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眾學子議論間,光幕上的景象,又有了新的變化。 女修面色淡然,握劍的右手微抬,自下望上一劃,牽引了八方地勢。 眨眼之間,八方地勢就匯聚成了一道劍氣,落到了青龍的身上。 青龍的身形,瞬間分崩離析,隨即散溢成海量靈氣,重新落入青龍陣中。 目睹這一切的學子們,不由瞠目結舌,形勢變化得太快了,他們還沒看清這一劍,青龍居然敗了? “我沒看錯吧,那可是煉虛初期的青龍啊,怎麼會敗得這麼快?” “我剛才好像看到,她揮劍的時候,地上忽然掀起了大風,不知是否與此有關。” 有煉虛期修為的學官,看出了這一招的關鍵,淡淡解釋道。 “她使出的劍招並不簡單,能夠牽引地勢,順應地勢化作劍招,而青龍大陣借用地勢成陣,正好為她的劍法所剋制,看來這第一關,難不倒她。” 秘境之中,望天犼閒閒地瞥了青龍陣一眼,收回目光。 “西方陣法所化的白虎是煉虛中期,南方陣法所化的朱雀是煉虛後期,他們應該也擋不下這一道地劍。 不過北方陣法中的玄武以防禦見長,又有著煉虛期巔峰的修為,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而且以你如今的靈力狀況,最多能使出三次地劍。” “那就先滅了白虎和朱雀再說。” 許春娘提劍,朝西方向走去,白虎陣中的白虎剛一成形,就被她一記地劍攪成了靈氣碎片。 朱雀陣中的朱雀,同樣沒能避開這一劍。 三道地劍,連破三陣,只剩下正北方位的玄武陣了。 傳道殿中,觀戰的學子們緊盯著光幕中的那道身影,煉虛巔峰期的玄武,能擋下這一劍嗎? 卻見那位女修在對戰玄武時,反而收起了劍,取出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 眾學子大眼瞪小眼,“那是什麼,看上去像是某種靈礦?” “她該不會想著,拿這塊靈礦去砸玄武吧?” 望天犼也覺得不可思議,朝著許春娘瘋狂發出神念。 “你幹什麼?瘋了不成,龍魂鍾既然在天神學院裡,說不定他的主人,就藏在學院中某個角落。 你如此堂而皇之地動用鎮魂壺,就不怕被那位認出來嗎?” “怕什麼,你不是改變了鎮魂壺的模樣和氣息嗎?而且隔了一重空間,就算那位就在傳道殿中觀戰,也根本認不出來。” 望天犼只覺得神魂開始隱隱作疼了,“鎮魂壺受到衝擊,會使我的神魂受到震盪,你乾脆動用你那雙生法域得了。” “不行,一旦被別人知道了我的全部手段,無疑會十分被動。 既然你不願意被當成沙包,那這塊硬骨頭就歸你啃吧,多損耗一些黑焰,總是能將它燒死的。” 望天犼無話可說了,他可不願意把黑焰浪費在這龜殼身上。 他有氣無力地道,“行吧,你砸吧,記得對準了它的腦袋,速戰速決。” 許春娘握緊了鎮魂壺所化的石頭,奮力朝著玄武扔去,“啪”地一聲正中玄武的蛇首。 玄武的蛇首眉心處,登時便凹陷了一小塊,有靈氣自其中不斷散溢。 它似是怒了,蛇首猛然一抬,直接朝她咬來。 許春娘連忙閃身撤退,然而玄武的蛇首猛然間暴漲數丈,一口咬中了她的左肩。 許春娘眉頭緊皺,催動隕心焰,朝著蛇首傷勢處送了去。 “嘶嘶、嘶嘶……” 蛇獸發出一陣痛苦的嘶聲,連忙放開了她,往後退去。 可它身上的火光未熄,反而越燒越烈,沒多久就將蛇首燒得不成形,化作了一灘靈氣。 許春娘看向左肩,兩排深可見骨的齒印中,有黑血正在不斷滲出。 左肩之下,還有一道黑氣,正順著她的心脈往深處蔓延。 “看樣子,那蛇是帶了毒的,不過我記得,你身上還有一些能夠解毒的丹藥吧?” 許春娘取出一枚解毒丹服下,果然壓制住了蛇毒,傷口流出來的血由黑轉紅。 在解毒丹的藥力下,體內那道黑氣也消彌了大半,還剩下一小部分,如附骨之疽般難以根除。 失了蛇首的玄武攻擊性大減,但實力依然不容忽視,它催動著陣法中的水之法則,再次攻來。 許春娘摸出從乾羅界中得到的地心蓮子服下,順利化解掉最後一點蛇毒,隨即催動生之法則護住己身,擋下了這一擊。 望天犼趁機繞到了玄武的身後,控制著鎮魂壺,對著它的尾巴一頓猛錘。 這一頓操作,讓觀戰的學子們沉默了。 原本在他們眼裡,這位挑戰者應該是位劍術高超的劍修,可現在看來,怎麼越看越沒有劍修的氣質了呢? “她不是劍修麼,為何不繼續用劍?” “不知道,可能是覺得一劍了結玄武太快,故意不用劍?”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光幕中的女修耗了好幾個時辰,才終於將玄武耗死,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結束了,接下來便是第二關了。” “第二關說難不難,但十分麻煩,更耗時間。” 便在這時,眼前的巨大的光幕中,又出現了變化。 光幕中的世界裡,許春娘站在湖邊,打量著周圍的景象。 遠處的山坡上,一群羊兒正低頭啃食著青草,悠閒地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