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收起劍,看向被老嫗擋在身後的地心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這株地心蓮,咱倆一人一半吧。” 老嫗面色不太好看,她在此地守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地心蓮成熟,如何甘心被人要走一半? 尤其是前些年,地心蓮缺乏靈氣,好幾次都差點枯竭死去,是她費了大力氣將其救活,還大大縮短了地心蓮的生長時間。 偏偏在地心蓮快要成熟的時候,冒出來這麼一號人,還不按常理出牌。 “女娃娃,你這就不太地道了,方才你問我如何瞞過你的神識,我已如實告知你了,這地心蓮,是不是該讓於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方才是前輩親口說過,要將這地心蓮讓我一些的。” 老嫗眼神掃過地心蓮,一臉肉疼之色,“這株地心蓮,一共有十三片花瓣,我分你三片花瓣便是。” 許春娘搖搖頭,她又不傻,地心蓮的花瓣雖然能增長修為,但它的蓮子更為珍貴,是解毒聖品。 “要不這樣吧,十三片花瓣都歸你,蓮子歸我。” “不行!” 老嫗急了,“蓮子我有大用的,不能這麼分,還是蓮子歸我,花瓣歸你吧。” “到了我們這等境界,若無法突破化神,拿了這十三片花瓣,也沒什麼用。” 許春娘略一思索,提議道,“不如我們對半分吧。” “不行!我在此辛辛苦苦守護了這株地心蓮上百年,你初來乍到的,動動嘴皮子就想要去一半?” 老嫗臉上浮現出怒色,咬牙切齒地道,“那你乾脆把地心蓮毀了吧,咱們誰也別要,然後手底下見真章吧!” 見老嫗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勢,許春娘輕咳一聲,勸道。 “別急嘛,我又不是說非得這麼分,不答應的話還可以再商量。好好的這麼一株地心蓮,哪能說毀就毀。” 老嫗面色稍緩,冷哼一聲,真要將地心蓮毀了,她也是不願意的。 “那你說說,具體怎麼個分法。” “三顆蓮子我只取一顆,十三片花瓣,我也只取六片,如何?” 老嫗思忖片刻,仍有些不太情願。 但她知道,能爭取到兩枚蓮子已是不易,遂點頭道,“行,不過我要先取。” 許春娘微微一笑,“可以,不過你每次只能取一片花瓣和一顆蓮子,不得多取。要是取得太多了,我手中這火可不答應。” 聞言,老嫗老大不爽。 她原本是想趁著先取的功夫,將地心蓮一鍋端的,眼下看來,此法也行不通了。 小心翼翼的摘取了一片花瓣和一顆蓮子後,老嫗不耐煩的道,“該你了。” 許春娘沒在意她的態度,取出兩隻玉匣,將摘下的花瓣和蓮子放了進去。 兩人一頓採摘,原本綻放著的地心蓮,很快便被薅禿了,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蓮莖。 沿著蓮莖,許春娘看向池底的淤泥,自言自語道,“不知這底下,可有蓮藕。” “蓮花和蓮子都被我們摘了,哪裡來的蓮藕?” 老嫗一把將蓮莖拔出,帶出來的根上,果然沒有蓮藕。 她順勢將蓮莖收起,瞪了許春娘一眼,“真是便宜你了。” 許春娘乾咳一聲,“是你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附近所有的暗河和靈泉,我不知出了何種變故,沿著地下暗河尋了過來,這才找到這裡。” 老嫗眼中露出後悔之色,地心蓮眼看著就要成熟了,為免夜長夢多,她想盡快將之催熟,也好早點摘取。 早知如此,她何必花大力氣去催熟呢? “罷了,這兩顆蓮子勉強是夠用了,便宜你這女娃了。” 老嫗搖著頭說完,身形消失在原地。 四下無人,許春娘卻沒有急著離開。 老嫗能夠躲過她的神識,誰知道她是真走了,還是隱匿身形,在一旁伺機待發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為上。 在石洞裡待了數日,確認老嫗是真走了之後,許春娘才沿著原路,返回了山上的“金光宗”。 那日見過的少年正在練劍,而築基老者則是在對著沉妙菱勸說著什麼。 “今日已經是第四日了,我說過你師父不會再回來了,你還不信。” 沉妙菱原本沉默著,被說得實在不耐煩了,忍不住道,“可我吃著你們金光宗的靈米,似乎還沒我師父給的好呢,你們真的是名門大派嗎?” 老者一噎,“你師父連傳送符這等高階貨都有,指不定是哪個修真世家的修士,有些家底也很正常,你不能因此就否認我們金光宗。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要不要拜我為師?” 老者正說著,卻見眼前的沉妙菱神色微動,朝著某個方向聽去。 老者疑惑的看了過去,面色微變。 居然是幾日前離開的那名女修,又回來了。 那他剛才說的話,豈不是被人聽了去? 老者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解釋道。 “那個……我見你走了幾天也不見回來,以為你是不願加入我們金光宗,這才一走了之。 你去而復返,是考慮好了,要加入我們金光宗嗎?只要你加入宗門,我便封你為左護法!” 許春娘無語搖頭,只有兩個人的門派,她是第一次見。 “我和我徒兒的資質一般,就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