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蓮面露猶疑之色,“同等修為的半獸人,原本就要比同等修為的人族修士難對付些,煉虛中期的半獸人,我們能應付得了嗎?” “你們從未過上過戰場,還未親自領略過戰爭的殘酷,在戰場上,沒有必勝的戰役,只有不能輸的決心。 因為輸了,結局就是死亡。” 藍河語氣澹然,幾人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悲壯之意。 黑虎軍中的每一位修士,必然是經過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役,才艱難活了下來。 藍河神情一肅,“注意隱蔽氣機,我們與那個半獸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他隨時都有可能發現我們。 你們若是率先發現他的蹤跡,先將位置告訴我,不要貿然動手。” 其他三人會意,愈發小心地隱蔽身形。 唐嶽忽然有所發現,傳音於其他三人道,“這裡有殘存的法則之力!” 藍河聞訊趕來,細細探查了一番後,面色驟變,“不好,那名半獸人已經發現了我們,這是他設下的陷阱,快逃!” 話音剛落,殘存的法則之力中,忽然出一隻巨大的獅爪,朝著兩人揮下。 唐嶽躲閃不及,被獅爪拍了個正著,他身子勐地一震,當場噴出大片鮮血。 隨即,獅爪驀地變大,朝著四人兜頭罩下。 許春娘只覺眼前一黑,便被捲入了一處陌生的法域之中,藍河等三人,也不見了蹤跡。 “嘖,這半獸人的法域也太過粗鄙了些,處處都是漏洞。” 見四下無人,望天犼大大咧咧地傳出一道神念。 “這裡、這裡,還有那裡,全都是破綻,要離開法域,只需攻擊我方才指的那幾處地方就行。” “不急,那隻半獸人既然埋伏在此,將我們捲入法域,說明他就在外面等著我們。” 許春娘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小心翼翼地避開法則之力,觀察著法域中的運轉規律。 望天犼所有所思,“原來你是打算開闢法域,我見過你的生死法則,確實有點意思。 不過這種雙生法則所開闢出來的法域,往往是一主一輔,你想好哪種為主、哪種為輔了嗎?” 許春娘略作沉吟,搖了搖頭。 “陰陽相生、難易相成、生死相依,我覺得,雙生法則應該是互補的,不分主次,各佔一半才是。” “你說的不錯,但是實際上在開闢法域的時候,很難讓兩種彼此對立的法則完全調和,強行調和,只會讓法則之力無限削弱。” 許春娘若有所悟,於左手指尖中釋放出一抹生之法則,以此為基,施展袖中乾坤術,開闢出一方巴掌大小的芥子空間。 她朝著芥子空間裡送入一縷死之法則,果然,生死法則在碰撞之後,頃刻間便彼此消融了大半,只殘留了一點零星的法則之力。 受此衝擊,新開闢的芥子空間,立刻變得根基不穩,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望天犼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局面,見怪不怪地道。 “想要調和這兩種法則之力,就必須找到它們的轉化規律,否則再怎麼嘗試,都是白費功夫。” 許春娘嘗試數次,見結果確如望天犼所言的那般,便沒有再試。 “遠處好像有人過來了,我先熘了。” 望天犼說完,便主動收回了神識,不再傳出神念。 許春娘揮出一道靈氣,隨手將方才開闢的幾方小小的芥子空間毀去,朝著遠處看去,來的正是藍河三人。 除了神色蒼白的唐嶽之外,其餘兩人倒是沒有受傷。 看到許春娘安然無恙,藍河神情稍松。 “總算找到你了,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那隻半獸人如此陰險,明明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卻隱忍不發,故意設下圈套引我們上鉤。” “藍河大哥,眼下人都找到了,我們也該離開這處法域了吧,免得讓那隻半獸人給逃了。” 藍河點點頭,祭出一串佛珠,大喝一聲,“破!” 剎時間,佛珠中光芒四射,爆發出陣陣金光,將法域轟然炸出一個大洞。 藍河收回佛珠,趁機朝著洞口處衝去,“走!” 許春娘三人連忙跟在藍河身後,自洞口處離開了法域。 剛從法域脫身,便見一位獅頭半獸人自遠處現出身形,瞬間迎上了四人。 “給我死!” 隨著他雙手拍下,兩隻巨大的獅爪虛影顯現而出,一齊朝著四人拍來,連同周圍的空間都被禁錮了。 眼見避不過這一擊,藍河沉聲暴喝,祭出佛珠主動迎上了一隻巨大的獅爪虛影。 其他三人見狀,連忙各施手段,合力擋下了另一隻獅爪虛影。 獅頭半獸人獰笑一聲,勐地張口一吸。 他的身後,頓時出現了一隻張大嘴巴的獅頭虛影,竟一把將獅爪虛影下的三人吸了過來。 許春娘面色微凝,連忙動用太極圖抵抗吸力,這才穩住身形。 唐嶽本就身受重傷,在這股吸力的拉扯下,頓時皮開肉綻,骨頭也“噼啪”作響,不知斷裂了多少。 “啊!” 他慘叫一聲,終是抵抗不了吸力,身子朝著獅頭半獸人飛去。 唐嶽目露驚恐之色,下意識地看向其他三人,“救、救我!” 藍河剛用佛珠噼碎獅爪虛影,就看到這一幕,他連忙朝著巨大的獅頭虛影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