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巫族老者現出身影,緩和了語氣道。 “小友莫要動怒,我做這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要你肯乖乖與我合作,這些魂符自然也會乖乖的呆在你的神魂中,為你所用。” 許春娘眼眸中有了冷意,這老東西,果然沒安好心,她還是大意了。 看來以後,與這等不知活了多少萬年的老傢伙打交道時,需得更謹慎才是。 見她不語,魂巫族老者繼續道。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換了這事落到我身上,我也會心生怨懟。不過我為你帶來的好處,也是實打實的,那些身外之物倒也罷了,我傳授給你的那套秘法是我族至寶,價值不可估量。 我將其傳授給你,實則已經將你當半個傳人看待了,待我日後脫困,更會正式收你為徒。” 許春娘冷淡道,“收徒就不必了,我沒有亂拜師的打算,你只需告訴我,你在功法上動了哪些手腳,該怎麼去除,否則我們之間的合作也不必繼續了。” 魂巫族老者皺了皺眉,“小友,你又何必將話說得這麼絕呢?你是我選中之人,我能依靠的只有你,又如何會對你不利?我做這些,不過是為了多一重保證而已。 修為到了我這個層面,不敢欠下太重的因果,你幫了我,我便是欠了你因,只要你同我合作,助我脫困,日後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現在或許不會,可是將來……就說不準了。” 許春孃的神色很平靜,眼中卻帶著別樣的堅決,什麼因果不因果的,誰知道對方有沒有辦法破解? 如果對方毫無誠意,那她也不會任人拿捏。 見她油鹽不進,魂巫族老者終於沒了耐心,他可從來都不是受人威脅的性子。 憑他昔日的修為和身份,她這點修為,連走到他面前都不配,如今居然能夠同他談條件了。 縱然龍困淺溪,龍終歸是龍,與地上的蛇鼠有著天壤之別! 魂巫族老者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經恢復了平靜,“老夫好言相勸,小友卻執意要一意孤行,說不得只能幫小友清醒一下頭腦了。” 話音剛落,許春娘便覺腦中一痛,原本安安分分呆在她神魂中的魂符竟一齊晃動起來,震得她神魂都快崩裂了。 她面色發白,身子也搖搖欲墜,竟有些站不穩了。 神魂乃是修士的根基,一旦神魂受損,修為也會遭受到重創,要是神魂殘缺得太過嚴重,甚至有可能會喪失神智,淪為痴傻。 魂巫族老者自然不會讓她變成傻子,他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認清楚自己的位置而已,一個傻子,又怎麼替他辦事呢? 他控制著力度,確保能帶給她足夠的痛苦,又不止於損傷到她的根基。 但是許春娘太能忍了,縱然忍受著神魂幾欲崩裂的痛苦,連身形都站不穩了,也始終咬著牙沒吭過半句聲。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耗了三天三夜,最後許春娘魂力耗盡,硬生生地痛昏了過去,魂巫族老者才暫且收手。 等她再次醒來,便聽到魂巫族老者淡聲道,“怎麼樣,小友,腦子清醒了嗎?” 許春娘坐起身,撫了撫額頭。 神魂中的魂符再次安分了下來,但她知道,這只是表象。 只要對方在她神魂中動的手腳一日不除,她就會繼續受制於人。 既然問題出在魂符和功法上,那她……舍了這些玩意兒便是! 她就不信,舍了這些魂符,對方還能繼續拿捏她! 許春娘眼中閃過冷意,盤膝坐下,主動剝離起神魂中的魂符。 魂巫族老者一開始還未察覺,待察覺到不對後,她已經開始散功,一口氣震散了兩枚魂符。 他猛地一驚,沉聲道,“小友,你這是做什麼?這些魂符可是你好不容易才領悟的,你怎能這般輕易地放棄?” 在他說話間,許春孃的動作絲毫未停,再次震散了兩枚魂符。 魂巫族老者的面色一變又變,許春娘震散兩枚魂符,還有可能是為了同他討價還價,她一連震散四枚魂符,顯然是下定了散功的決心,而不止是為了同他談條件。 這小傢伙,修為不高,心氣卻很不一般? 魂巫族老者心中閃過諸多念頭,眼看著第五、第六枚魂符即將消散,他終於選擇了退讓。 他輕嘆了口氣,送出一道柔和的魂力,護住了許春娘神魂中快要消散的第五、第六道魂符。 “小友,你又何必做到這一步呢?你既然不願受制於人,老夫退一步便是。” “不必。” 許春娘睜開眼睛,看向魂巫族老者的方向,冷冷開口,“這次我認栽,你魂巫族的功法我不敢用了,你我之間的合作就此終止。” 魂巫族老者面色有些僵,“小友,合則兩益,鬥則兩傷,散功可不是鬧著玩的,此舉會損傷你的神魂,甚至動搖你的根基。” 許春娘語氣平淡,“哪個修士端端會選擇散功,這還不都是你逼我的,根基受損,以後還能想辦法補全,總比白白被人利用的好。” 魂巫族老者訕訕,他實在不願退讓,可他若是不退讓,等對方徹底散了功,兩人之間,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他等了這麼多年,才等來這麼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