許春娘輕笑一聲,收回手,目光淡淡掃了掌櫃一眼。 “我要開始取劍了,還請掌櫃的迴避一二。” 聞言,掌櫃不禁有些失望,他還想見識一番,對方是如何取走這重劍的呢。 眼下被下了逐客令,就不好再呆在這裡了。 “好的,有什麼需要的,您可以隨時向我們提。” 目送掌櫃的離開後,許春娘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重劍,目中露出了滿意之色。 這幾百萬魔晶的鍛造費,沒有白話,這重劍被鑄造出來後,其效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只是想取走這重劍,確實要花費一番手腳。 許春娘催動混沌真氣,凝聚出輕之法則,將其封入重劍之中。 被封入重劍之內的法則之力,化作了一道道細小的圖紋,顯現在劍身之上。 輕之法則,是重之法則的雙生法則,將輕之法則封入其中,能讓重劍的份量變輕。 然而重劍的實在是太重了,這點輕之法則,遠不能抵消其重量。 許春娘十指翻飛,忙活個不停,不斷在重劍上封入一道道輕之法則,重劍上的圖紋每多一道,劍身的重量便越輕一分。 到最後,她體內的混沌真氣消耗一空,換來了劍身上密密麻麻的細小紋路。 重劍的重量,也被削弱到了極限,無法再容納更多的輕之法則。 許春娘握住劍柄,用力一提,原本穩如泰山的重劍,在削弱了九成九的重量後,終於震顫起來,有了被撼動的跡象。 她深吸口氣,雙手牢牢握緊劍柄,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始取劍。 隨著時間的推移,劍身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大。 許春娘汗如雨下,渾身青筋暴起,身體因為太過用力,劇烈顫抖起來。 甚至連這具凝聚了她九成實力的虛身,也因為透支了太多的力量,開始消散。 她沒有在意正在虛化的身體,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點一點地將重劍拔了出來。 重劍被拔出的瞬間,只聽到幾聲脆響,承載重劍的器爐,徹底崩裂成了碎片。 許春娘低頭掃了眼地上的碎片,勉力將重劍收入空間。 剛將重劍收起,這具身體,便徹底化作了虛無。 虛身消散的瞬間,正在參與守陣、對抗塵暴亂流的本體,感受到了強烈的疲憊之意。 重劍由重石鑄造而成,其重量高達幾百萬鈞,即使她動用輕之法則,儘可能地削減了其重量,此次取劍,依然耗費了她不少的精力。 不過這麼多準備,總算是沒白做,重劍到手,她得趕緊找機會溜回金闕宮了。 許春娘身形微動,悄然往右邊偏移半寸,果然很快被半空中肆虐的塵暴亂流擊中,身負重傷吐血不止。 指揮作戰的領頭修士見狀,只能無奈地令她退下陣來,換了其他人頂上。 “你這傷勢太重了,先退下去,老老實實養傷吧。” “是。 許春娘慘白著臉退下陣來,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如願以償地脫離了前線,回了金闕宮。 剛踏入金闕宮,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突然在她耳中響起,“你去哪了?” 是金甲王,他不是帶領幾名魔王前往北門守陣去了,無瑕分神嗎,怎麼會突然留意到她? 許春娘心中動念,面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異色,交代了自己的行程。 “我見塵暴肆虐,城中修士各司其職,便想著閒著也是閒著,就去了趟前線,守了一日的陣。” “守了一日陣,竟受了如此重傷?” 金甲王的魔念投影出現在許春孃的身前,他目光掃過她的傷勢,眼神逐漸深邃。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