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真君看向了智大師,面色微冷。 “我成名時,你不過是無量山的小須彌而已。如此無禮,未免有些過了。” 其餘四人卻是等得有些不耐了,一人不滿道。 “冥頑不靈之人,天境你和他說這麼多做什麼?膽敢破壞主上的計劃,唯有死路一條!” “一起上,除了那個用來鎮運的外,其餘兩人都殺了!” 六名元嬰後期的修士一齊出手,威勢驚人。 尤其這六人,都是元嬰修士中實力出眾之輩,霎時間風雲變色、山嶽崩頹。 許春娘、蘇塵和了智大師,也是身經百戰之人。 面對攻勢兇勐的六人,三人不敢大意,分別迎上了六人。 攻殺許春孃的,是玄姬仙子和一名瘦弱書生模樣的修士。 這名瘦弱書生兩袖空蕩,看上去好似一陣風就會被颳走,卻是一名體修。 他躍至許春娘身旁,勐然拍出一掌,破空之聲隨之響起。 許春娘目光凌然,身子後撤少許避開這一掌,隨即伸手扣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扭! “卡察!”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在瘦弱書生震驚的眼神中,他的右腕就此被折斷! 瘦弱書生當機立斷,舍了右腕拉開距離,惡狠狠的看向許春娘,怒吼一聲。 “給我死!” 隨著他話音落下,只見他的額間,憑空生出一隻豎童。 豎童中冒出幽芒,朝著她直直掃來。 許春娘心頭勐跳,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果斷髮動瞬移,朝著遠處遁去。 未等她站穩身形,一輪磨盤大小的月亮,陡然出現在她身後,緩緩升起。 原來是玄姬仙子趁機跟了上來,出其不意的動手。 “月照無痕,光耀萬物!” 玄姬仙子立於月下,清冷似九天之仙。 而她頭頂的月亮,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看上去潔白無害,讓人不知不覺間放鬆了心神。 許春娘精神恍忽了片刻,隨即勐然清醒,身子朝後撤去,與這一輪詭異的圓月拉開了距離。 她心頭暗凜,這些成名已久的元嬰修士,神通果然不一般。 錯失先機,方才只差一點,便著了對方的道了。 眼見先前的瘦弱書生再次跟來,她不再猶豫,直接祭出元磁神光,朝著兩人圍殺而去。 見元磁神光鋪天蓋地而來,兩人面色大變,玄姬仙子更是驚撥出聲,“怎會有這麼多元磁神光?” 她上方的圓月,被數十道元磁神光一攪,瞬間碎裂成無數塊。 而玄姬仙子和瘦弱書生二人,深陷元磁神光的包圍,同樣是險象環生。 玄姬仙子眼中閃過果斷之色,有這麼多元磁神光傍身,想殺死這女修,難度極大。 搞不好,今天甚至會交代在這裡。 一念至此,她毫不猶豫的動用了隨身攜帶的令牌,身形消失在原地。 旁邊的瘦弱書生見此,眼中露出不甘之色,同樣催動令牌,消失在數千道元磁神光之中。 見此,許春娘面色不太好看。 在元磁神光的圍殺下,原本這兩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可不知動用了何種手段,竟叫他們雙雙逃脫了。 她掃視其他兩處戰場,蘇塵對上兩名元嬰修士,鬥得旗鼓相當。 而了智大師在兩名元嬰修士的圍攻下,卻是落了下風,眼看就要不敵。 許春娘果斷瞬移而去,徒手握住擊向了智大師的飛梭。 飛梭在她手中震動不止,發出清脆的響聲,卻始終無法脫離桎梏。 看到這一幕,飛梭的主人天境真君既驚且怒。 這飛梭寶器是他親自煉製的,品級不低。 此女修為不顯,沒想到鍛體之力如此強悍,竟能徒手撼動他的飛梭。 天境真君強壓心中驚意,掃視四周,發現圍殺許春孃的兩人早已沒了蹤跡。 莫非,他們不敵此女,催動主上給的令牌逃出了靈山? 天境真君心緒不穩之際,了智大師趁機發起反攻。 降魔杵在他手中驀然放大了數倍,朝著天境真君重重砸下。 千鈞一髮之際,天境真君以瞬移之法,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而另一名元嬰修士,則是趁機欺上,祭出法劍斬向了兩人。 害怕兩人逃跑,許春娘沒再動用元磁神光,隻身迎上了劍芒。 了智大師壓力大減,對上天境真君時,不再手忙腳亂。 等許春娘將交手之人解決,蘇塵那邊,也分出了勝負。 兩名圍攻他的元嬰修士,一死一逃。 天境真君見勢不妙,果斷催動了身上令牌,消失在原地。 許春娘眉頭微微皺起,“還是讓他給跑了!” “能殺死兩人,已是不錯了。” 蘇塵嘆道,“他們身上有一種令牌,能傳送進出靈山。他們方才脫身,便是借用了令牌之力。” “這些人身為元嬰真君,卻為邪眼獸所用,實在可惡。” 了智大師眼中浮現出痛色,隨即問道,“那他們會不會借令牌之力,又重返靈山?” “那令牌雖神異,但短時間內,無法再次傳送。等他們重新踏入靈山,最遲也是一日後了。” 蘇塵搖了搖頭,朝著一個方向發動了遁法。 “趁此機會,我們需儘快毀去邪眼獸的竊運陣法,你們且隨我來。” 許春娘跟了上來,奇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竟知曉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