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山族人的安排,其餘五人自是沒有異議,由精通陣法的那名修士帶頭,尋找著陣法的薄弱之處。 這一次,陣法沒有再隨著地勢的變化而變化,很快出現了一絲遲滯。 精通陣法的修士很快便察覺到這一變化,不由精神一振,“這裡有破綻!快隨我攻擊此處!” 其他人紛紛響應,一同朝著破綻處攻去,果然撼動了陣法。 幾人大喜,之前不管他們怎麼攻擊,陣法都紋絲不動,一度讓他們十分絕望。 眼下陣法雖然只是被撼動,卻代表著希望。 他們對山族人趁火打劫的怨恨,略微消解了一些。 然而幾人攻擊了一會後發現,不僅陣勢沒有再變,周圍的山川和地形,也沒有再變。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山族人又想趁機索要好處吧? 幾人神識探向山族人所在的方向,猛地一驚。 他的上方,赫然是一方生死雙生法域! 而山族人正拼命對抗法域,已是自顧不暇,眼看就要被納入法域之中了。 看到這一幕,五人毫不猶豫地向法域發起了攻擊。 他們很清楚,沒有山族人,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裡。 山族人死了,恐怕他們都得死! 然而,五人的攻擊還沒落到生死法域上,就被一道虛之法則攔了下來,化為了虛無。 與此同時,山族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該死!” 有人破口大罵,“這山族人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多能耐呢!還坑了我那麼多靈核!”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趕緊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夠脫困吧!” “或者有什麼手段,能夠拖上半個時辰就行,子時已經過半,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能離開海島了。” 精通陣法的,是一名血蚊族修士,短暫的沉默後,他開口了。 “實不相瞞,我確實掌握了一種血陣秘法,可以逃生。只是動用這秘法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且不一定能成功。” 其餘四人豁然看向了他,“到了這個時候,就別藏著掖著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吧。” “付出再大的代價,也總比變成靈核要好吧,只要能離開,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 血蚊族修士神色慎重地點了點頭,“只是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機會只有一次,你們四人切記要聽我吩咐,否則我們誰也走不成!” 按照他的指令,四人分別端坐於四方,血蚊族修士居中。 “神念化針,刺眉心三寸處放血。” 這話一出,四人心裡頓時冒出了不少疑問,甚至懷疑起陣法的真實性來。 畢竟修士的眉心血,每一滴都是精血,十分珍貴。 但血蚊族修士迅速說完這道指令後,他的眉心很快便有大量精血滲出,順著他的面門緩緩往下流淌。 見狀,其餘四人不再遲疑,紛紛用神念化針,直刺眉心三寸,放出大量眉心血。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五人放血之後,這些血液之間竟彼此生出了感應,凝聚成一層血紅色的結界,將五人籠罩其中。 恰巧此時,生死雙生法域又一次出現在陣法之中,向著五人攻來,卻被這層血紅色的結界給攔住了。 四人頓時信心大增,按照血蚊族修士的指令,又刺穿了其他穴位,放出更多的精血,不斷地加固著結界。 “血蚊兄這陣法,果然有不俗之處,雖說會耗費大量精血,卻能攔下對方的法域。” 隨著大量精血被放出,五人的臉色一片慘白,但他們的神情卻很振奮。 他們在陣法中,感受到了一縷傳送陣的氣息。 血蚊族修士微微一笑,又說出了兩處大穴,令幾人放血,幾人照做不誤。 此後,生死法域又出現了兩次,都被血紅色的結界攔下了。 精血的流失,讓四人的氣息變得萎靡不振,有人忍不住問道,“好了嗎?還要放多少血,陣法才能成型?” “別急,馬上就好。” 隨著血蚊族修士話音落下,一道神秘的血色圖紋,在五人身下成型。 分作於四方的四名修士,忽然面色大變,抽搐著身子倒地不起,更多的精血從他們身體中湧了出來,朝著居中的血蚊族修士身下匯去。 血蚊族修士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舔了舔唇邊血跡,身形消失在原地。 餘下四人終於意識到,他們竟是被當成了筏子,被白白利用了! 這座陣法確實有傳送之能,但是能透過此法被傳送走的,僅有血紋族修士一人而已! 目睹了這一切的望天犼這才恍然,為什麼許丫頭沒有急著動手,將這座陣法破開。 原來她早就看出,血蚊族修士沒安好心。 “但是那人逃走了,會不會留下麻煩?要是他將訊息傳出去,只怕會有很多人聞訊而來,對你不利。” 許春娘微微搖頭,“附近還有其他人,只是一直沒有露面而已。” 那些人沒露面,應該是想等她與陣中被困的八人鬥個兩敗俱傷,靈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手。 只是他們沒有算到,被困的人中,有一名精通陣法的血蚊族修士,會利用其他修士的命來逃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