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魔修原本是不打算加入戰局的,他們衝殺進來,純粹是為了搶奪凰羽鴉。 結果凰羽鴉滑不溜手,雙頭鷲都快殺光了,都沒逮著它。 更可氣的是,他們的無意之舉,救下了一個本該去死的人族。 凰羽鴉已經飛遠了,魔刀不能再錯過了。 一名身高兩丈、人身魚尾的魔修,把玩著手裡的白骨流星錘,陰沉的目光盯向了許春娘。 “那個誰,你過來。” 其他魔修雖然沒說話,卻也用不善的眼神盯著她,更有幾名魔修,趁機繞到了她的身後,防止她逃走。 凰羽鴉抓不著,弄死一個煉虛初期的人修,不是隨隨便便? 許春娘聞聲看了魚尾魔修一眼,身形未動,只揚了揚眉,“我不叫那個誰。” 魚尾魔修怒極,反而“嗬嗬”地笑出聲來。 他伸舌舔了舔唇,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許春娘,像是猛獸盯上了獵物。 “雖然王上下令,禁止修士在城中內鬥,但這裡不是黃沙城,我便是殺了你,也是你該死!” 許春娘順從地做出一副懼怕的樣子,“聽起來很可怕,魔淵真危險。” 見對方面露懼色,魚尾魔修本來應該滿意的。 可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副樣子,很不得勁。 他皺了皺眉,懶得多言,“沒有我們幾個,你早就被雙頭鷲耗死了,交出你手中長刀,饒你不死。” “說的也是,你們救了我,我確實該有所表示。” 許春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只是你們這麼多人,我就這麼一把刀,該給誰呢?” 見對方如此識時務,魚尾魔修心中一喜,正要開口,已經有人搶了先去。 “給我!我殺了許多雙頭鷲,救了你的命!” “給我!只要你將長刀給我,我願意護送你離開魔淵!” 見其他魔修爭著討要長刀,魚尾魔修大怒,“閉嘴,這把刀是我看上的!” 有魔修譏笑,“分明是咱們一起看中的,再說了,是你先看上的,就合該讓與你嗎?” 有聰明些的魔修意識到了不對,高聲疾呼,“大家冷靜點,她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挑起我們之間的衝突!” “各憑手段,將長刀搶來了再說,誰搶到了就是誰的!” 隨著話音落下,場面登時陷入了混亂。 七八名魔修,一起朝著圍在中間的許春娘衝來,颳起的勁風,吹得她的衣袍獵獵作響。 “真是心急。” 許春娘輕笑一聲,將手中鎮魔刀扔向了魚尾魔修,“這份大禮,還是送給你吧。” 眼見鎮魔刀飛走,原本朝著許春娘衝去的魔修,立刻便調轉身形,朝著魚尾魔修衝去。 魚尾魔修驚喜交加,往前踏出幾步,穩穩地接住了鎮魔刀。 然而長刀入手的剎那,他體內渾身的魔氣,被莫名地壓制住了大半。 魚尾魔修面色劇變,握住長刀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催動魔念送入長刀,試圖將其內原主人的魔念烙印抹去,可送入長刀中的魔念,卻被無情地碾碎了。 “啊!” 魚尾魔修痛得面色都扭曲了,卻愈發用力地握緊了長刀,不肯將到手的寶刀扔掉。 其他魔修趁機圍了上來,一道又一道的攻擊往他身上招呼,搶奪他手中的長刀。 在眾人的圍攻下,不過短短數息,魚尾魔修的右手被連根斬斷,長刀也脫手而出。 而魚尾魔修失了一臂後,猶自不甘地加入混戰之中,試圖將長刀重新奪回。 鎮魔刀幾經轉手,流落在數名魔修手中。 每一名試圖煉化它的魔修,不僅沒能如願,反而受創不輕,很快又教其他人奪了刀去。 一名受傷的魔修被擠出戰圈,餘光掃到旁邊的許春娘,見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頓時想明白了什麼。 他臉色鐵青,“你故意將刀扔出,就是為了引得我們亂鬥!” 其他魔修也反應過來,神色陰晴不定地盯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給出解釋。 唯有奪得鎮魔刀的那名魔修,忍著魔氣被壓制的不適,嘗試著煉化此刀。 可惜,他的結果與其他人並無兩樣,送入長刀之中的魔念,被碾碎了個徹底。 許春娘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調整著姿勢,面色的笑意愈發恣意了。 “不是你們非要我將刀給你們嗎?怎麼,東西都送到你們手裡了,用不了也是我的錯?” 眾魔修面色各異,他們也沒想到,這柄長刀如此古怪,居然能壓制體內的魔氣。 一名面上生有龍鱗的女修,神情不善地盯著許春娘,森然開口。 “少在姑奶奶面前玩把戲!將刀上的魔念烙印抹掉,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許春娘眨了眨眼,指了指一旁的矮胖的魔修,“將魔念烙印抹掉,不正好便宜了他麼?” 她指的那名魔修,正是最後得到鎮魔刀的那位。 他身形矮小,長長的鎮魔刀在他手中,顯得格外滑稽。 龍鱗女修冷冷地盯著矮胖魔修,左手微抬,便有一隻巨大的龍爪虛影,自她掌下衝出,衝向了矮胖魔修。 龍爪虛影由虛凝實,將矮胖魔修捏了個嚴實,隨即便聽到“嘭”的一聲,矮胖魔修竟然被直接捏爆了! 黑色的血液混著碎骨和肉沫濺得到處都是,龍鱗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