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朝傳音符中打入神唸的舉動,老者看在眼裡。 這就說明,她絕不是什麼練氣修士,至少也有著築基期的修為。 看著眼前的令牌,老者仍有些將信將疑。 “只要持此令牌前往逍遙宗,真的能加入玄劍峰?” “不信,那算了。” 許春娘揚眉一笑,作勢要將令牌收回。 “我看你這金光宗的風光不錯,要不你還是留下?” 老者急了,一把將令牌奪過。 “要要要,怎麼不要呢?老夫姑且就信你一回!大不了,白走一趟便是。” 少年面上有些遲疑,“師父,那我們走了,這些靈田怎麼辦啊?” 老者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靈泉,搖頭輕嘆。 “這泉眼乾涸了,靈田中的靈氣也會慢慢消散,這些靈稻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成熟了,等收了這一茬,咱倆就收拾收拾走人了。” 許春娘微微一笑,“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日後你若有機緣突破至元嬰期,再考慮開宗立派之事也不遲。” 說罷,她走向沉妙菱,牽過她的手,兩人的身形隨即消失在原地。 看到這一幕,老者的瞪出來了。 這次他看得分明,對方根本沒有使用傳送符,而是憑空就消失了! 少年也張大了嘴,“師父,這就是你以前同我說過的瞬移嗎?果然很厲害!” “應該是吧……” 老者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方才那名女修,竟然是元嬰真君?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高高在上的元嬰真君,居然會隨他回這座破山…… 少年也回過神來,驚訝地捂住了嘴。 “師父曾經說過,只有元嬰真君才能瞬移,莫非?” 老者深沉地點了點頭,“果然,我拙劍一流的氣勢,已經掩蓋不住了麼?” 少年腳下一滑,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他無奈道,“師父,你能不能靠譜些?” 老者輕哼一聲,“你個練氣三層的小修士,懂什麼?” 說罷,他輕哼著小曲,將手中令牌小心收起,朝著幾畝靈田走去,精心伺弄起來。 而另一邊,許春娘和沉妙菱下山後,沒有再回金光城坊市,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翻山越嶺。 這一帶山嶺眾多,靈氣稀薄,有不少練氣期的妖獸出沒,正適合沉妙菱練手。 許春娘探出神識,很快便找到了一隻正在吃草的長尾兔。 “東南方向,有一隻練氣二層的長尾兔,長尾兔在眾多妖獸中相對較弱,就讓它作為你的第一個對手吧。” 許春娘頓了頓,繼續道,“長尾兔以速度見長,力量相對薄弱,比現在的你仍要強出不少,不可掉以輕心。” “師父,我知道了。” 沉妙菱握緊了手中的落雷竹竿,小心翼翼的朝著東南方向探去,留意著周圍的風向和動靜。 長尾兔感知到了威脅,停止了進食,兩隻前足收攏,人立而起,左右張望著。 看到沉妙菱的身影后,長尾兔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兇光。 它兩隻前足輕輕放下,右足用力往地上一蹬,整個身子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沉妙菱飛撲而去。 迎面而來的呼嘯風聲,讓沉妙菱心中警鈴大作。 她連忙朝右邊挪移兩步,避開了長尾兔的飛撲。 長尾兔一擊不中,兇惡的呲了呲牙,又朝著沉妙菱飛身撲來。 沉妙菱聽聲辨位,往後疾退兩步,險險避過。 接連又進攻了幾次,仍然無果後,長尾兔眼中閃過不耐之色,四足好似踏風一般,勐地加快了速度。 同時,它長長的尾巴豎起,朝著前方的沉妙菱狠狠抽去。 面對來勢愈發兇勐的長尾兔,這次,沉妙菱終於沒有再躲。 她握緊了手中落雷竹,朝著前方風聲緊湊處揮去。 飛在半空中的長尾兔來不及閃身,眼看就要被落雷竹砸中,它只好主動用尾巴纏上了竹棍。 感受著手中忽然變重的落雷竹,沉妙菱心知被纏上了,連忙雙手握住落雷竹,使勁一甩。 長尾兔的四足和尾巴死死的纏住落雷竹,張大嘴巴,便朝著竹竿用力咬下。 “喀察”一聲,落雷竹完好無損,長尾兔的牙崩了兩顆。 它嗷嗷痛呼了兩聲,慌忙鬆開了四足和尾巴,翻身落地,朝著這個沉妙菱發出一團暴亂的風靈氣。 許春娘適時開口提醒道,“小心,這是長尾兔的風爆術,這團風靈氣一旦爆開,其威能不會比火球術差。” 沉妙菱不敢大意,連忙催動靈氣,凝結出一層厚厚的金色盔甲覆蓋於周身。 此法,正是五行法術中的金甲術。 風靈氣爆開後,強大的衝擊力朝著沉妙菱一衝而去。 在這股衝擊力下,沉妙菱往後退了三四步才勉強站穩身子,好在有金甲術的保護,總算沒有受傷。 長尾兔趁勢追擊,壓榨全身靈氣,又接連發出兩道風爆術。 沉妙菱左支右絀,好不容易擋下這兩道術法,卻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長尾兔見狀,飛身朝著地上的沉妙菱撲去。 這一下要是被砸中,沉妙菱脆弱的小身板,只怕得斷裂不少肋骨。 千鈞一髮之際,沉妙菱就地一滾,握緊手中落雷竹,朝著身側狠狠一揮! 長尾兔撲了個空,還沒等它回過神來,背上就吃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