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春娘心中有了權衡。 陰陽花難得,但樹人王白染待她親厚,她不能就這麼離開。 便在此時,一名受傷最重的樹人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火苗自他體內冒了出來,將他的樹幹燒成焦炭。 許春娘再不猶豫,趕在其他人動手之前,祭出三才陣將六名樹人包裹其中。 陰陽雙生花是好東西,她可不想公然取出此物,引來其他人的覬覦和搶奪。 陣法的遮掩,就很有必要了。 樹人們很配合,沒有絲毫抗拒地進入了三才陣。 繼第一個樹人後,第二、第三個樹人體內的傷勢也爆發了,樹心中不斷有火苗竄出。 他們面露痛苦和掙扎之色,如果體內的傷勢得不到解決的辦法,就只能被迫離開造化山了。 見狀,其中一名樹人好似下定決心,取出身上所有的造化石遞給許春娘。 “你也看到了,我們受的傷其實很嚴重,再不離開,恐怕會把命都交代在這裡,我們得到造化石都在這裡,希望你能夠順利透過造化之門。” 許春娘看了眼他遞過來的造化石,沒有去接。 “這些造化石,你自己留著吧,我有辦法,治好你們身上的傷。” 說著,她直接取出陰陽雙生花,摘下了兩片花瓣。 陰陽雙生花原本還剩六片花瓣,如此一來,便只剩最後四片了。 許春娘催動陰陽雙生花,回想起第一次遇到望天犼的那片水之法域,以及法域中充斥的水之法則。 手中的陰花和陽花不斷變換,最後化作了精純的水之法則,被送入了受傷最嚴重的幾名樹人的體內。 水火不相容,兩道法則碰撞後,不甘示弱地爭鬥了起來。 水之法則不斷地消磨著火之法則留下來的痕跡,它自身的力量,也在不斷地被消耗和磨滅。 最終,兩道法則一同歸為了虛無。 幾名樹人身上的火光,也終於熄滅了,他們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許春娘依法炮製,繼續用陰陽雙生花催化出水之法則,為另外三名輕傷的樹人,減輕他們的傷勢和痛苦。 她手中的兩片花瓣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樹人們很驚喜,看向許春孃的眼神裡滿是感激。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卻迎來了轉機! “謝謝您為我們療傷,我們願意和您共進退!” “樹人族是您永遠的朋友,不管您需要什麼,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為您達成心願。” 許春娘搖搖頭,語氣溫和。 “我能進入造化山,多虧了你們王上贈予的虛神令,這只是一點小事。 我打算早點進入造化之門,恐怕不能與你們同行了。” 樹人們神色有些失落,他們對許春娘頗有好感,是很想與她同行的。 但更多的族人還沒趕來,他們不可能捨棄其他族人。 先前打算將造化石給許春孃的那位樹人想了想,再次取出了造化石。 “你還差多少,先從我們這取用吧,早些進入造化之門透過第二道考驗,就能早些進入虛神殿。” “不必了,我已攢夠了造化石,這裡是多出來的那部分,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你們拿著吧。” 說著,許春娘將多出的三十三塊造化石取了出來,只給自己留下一百塊。 樹人們狠狠地吃了一驚,“這麼多?” 他們手裡的造化石,一共有一百二十多塊。 看著很多,但平攤到每個樹人頭上,也就二十來塊。 許春娘一人得到的造化石,就超過了他們六人的總和,如何叫他們不吃驚! “一路走過來遇到了幾個對手,打著打著就這麼多了。” 原本許春娘還覺得,多出的造化石會被浪費,如此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樹人接過許春娘遞過來的造化石,又從其中取出三塊還給許春娘,並解釋道。 “通往造化之門的必經之路上,早就被太古三族的修士佔據了,每一位過路的修士,都必須向他們繳納三塊造化石,才被允許通行。” 太古三族……那便是太古族、太巫族和太妖族了! 這三族修士,似乎從靈界誕生的時候,便居住在這片土地上了。 他們實力強悍,又異常團結,作出此舉,倒也不難理解。 許春娘收下了樹人遞過來的三塊造化石。 修行多年,她早已明白了一個道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不必試圖去改變規則。 許春娘撤去三才陣,發現周圍的情況更加混亂了。 東有雷怒族攔路,中有鹿鳴人把守,僅剩下西邊這一條路,還沒有被大族佔據。 所以許多在雷怒族和鹿鳴人手裡吃虧了的修士,都趕來了此地。 不過,戰局越是混亂,反而越有機會。 樹人們順著她的視線朝前方看去,其中一人提議道,“我們掩護你衝過去!” 許春娘觀察了會戰局,拒絕了樹人們的提議。 “不必,一起行動的話目標太大,反而會引起更多的關注,我還是獨自前行吧。” 與樹人們分開後,許春娘小心翼翼地朝前方飛去。 她的到來,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更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眼神,不斷地在她身上來回掃視著,彷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