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中蘊含的毀滅法則極其恐怖,不可等閒視之。 許春娘心裡清楚,以她如今的身軀強度,想要將九道金雷全部接下,難度極大。 搞不好,真的會因此受到重創,甚至殞命。 用太極圖或是三才陣,確實能夠擋住金雷之威。 但神通和陣法,終究是外物。 唯有自身強大,才是根本。 終於,劫雲中出現了第一縷金芒,金雷乍現! 隨著金雷凝聚而出,恐怖的威壓籠罩在整片天地,牢牢鎖定了許春孃的身影。 在天地之威的面前,她的身影是如此渺小,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 但她昂首直面著劫雲,眼神中滿是不屈的戰意,縱然萬千雷霆,也摧折不了她的心氣和意志! “轟!” 蘊含著磅礴毀滅之力的雷霆,轟然砸下,直直劈到了許春孃的身上。 她所在的位置,直接被雷光轟出來一個數十丈的大坑。 大坑最深處,許春娘單膝跪地,強撐著身子沒有倒下。 她渾身上下冒著金光,連瞳孔都變成了金色。 無數細小的金色雷霆,在她身體內外肆意遊走,撕扯著皮肉和禁錮。 許春娘一心二用,一邊運轉五行鍛體之法瘋狂吸收雷霆之力,一邊凝聚出生之法則,不斷地修復著周身傷勢。 但劫雲,顯然不會給她太多的時間。 很快,第二道、第三道……金色劫雷,便緊隨而來。 隨著第六道劫雷砸下,坑洞越來越大,許春娘也瀕臨死境。 她體內的毀滅法則越聚越多,早就遠遠超過了生之法則。 在毀滅法則的無情碾壓下,她的神魂,第一次出現了渙散的跡象,眼中也透露出一縷死意。 望天犼察覺到不妙,控制著鎮魂壺飛了過來。 見她無力地躺在坑底,一副只剩一口氣的樣子,他猛地倒抽口氣。 “許丫頭,你這是作死啊?你作死我不管,但你我還有契約呢,你死了我上哪找人把我從這破壺中放出來?” 許春娘渙散的意識,短暫地恢復了清明。 她沒有力氣理會望天犼,只默默嘗試著將體內的死意轉化為生機。 但是生機療傷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毀滅法則的破壞之力。 尤其她如今渾身的靈脈全都雷光劈碎,連凝聚靈氣都變得吃力無比。 望天犼看得眼角一陣抽搐,眼見第七道金雷即將落下,它毫不猶豫地控制著鎮魂壺迎了上去。 以鎮魂壺的品級,接下這一道天雷自然是易如反掌。 可惜冥冥之中,天道自有定數。 金雷繞過了鎮魂壺,轟然朝著坑底的許春娘砸去。 “轟!” 第七道金雷落下,許春娘直接陷入了昏迷,身上的死意更加濃郁。 望天犼鼻子都氣歪了,對著劫雲破口大罵。 “你怎麼回事啊,犼爺爺就站在這你看不到嗎?對犼爺爺視而不見,看不起犼是吧?” 劫雲中發出一陣轟鳴,似乎在警告它,莫要多管閒事。 望天犼卻不依不饒,控制著鎮魂壺往劫雲的方向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擅自增強了雷劫的威能! 當年犼爺爺渡劫的時候,也沒少吃苦頭,什麼天理平衡之道,憑什麼實力強,反而劫難更重?” 劫雲似忍無可忍,分出一道雷光,朝著鎮魂壺轟去。 雷霆砸在鎮魂壺之上,威勢浩大,待雷光散去,鎮魂壺卻是安然無恙。 望天犼得意洋洋的聲音,自其中傳出。 “嘿,今日沒吃飯麼?這點力度,是給犼爺爺撓癢癢呢!” 劫雲更加憤怒了,瞬間施放出數十道雷霆,朝著鎮魂壺落去。 然而,鎮魂壺乃大乘級別的半仙器,一經出世時,就經歷過九重雷劫的考驗。 這六九雷劫對它而言,還真不算什麼。 劫雲一連施放了上百道雷霆,也沒能動搖鎮魂壺分毫後,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此物非它能撼動的。 它不再理會鎮魂壺,重新凝聚出金色雷霆,朝著坑底的許春娘砸去。 靠著望天犼爭取到的時間,原本昏迷的許春娘,終於恢復了些許意識。 感受著雷霆的威壓,和身上聚而不散的死意,她沒有再選擇硬抗劫雷。 雙生法域自她掌心中出現,旋即放大了數十倍,一舉迎上了雷光。 雷聲轟鳴,法域與金雷的碰撞,使得整個法域中,都充斥著毀滅之力。 這些毀滅之力肆意地破壞著法域中的一切,然而法域之中,生死法則無處不在,不斷地消磨著毀滅法則。 沒多久,毀滅之力就被消磨了大半。 而生之法域,則是在不斷地修復著,毀滅之力所造成的破壞。 最後一道金色劫雷轟然砸落,又一次砸向了法域。 法域受此一擊,瞬間被雷光撕扯出了幾道巨大的裂口。 若放任這幾道裂口不管,整個法域的威能將會大減。 好在有生之法則在,能夠緩緩地修復裂口,不損法域威能。 隨著最後一道劫雷落下,天空中厚重的劫雲也終於散盡,露出了明媚的天空。 見狀,許春娘稍鬆口氣。 靠著雙生法域,總算是擋下了第八和第九道劫雷。 這六九雷劫,算是順利渡過了。 望天犼大喇喇地飛了過來,“你能渡過這次雷劫,得虧了我!” 許春娘真心實意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