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木沙城後,許春娘一路往西,沒走多遠就被人認出了身份。 三名煉虛期修士攔住了去路,用不善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便是偷走了玄黃塔的賊子?孟聖君好意邀請你去孟家做客,你卻趁機偷走了孟家的先天至寶,簡直是自尋死路!” “交出玄黃塔,乖乖隨我們回去自首,說不定孟聖君心慈,還願留你一命。” “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殺了她,自然能在她身上搜出玄黃塔!” 許春娘不發一言,先發制人,直接祭出三才陣鎖定了一名距她最近的煉虛中期修士,然後祭出隕心焰,朝他包裹而去。 “啊!” 可憐此人被三才陣困住了身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祭出的法寶,被隕心焰燒成了鐵水,嚇得臉色都白了。 沒等他喊出呼救之詞,隕心焰便乘勝而上,一把將他燒成了焦炭。 其他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燒死,皆是驚懼不已,下意識地朝遠處退去。 許春娘目光微寒,以陣法鎖定了第二名修士,瞬移著靠近之後,同樣以隕心焰,取走了他的性命。 轉瞬之間,三名煉虛期修士便隕落了兩名,只剩下最後一名煉虛初期的女修,倉皇而逃。 許春娘沒有再追,站在原地冷冷看著女修逃走的方向,傳出一道神念。 “轉告其他人,想要給孟家當走狗,讓他們先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實力!” 許春娘放完話,這才繼續朝著西方遁走。 望天犼忍不住為她叫好,“幹得漂亮!許丫頭,對付這些人,就得這麼做,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許春娘卻沒有說笑的心思,她上了孟家的通緝令,無數人聞風而動,或是為了莫須有的玄黃塔,或是想要捉拿她來討好孟家。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路程絕不會輕鬆。 果然,許春孃的猜測很快就成真了。 接下來的幾日裡,她遭遇了七八波人的追殺。 一開始,她還會主動出擊,自雷霆手段絞殺對手。 可隨著時間推移,追殺她的人越來越多,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清理掉,只會耽誤更多的時間。 因此,這兩日來,她出手的次數越發少了,往往是能躲則躲、能逃則逃。 實在躲不開、逃不了的,才會出手。 “或許,形勢沒有也沒你想的那麼嚴峻,這幾天追殺你的,主要是煉虛期修士,倒也不難對付。” 見許春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望天犼安慰道。 “你們人族的合體期修士,一個個自詡聖君,清高得很,應該不會自降身份來追殺你一名煉虛期修士。 再說了,孟雲州既然沒將他被你用陣法困住一事說出,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你的真實實力。” “話雖如此,但孟雲州汙衊我偷走了玄黃塔,只怕有人會因此找我麻煩。” 望天犼若有所思。 “這倒也是,哪怕某些合體期修士明知孟雲州說的話有水分,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指不定會對你出手。 而且,就算你僥倖避過了某些合體期大能的追殺,想透過邊境處的西極之地,也非易事。” 許春娘眼中閃過思忖之色,眼下,孟家和其他在追蹤她的修士應該都猜到了,她的目的地是西極之地以西的樹人王國。 他們必會在邊境處,設下重重關卡,只等著她去自投羅網。 “看來,你想順利離開人族領域,最好是換個身份,這個身份必須是真實的,不能被人拆穿。” 換個身份麼? 許春娘眉頭微凝,“換身份簡單,但是換了身份後,怎樣才能不被發現呢?” 每一名人族修士都有一枚與之匹對的身份令牌,身份令牌中,會存有該修士的魂息。 每個修士的魂息都是獨一無二的,幾乎無法造假。 “魂息是無法造假,但我們只要瞞過檢查身份令牌的修士,就能順利入城。” 望天犼語氣中滿是自信,“正好我早年曾遇到過一隻千面狐,在她那裡學了兩手,可以短時間內改變魂息。” 當年他嫌那狐狸太瘦,沒二兩肉,隨手將她放了,許是為了報恩,千面狐便傳了他這一招。 只是改變魂息之術,乃是千面狐一族的天賦神通,其他種族就算學了,效果也遠遠不及千面狐族,需得見機行事。 許春娘心情稍松,只是未免被其他人認出,在學習此術之前,還得更換一下容貌和氣息。 她心念一動,周身氣息節節衰減,顯露出來的修為由煉虛後期,降低到了煉虛初期。 與此同時,她的面容和身形也隨之改變,化作了一名身材高大、長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修。 望天犼瞧見她的新模樣,輕嗤一聲。 “容貌和身形是變了,但是別人又不傻,修為比你高的只需用神識一掃,便能看清你的本來樣貌。” “急什麼,我這不是還沒完嗎?” 許春娘微微一笑,讓虛身暫代本體,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虛身無實態,能擬化世間萬千事物,沒多久,虛身便模擬出一道粗獷的神識氣息,取代了許春娘原本的神識。 “這下,你可還分得清虛實?” 望天犼放出神識,在眼前這位長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修”身上,來回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