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名魔修追了上來,得知蠍婆女逃入了內城,同樣怒不可遏,隨手便掐斷了替死鬼的脖子。 然而事已至此,他們不敢踏足內城,只能就此作罷,含恨離去。 逃入內城的蠍婆女,很快就被幾道強橫的氣息盯上了。 她心中驚懼,速度不慢地衝入了一間院落之中,那幾道盯上她的視線,才緩緩收回。 蠍婆女驚魂甫定,入目看到院中橫七豎八的屍首,和早已坍塌的院牆,嚇得不敢動了。 許春娘回過頭,手腕輕輕一晃,手中長刀上沾染的魔血便被甩去,再無痕跡。 察覺到暗中窺視的那些魔念如潮水般褪去,她才不緊不慢地收起刀,睨了跪在地上的蠍婆女一眼。 “有事?” 蠍婆女低著頭,不敢去看周圍的屍首。 這些魔修都死了,但他們生前,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她能夠輕易招惹的。 她將身子伏到最低,“還請大人救我。” 許春娘略一挑眉,“救你?” 蠍婆女心沉了沉,白日她不過動動嘴皮子,領了會路,就得了巨大的好處。 可這好處,卻引來其他人的眼紅和殺機,成為了催命符。 蠍婆女很清楚,對於魔修而言,感情是最無用的東西。 唯有拿出能打動對方之物,才有可能保下性命。 她手中驀然出現一柄匕首,朝著蠍尾重重一劃! 一道濃如黑墨的霧氣,自傷口處溢了出來,被蠍婆女用一隻黑色的瓶子接住。 許春娘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她從黑霧中,感知到了濃烈的毒性。 這黑霧,當是蠍婆女的殺手鐧,蠍毒了。 蠍婆女咬牙,將身上所有的毒盡數逼出後,將瓶口封嚴實了,雙手呈上。 “大人,我身無長物,唯有蠍毒令人忌憚,如今我將其獻給您,只願您能夠庇佑我。” 從一開始,蠍婆女就意識到,決不能將霜羅大人的屍首,交於其他人! 在魔界,護不住賞賜之物,等於公然承認自己的無能。 她好不容易入了新任副統領大人的青眼,正要抓住這個機會往上爬。 若是前腳得了賞,馬上就將賞物分給其他人,就是變相地告訴其他人,副統領大人的眼光不行,看重一個廢物。 而魔界最不需要的,便是廢物。 為今之計,唯有效忠新任副統領大人,才是她的真正生機。 許春娘靜靜地審視她,“那具屍首是我賞你的,卻為你引來了殺機,你不恨我,反而要獻毒於我?” 蠍婆女的身子顫了顫,“不敢,是小的實力低微,讓大人失望了。” 許春娘輕輕笑了,微一抬手,蠍婆女手中的黑瓶便飛入她的掌心。 這就是魔界,只要實力強大,就能輕易得到一切。 權勢、財富……以及,他人的效忠。 而弱小者,奉獻了一切,還必須感恩戴德,否則就不配活下去。 許春娘眼眸中透出冷意,想到了某些事情。 在人族掌權的七大世家,數萬年來對人族的掌控和欺壓,何嘗不是魔族行徑。 只是他們造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欺瞞了世人,便真以為自己是多麼崇高。 呵,原來靈界與魔界,不過是修行方式的不同,本無區別。 她壓下心思,冷淡地看向蠍婆女,“我如何信你?” 來之前,蠍婆女早已做好了準備,聞言卸下所有的防備。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將永遠臣服於大人。” 在魔界,弱者想要得到強者的庇護,唯有徹底的臣服,才能苟活。 於神魂中留下烙印,是最保險、也是所有魔修都在用的法子。 許春娘施放出一道魔念,烙印在蠍婆女的神魂之上,形成了一個古老而詭異的符文後,消失不見。 只要她動一動念頭,蠍婆女便會神魂碎裂而死。 烙印形成,蠍婆女反而鬆了口氣。 從她闖入內城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 能夠得到大人的垂青,得以保全性命,說明她還有價值。 蠍婆女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大人初來乍到,恐有不習慣之處,不如容我留在此地,為大人驅使?” “可。” 蠍婆女鬆了口氣,霜羅大人被輕易殺死的時候,她就知道,大人能夠在內城站穩腳跟。 方才那一地的屍首,便是見證。 而且她沒有忘記,大人前不久,才從幽魂谷中爬出來。 剛從幽魂谷中爬出,就能有如此實力,可想而知,未來有多驚人。 蠍婆女眼中露出野心和渴望,曾經她數次想要效忠與霜羅大人,可霜羅看不上她,覺得她除了蠍毒一無是處。 跟隨大人,或許將來的某一日,她也能靠自己的實力,堂而皇之地踏入內城。 踏入房中的許春娘,並沒有在意蠍婆女的想法。 她進入這間院子後不久,很快便被附近的魔修盯上了。 見她僅有化神中期的實力,他們一個個迫不及待地向她出手,卻又相繼死於她的刀下。 前後一共殺了十二名魔修,才震懾住附近所有魔修,再無一人敢向她動手。 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些屍首,蠍婆女便衝進來了。 許春娘取下這些魔修的芥子空間,隨意收起後,凝聚出一縷幽冥火,朝著這些屍首灼燒而去。 在著幽冥火的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