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紫君竹,其實很簡單。” 望天犼嘿嘿一笑,卻沒有明說,而是賣了個關子,“想讓我告訴你,需得叫我三聲犼大爺才行,我高興了才肯說。” 許春娘有些無語,“你幾歲了?” “你管我幾歲,”望天犼輕哼一聲,“總之你得叫我犼大爺,把我哄高興了。” 許春娘按了按眉心,走出了小院,催動徽章內的陣符。 空間一陣扭曲,她的身前出現了一條小道,小道的盡頭,正是萬卷閣。 望天犼急了,“你上哪去?” 許春娘微微一抬下巴,“你不是說萬卷閣中有很多經卷和藏書嗎,閒著沒事,正好去裡面轉轉。” 自從突破化神期修為後,因為缺乏更高階的陣道經卷,她的陣道再無寸進。 趁此機會,正好可以去萬卷閣中,學習更高深的陣道知識。 望天犼無語了,“你就不想知道,怎麼才能得到紫君竹嗎?” “想知道,但也不急於這一時。或許萬卷閣中,就藏有答案呢?” 許春娘朝著萬卷閣走去,透過空間轉換大陣,僅用了半盞茶不到的時間,她就邁入了萬卷閣。 感知到許春孃的修為,再看到她身上佩戴的黑色徽章,萬卷閣中的學官立刻便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神色恭敬。 “閣下便是剛加入我們天神學院的許學官吧?” 許春娘點了點頭,“是我,閒來無事,便想著來萬卷閣中讀讀經書,也好增長些見識。” “許學官謙虛了,萬卷閣中一共有九層,以您的許可權,可隨意前往任意一層。萬卷閣中所有經卷和藏書,都對地級學官開放。” 兩人說話間,不少在大廳中翻閱書籍的低階弟子,聞聲看了過來,待看清許春娘衣襟上佩戴的黑色徽章後,不由交換起眼色來。 待許春娘離開後,他們忍不住私下傳音,議論起此事。 “方才那名女學官,你們看到沒有?她佩戴著的徽章是黑色的,我們學院裡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位地級學官,我怎麼沒有聽人說起過?” “想成為我們學院裡的地級學官,少說得有合體期的修為,不知那位學官,精於哪一道?” “等她下個月講道之時,我們去聽一聽不就知道了嗎?” 眾學子議論之時,有人收到傳音,面色變得難以置信,迫不及待地將剛收到的傳音分享了出來。 “有人說,方才那位地級學官,只有化神中期的修為。”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轟動。 “不是吧,想成為我們學院中最低階的黃級學官,都得是煉虛期的修為,化神中期的修為,怎麼可能?” “應該是感應錯了,學院中其他地級學官,都是合體期大能,化神中期,比一些前輩們還不如呢。” “難道……她敲響了龍魂鍾,透過了學院所設立的三道試煉?你們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曾有人敲響過龍魂鍾九十九次? 當年那位女修,據說也是化神中期的修為!” “是有這麼一回事,我想起來了,是她!” 就在眾學子議論之時,身為當事人的許春娘,已經順利地找到了存放陣道典籍的地方。 她粗略地掃了一眼整個書架,從書架上翻出了幾本書,找了個角落翻看起來。 見她看得入神,望天犼只覺得不是滋味,難道他提出來的要求,真的很過分嗎? “要不你叫我一聲犼大爺,我就原諒你,還告訴你怎樣得到紫君竹。” 正在看書的許春娘卻不為所動,一副對紫君竹不感興趣的樣子。 望天犼頗為喪氣,“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得了。” 許春娘這才放下書,朝他看去,笑眯眯地道,“不讓我喊你犼大爺了?” “算了,犼大爺我大度,不同你一般計較。” 望天犼哼哼兩聲,“想得到紫君竹,其實很簡單,天神學院每隔數十年,就會進行一次實戰演習,若能在實戰演習中取勝,就有機會得到紫君竹。” 實戰演習,是由學官帶領學子們,所進行的一些實戰預演。 許春娘大概明白瞭望天犼的意思,點頭道。 “行,我知道了,不過現在距離實戰演習還早,我還是繼續翻看陣書吧。” 說著,她揚了揚手中的幾枚玉書。 天神學院不虧是人族第一學府,這裡的藏書不僅豐富,而且沒有一本是湊數的,蘊含著極大的價值。 她來這天神學院,算是來對了。 見她又在埋頭看書,望天犼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縮排鎮魂壺裡睡起覺來。 許春娘在萬卷閣一呆,便是整整十日。 直到她收到孟有常的傳訊,得知她今日有一堂講課,這才念念不捨地合上了手中經書,離開了萬卷閣。 原本來聽她講陣法之道的,應是元嬰期學子,可不知什麼原因,不少化神期的學子,也上趕著湊過來了。 許春娘微微挑眉,邁步踏上了講壇,在講壇上盤膝而坐。 講壇下方,看似端莊的學子們,卻在私底下瘋狂傳音。 “真的只有化神中期的修為,天啊,她恐怕是我們天神學院有史以來,修為最低的一位學官吧?” “她就是三年前,敲響了龍魂鐘的那位女修,她居然透過了山長的考驗!” “聽說她要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