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黑焰堂而皇之地將他的本命飛劍化為鐵水,獨臂男修就有些意難平。 他承認,自己搶奪軍功的做法是有些不厚道,可戰場上,你爭我奪本就是稀鬆平常之事。 只是對方將他的本命飛劍毀去,未免有些過了。 他壓下心中不虞,朝著許春娘抱拳一禮。 “這位仙子,方才聽藍河兄說起,你是姓許是吧,敢問許仙子,方才你那黑焰,究竟是什麼東西?” 獨臂男修這一問,立刻引起了其他幾人的好奇。 他們也很想知道,那黑焰究竟究竟有什麼古怪,竟然能活活燒死煉虛期強者。 許春娘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 “我感應到,軍令上的小黑點又消失了兩個,只剩下最後兩個了,你們確定,還要繼續閒聊嗎?” 藍河干咳一聲,“方才我收到組長的傳訊了,半獸人來勢洶洶,他讓我們先撤,先回灰河上游的根據地吧。” 這道傳訊,早在女半獸人逃走的時候,藍河就收到了。 只是他對煉虛期的半獸人屍骨和許春娘所掌握的黑焰都挺感興趣,這才耽擱至此。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一行五人順利的返回了灰河上游的黑虎軍根據地。 “這裡相對安全,但偶爾也會遭遇半獸人的突襲,殺死的半獸人也能在這裡兌換軍功。 軍功的用處很多,除了能夠縮減服役的時間,還能兌換靈晶和靈物,但相應的,你要兌換的靈物品級越高,所需要的軍功也就越多。” 藍河將根據地的分佈和軍工的用處,簡單地向許春娘三人介紹了一番,隨後領著他們去了六組的駐地。 “這一處就是我們六組的地盤,其他組有些修士脾氣很差,沒有特殊原因,你們最好不要踏入其他小組的範圍內。” 藍河神情嚴肅地告戒道,“若因此惹出了麻煩,後果自負。” 許春娘掃了一眼,黑虎軍六組所佔據的地盤,不過方圓十里。 最中心處,有一頂高大的黑色帳篷,應該是組長的居所。 黑色帳篷的四周,還圍繞著九頂稍小一些的灰色帳篷,看樣子是他們在黑虎軍中的住處。 果然,她所料不錯,下一刻,便見藍河指向了幾處空帳篷。 “這些帳篷都無人居住,你們隨便挑一個順眼的便是。” 郭雪蓮朝著藍河所指的空帳篷看了過去,不假思索地選擇了最後方的一個帳篷。 “既然都是無人居住的,那我便挑這裡吧。” 方才藍河大哥說了,根據地雖然相對安全,但時不時也會遭遇半獸人的襲擊,選擇靠後的位置,無疑要安全些。 唐嶽眼神掃過剩下的幾頂帳篷,卻是一言不發,似乎是打算讓許春娘先選。 許春娘掃了一眼,隨手指了一處,“就這裡吧。” 見她選好,唐嶽這才選了距離她最近的一處帳篷。 見三人都選好了帳篷,藍河微微頷首,交代道。 “好了,接下來一兩天應該沒什麼事,你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一切等組長回來再說。 切記,你們不得私自離開根據地,否則將面臨極為嚴重的懲罰。” 聽說連根據地都不得輕易離開,許春娘暗暗皺眉,又一次意識到,在真正的大能面前,化神修士是多麼不值一提。 棋子是沒有資格左右自己的命運的,唯有跳出棋盤,才能掌握主動權。 見該交代的藍河都交代完了,跟隨了一路的獨臂男修,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許仙子,這下你可以告訴我,剛才你動用的黑焰,究竟是什麼神通吧?還有牛頭半獸人的那柄巨斧,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現了那麼大一道豁口。” “哼,那是你犼大爺我的盡焚黑焰,怎麼,你小子也想嚐嚐我這黑焰的滋味,給你那化為鐵水的飛劍陪葬不成?” 許春娘地摁住了躍躍欲試的鎮魂壺,看向獨臂男修。 “你方才躲避巨斧時,是不是祭出了一件傘狀法器?” 獨臂男修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是。” “我對你那件傘狀寶器有些興趣,不如你將此物取出,容我一觀。” 獨臂男修的臉色有些難看,“許仙子,那是我保命之物,怎好取出來,任你隨意觀看?” “原來如此,實不相瞞,那黑焰也是我的保命之物,不足與外人道也。” 許春孃的語氣輕描澹寫,四兩撥千斤地將問題踢了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獨臂男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要發作,卻又畏懼她的實力,敢怒不敢言。 藍河見狀,心知許春娘根本沒有要解釋那黑焰的意思。 想來也是,誰會蠢到主動向他人透露自己的手段呢? 他輕咳一聲,適時開口道,“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帳中休息了,記住我說的話,不要亂走。” 藍河離去後,唐嶽惦記著身上傷勢,急匆匆地走了。 見狀,獨臂男修只得隨意尋了個理由,灰熘熘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許春娘和郭雪蓮。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