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趁他還沒過來,咱主動往下方跳吧!” 主動跳下去和被人打下懸崖,是不同的。 被人打下懸崖,很大機率會直接摔到山腳下。 看準時機主動跳下去,頂多也就是再多爬一段而已。 許春娘往下方看了一眼,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更遠處,是幾道努力攀爬的身影。 “看到那幾人了嗎?在他們的下方,人只會越來越多,我若跳下去,只會離山頂越來越遠。” 望天犼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頓時沉默了。 許丫頭說的不錯,主動往下跳,雖然能避開眼前的危機,從長遠看,根本沒有好處。 便在這時,金猿族修士已經在朝著她不斷靠近,他抓住一塊凸起的石頭,長長的手臂用力一甩,就輕易的撲了過來。 許春娘握緊手中劍,朝著他當頭劈去。 金猿族修士卻似早有準備,身子在空中靈活地一歪,便躲過了這一劍,順勢攀附在巖壁上,朝她咧嘴一笑,眼神中挑釁意味十足。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望天犼都忍不住替許春娘抱不平了,“這造化山的禁法有缺陷,只禁法則和靈氣,分明就有問題,要禁就合該全禁了!” 許春娘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之色,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手中的劍。 在不動用任何靈氣的情況下用劍,讓她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她不是純粹的劍修,對劍法的理解也十分有限。 許春娘會的這幾道劍招,還是當初在乾羅界時,那位神秘的黑袍人教給她的。 當時,黑袍人一共教了她三道劍招,分別是人劍、地劍和天劍。 人劍和地劍,她已經掌握了。 而天劍,她嘗試過許多次,也沒能領悟到劍中真諦。 但是現在,在失去了靈氣和法則以後,她忽然有了一絲感悟。 短暫的停歇後,金猿族修士再一次襲來。 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哪怕是在平地,都令人難以防備,更別說是在懸崖之上了。 許春娘再次握劍,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人劍,劍即是她,與她心意相通。 地劍,可以劍為媒,溝通八方地勢,借勢奪人。 而天劍,當年黑袍人展示的,只是看似尋常的一劍。 可這一劍中,卻包含了無盡的變化,不可捉摸。 所謂天劍,本就是順應天道變化,天然去雕飾,以無常化作有常。 有沒有可能,這天劍……原本就不需要靈氣? 在金猿族修士的手,快要落到她肩膀上的一瞬間,許春娘終於動了! 她手腕輕輕一轉,避開了這一抓,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 這道弧形,彷彿與某種規律相合,漸漸與這片天空,有了感應。 金猿族修士一擊落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若他的對手,是龍族、太妖族等強族,他說不定還會忌憚兩分。 人族的力量,與他之間的差距太大,根本構不成威脅。 然而,他的笑容忽然間凝固了。 劍尖劃過的那道弧形,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有風,自其中生出。 不可能! 這造化山中有禁法,所有的神通術法,都無法動用,好端端的,怎麼會起風呢? 錯覺……對,一定是這樣,是她使了手段,讓他產生了錯覺! 金猿族修士臉上閃過冷意,長臂一探,五指屈指成爪,便朝許春娘握劍的手腕抓去。 許春娘衝他一笑,往後退了一步,整個身子倚靠在崖壁之上。 而她手中的劍,再次動了,劃出一個巨大的弧形。 這次,這一劍與天空之間的感應更多,一陣猛烈的颶風,從弧形中颳了出來,朝著金猿族修士而去。 懸崖之上的風本來就大,再加上這陣強風,金猿族修士差點沒被這陣風吹走,連身形都站不穩了。 驚得他連忙緊緊地貼附著崖壁,雙手雙腳都牢牢地抓緊了崖壁上凸起的石頭。 如此良機,許春娘怎會錯過? 她握緊了劍,朝著對方抓取的幾塊石頭狠狠砍去。 “哐哐”幾聲過後,那幾塊石頭倏然裂開,攀附在其上的金猿族修士,也失去了依仗,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墜去。 他掉下去時,面上還是那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根本沒想明白,對方為什麼能召喚出一陣風。 望天犼同樣吃驚不小,用意外的眼神上下打量者許春娘。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起了這麼大的風,你剛才偷偷激發了符篆嗎?” 許春娘搖搖頭,心頭升起一絲莫名的疲憊之感。 怪了,攀爬了幾日,她都不曾覺得疲憊過,怎麼突然之間,會有種精神不濟之感? 莫非……與她方才動用的天劍有關? 看來,天劍消耗的並非靈氣,也非法則,而是……魂力。 她定了定神,強壓下心底的疲憊之意,收劍繼續往上攀爬,回覆望天犼道。 “我剛才用的,是劍術。” “劍術?” 望天吼愣了愣,劍術這玩意,他自己雖然沒練過,但也見識過不少。 在無法動用靈氣的時候,某些厲害的劍修,確實可以光憑劍意退敵。 只是他與許丫頭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她有什麼手段,他十分清楚。 她一共會的,也就兩道劍招而已。 方才那道劍招,他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