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生之法則的遊走,她體內斷裂的碎骨,竟奇蹟般地開始了癒合! 在生之法則的作用下,不過短短十數息,許春娘身上的傷勢便恢復了大半,就連刺痛的神魂,也得到了緩解。 她翻身而起,冷冷地看向面前之人。 “沒有用的。” 魂巫族老者目睹這一切,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我能打斷你的骨頭一次,就能打斷你的骨頭無數次,你修復身上的傷勢,除了延長痛苦之外,毫無意義。 你我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再如何掙扎,也改變不了結局。” “是麼?” 許春娘忽而笑了,“一個強壯的嬰孩,確實奈何不了虛弱的獅子,但如果這個嬰孩的手中,握有利器呢?” 魂巫族老者目光一凝,心中忽然生出不妙的預感。 他正要繼續動手,卻見許春娘朝著水池的方向飛了過去,她的手中,還憑空出現了一塊巨大的赤色石頭! 魂巫族老者微微一驚,隱約猜到了她想做什麼,卻又有種難以置信的荒謬之感。 莫非她想借用陣法,重新將他封印? 不可能,這座封印大陣,是他的死對頭親手佈設的,她再能耐,也只是一個地魔境的小修士,如何看得懂這座陣法? 雖然理智告訴他,對方絕無可能參透這座陣法,可魂巫族老者的心底,卻難以抑制地生出了恐慌。 必須立刻將此女殺死! 銀絲感知到他的心意,迅速追上了許春娘,卻被她用手中巨石攔了一下。 銀絲劃過巨石,輕易將其劃開成了兩半,一枚拳頭大小的至陰之物,自石心處跌落,被許春娘順手收進了龍珠空間。 她回頭,衝著魂巫族老者挑眉一笑,揚了揚手中重新燃起烈火的赤焰石。 “謝了,沒有你相助,我哪能這麼快就將赤焰石上的結界破開呢?” 魂巫族老者又驚又怒,驚的是自己的猜想極有可能是真的,怒的是他發起的攻擊,反而成為了對方的助力。 “你到底想做什麼?” 許春娘沒有再理會對方,她停在一根光禿禿的巫神花杆面前,一手一塊赤焰石,狠狠朝著花杆上拍去。 看似乾枯脆弱的花杆,不僅沒有被赤焰石拍斷,反而吞吐出一道灰芒,將冒著火光的赤焰石一卷而空。 在陣法的相助下,光禿禿的巫神花杆輕易地吞噬了赤焰石,害怕巫神花活不成,許春娘還催動體內的混沌真氣,往其中注入了源源不斷的生機!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在赤焰石和生之法則的雙重作用下,原本枯死的花杆上,竟長出了兩片細細的嫩芽! “不!” 巫神花死而復生,受影響最大的,無疑是被封印在此地的魂巫族老者。 無形的禁錮之力,再次籠罩了他,無情地封印了他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那部分神魂。 他身形震顫不止,魂禁中走出的巨人,也因為封印的緣故,矮了一大截。 魂巫族老者面色變了又變,她竟然真的有辦法封印他! 他一步踏出,身形自原地消失,出現在許春孃的身側,沒有絲毫留手地朝著她的腦袋拍了下去。 感受到身側森冷的殺機,許春娘只來得及偏過頭避開要害。 下一刻,她的肩膀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半邊身子嚴重變形,幾乎散架。 她撤身後退,身上不斷滲出的鮮血,帶出一片淡粉色的血霧。 受了如此嚴重的傷,許春娘卻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面上反而露出了笑意,“你錯就錯在,沒有趁我昏迷的時候,將我殺死!” 魂巫族老者面色森然,再度發動了殺招,“現在殺死你,也不遲!” “呵……” 許春娘輕笑一聲,她身形微動,避開殺招的同時,朝著另一根巫神花的花杆閃身而去。 到了第二處花杆面前,她取出的,是一截手臂粗細的白玉。 這白玉與赤焰石一樣,都是用來封存至陰之物的容器,蘊含著強烈的純陽之力。 許春孃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大膽。 這座陣法太過深奧,她參不透,但是陣法萬變不離其理。 既然至陰之物能夠破除封印,那她反其道行之,是否就能借用純陽之力加強陣法的封印之效,重新將對方封印起來呢? 她賭對了。 趕在魂巫族老者下一次殺招來臨之前,許春娘折斷白玉,將其內封存的至陰之物收起,隨即將白玉一把按向了巫神花的枯杆! 如先前那般,巫神花杆中再次吐出一道灰芒,捲走了斷成兩截的白玉。 大量生之法則澆灌在巫神花的枯杆之上,很快,這一支枯杆也活了過來,抽出兩片細小的嫩芽。 魂巫族老者身形一滯,祭出的殺招也因為陣法的變化,削弱了不少,沒能如他所願地帶走對方的性命。 他心中難以抑制地生出一絲恐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 再這樣下去,他該不會真的被重新封印起來吧? 等許春娘頂著魂巫族老者的殺招,催活了第三、第四朵巫神花時,他終於沉不住氣了。 失去自由的恐慌,在他心底瘋狂的蔓延,他再也不想回到那種生活了,再也不想! “小友,快住手!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了,幫你煉化巫綏秘境,整個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