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風族拿到的虛神令都不超過五枚,怪不得此人想要與她聯手了。 許春娘搖了搖頭,“我無意與人結盟,你另找他人吧。” 見她轉身就走,風翎神色難掩失落,又一次被人拒絕了。 望天犼猜的不錯,此次進入造化山的風族修士,僅有三人。 造化山中有禁法,在此地,所有傳訊類的術法和神通都會失效。 所以他沒辦法聯絡到另外兩位族人,也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是否安全。 風翎很清楚,憑他和另外兩名族人的力量,想要在三天內攢夠一百枚造化石,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風族積弱已久,他身為風族族長,有義務帶領著整個風族走向新的高度。 因此,他主動出擊,積極地尋找著落單的修士,試圖找到幾位靠譜的盟友。 然而現實卻是,屢屢碰壁。 對方一聽說他是風族之人,跑得比風還快。 更有幾人在發現他的蹤跡後,不分青紅皂白的朝他發起了攻擊,想搶奪他身上的造化石。 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脫身。 想到進入造化山後,這一日多的經歷,風翎臉上露出苦色。 這兩千年來,風族的地盤越來越小了,族人也越來越少。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整個風族都會消失的。 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想辦法透過考驗,進入虛神殿! 尋找同盟這條路是行不通了,畢竟前來造化山的萬族,本就是為了爭奪靈界的資源而來,又怎會與他族之人聯盟呢? 風翎臉上閃過一絲決斷之色,看來,只能動用族中傳下的最後底牌了! 與其眼睜睜的看著風族走向滅亡,不如放手一搏。 哪怕他最後魂飛魄散而死,也算對得起族人了。 風翎深吸口氣,自芥子空間中取出一隻古樸的瓷瓶,取指尖血,將其上的封印破開。 瓷瓶上的封印被破開後,一縷青色氣機,自其中飄了出來,被風翎一口納入。 吸入這道青色氣機後,風翎原本淡青色的膚色,瞬間白了許多。 他的眼神深處,隱約露出痛苦和忍耐。 這點裂魂之息,似乎還不夠…… 風翎猛吸一口,大量青色氣機被他納入體內,他的面板逐漸由白色轉為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肌膚之下,快速流動的血脈和靈氣。 隨著大量裂魂之息進入體內,他的神魂瞬間被切割成千萬份。 “啊!” 劇烈的痛楚,讓風翎忍不住痛撥出聲,靠著風族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勉強保持著最後一點神智,沒有陷入癲狂和瘋魔之中。 風翎心一橫,顫抖著舉起手,吸完了瓶中所有的裂魂之息。 隨著所有的裂魂之息被吸收,他的身子徹底變得透明,就連血液和骨骼,也好似完全融入了風中,沒留下半點痕跡。 吸收了裂魂之息後,風翎竟原地消失了。 在風翎消失的地方,有一陣風,憑空生出。 起初,這陣風很微弱,速度也很慢。 但很快,這陣風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自九千里高空傾瀉而下,以席捲萬物之勢呼嘯而來。 附近不少修士,都發現了這股突如其來的風。 隔著遙遠的距離,許春娘也看到了這股颶風。 她微微一驚,“好厲害的怪風!” 這股風的方向不是她,但她也能感受到,颶風中所蘊含的威勢。 望天犼摸了摸下巴,“該不是那位風族人弄出來的陣仗吧?” “風族人,你是說……風翎?” 許春娘有些意外,腦海中回想起不久前遇到過的那名修士。 他要有這手段,何必浪費時間找盟友呢? “數十萬年前,風族也曾是靈界中的強族,不過那些都是老黃曆了,後來不知出了什麼變故,風族合體期以上修士相繼死去,風族自此便一蹶不振了。” 望天犼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是那風族修士弄出來的動靜,“八成是巧合吧。” 許春娘凝目遠眺,好些人不慎被風颳走,整個人都被捲入了風中。 被捲入風中的修士,只覺整個人都要被風吹散架了,渾身上下無處不痛。 更有人,被硬生生地吹暈了過去。 起初,其他人還只覺得這風難捱,但也不過如此。 直到有人發現,昏迷的那人不知何時早已沒了氣息後,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好!這怪風能順著孔竅,侵入神魂,無聲無息的將神魂吹走,一旦被其吹得太久,神魂就會被這風給吹散!” 此話一出,眾人暗自警醒,連忙避得遠遠的,生怕會被颳走。 被風捲走的修士也掙扎起來,使出渾身解數,試圖從大風中掙脫身形。 剛陷入風中不久的修士,很順利的脫身了。 在風中呆得越久,脫身的難度也越大,很快,又有兩名被捲入風中的修士昏了過去。 見狀,其他還沒能掙脫怪風之人,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短暫的猶豫後,他們接二連三地捏碎了虛神令,化作一道白光,離開了造化山,也離開了那道要命的怪風。 怪風來得突兀,去得也離奇。 在捲走三四人的性命,逼得五六人不得不離開造化山後,居然就這麼悄然消失了。 餘下的修士面面相覷,“族中長輩未曾說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