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將六人安置到北城的一處宅院裡,交代了幾句,令他們近日不得隨意出城後,便離開了。 羅莎走後,幾人打量著宅院,眼底滿是振奮之色。 “北城地貴,雖然這處宅院不大,可這裡向來是天魔強者才有資格居住的地方,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住到這北城之中。” “呵呵,如今我等六人成為了十殿下的親兵,莫說住在這北城了,只要立下功勞,跟隨殿下返回魔界,前途自是一片大好!” 聽著幾人的議論,衛鳴的心情同樣有些激動。 正常情況下,哪怕是天魔境強者,想要離開淵城,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們能得到十殿下的賞識,成為殿下的親兵,起點已經超過了許多人。 身為殿下親兵,不僅身份尊貴,無人敢欺,日後衝擊天魔之境,也能得到不小的助益。 衛鳴壓下心底的激動,看向院子中的五人,輕咳一聲。 “諸位,且先安靜,容我說兩句話。” 見他發話,其餘五人紛紛安靜了下來。 衛鳴心中滿意,面上卻不顯,只淡淡道。 “我方才檢視了,這間宅院之中,共有兩間主室,兩間廂房,這主室便由我和華駑居住,你等四人,就住在兩側的廂房吧。” “是。” 對於衛鳴的安排,幾人沒有異議,強者為尊,衛鳴和華駑是最先從黑雲山中走出的兩人,合當享有最寬敞的主室。 許春娘和另一名女修,分到了左邊的廂房,餘下兩名修士,被分去了右邊的廂房。 說是廂房,其內還自帶了一間耳房,只是與廂房比,耳房位置不好,也更加狹小。 與許春娘分到同一間廂房的女修很是識趣,進屋後,便自覺去了耳房。 另外兩名修士,卻因為誰住廂房、誰住耳房爭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裡是我先來的,你去耳房吧。” “你只是先來了一步,就妄想佔了這廂房?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兩人的爭吵聲愈發大了,誰也不肯相讓。 聽到吵鬧聲,衛鳴的臉上不太好看,這才第一天,兩人就為這點小事爭了起來,日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都給我閉嘴!” 兩人被衛鳴鎮住,頓時沒了言語。 衛鳴沉著臉看向兩人,“既然不想住,那就不要住了,西廂房空著,你們二人去宅院門口守著院子!” 兩人有些不甘,覺得被落了面子。 “只是一點小事而已,至於懲罰我們麼?我等如今身份不同了,身為殿下的親兵,怎可去看門?” “同樣是地魔後境,你只是比我們早些從黑雲山中走出而已,叫你一聲組長是給你面子,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衛鳴怒極反笑,先前回城時,幾人規規矩矩的聽從他的安排,他還當他們安分,沒想到殿下和幾位天魔大人不在,他們竟如此囂張,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也罷,索性就拿這兩人來開刀,樹立自己的威信,順便震懾一下其他人。 不見衛鳴如何動作,兩人的腳下卻突然生出數道藤蔓,攀援著他們的雙腿迅速往上生長。 兩人一驚,連忙各施手段想要將藤蔓砍斷,偏那藤蔓不知由何物生成,刀砍不斷,水火不侵,他們越是掙扎,藤蔓反而生長得越塊,不過四五息工夫,就將兩人綁得嚴嚴實實的。 衛鳴眼神中透出冷意,“既然你們不願意去看守院門,那我只好親自出手,請你們去了!” 話音落下,兩道被捆住的身形被扔出了院子,正好被摔在院門前,一左一右。 “我既身為組長,自當約束你等言行,軍紀嚴明,莫說小懲大誡,就是打殺了你們,只要我佔理,羅莎大人也不會追究我的過錯。 念在你二人初犯,我不同你們計較,再有下次,我可不會這般輕易地饒恕你等!” 兩人心中屈辱,卻不敢再多言,慌忙從地上爬起,認命地看起了院門。 衛鳴的一番話,既是對二人的警告,也是在敲打其他三人。 許春娘收回目光,沒有將這些小插曲放在心上。 在拿到陰沉珠之前,她必然會盡職盡責地扮演好親兵一職。 “咚咚”,通向耳房的門被敲響,隨即傳來一道清悅的女聲,“許道友,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女修走了進來,面上露出略帶討好的笑意,“我名安月,與道友成了同僚,日後還請多多指教。” “安道友有禮了,你我同為殿下親兵,為殿下效力,自當互相照應。” 安月寒暄了一陣,忽而改了傳言的方式,為許春娘打抱不平道。 “說起來,許姐姐和華駑一樣,都得了免試資格,可我見衛鳴,似乎更看重華駑一些,回城偵察的路上,給他安排的是居中的位置。 到了這宅院裡,又將更好的主室分給了他,不然許姐姐也不至於與我委屈在這廂房裡。” 許春娘似是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只道,“衛鳴身為組長,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只需服從他的安排就是了。” 安月笑意微斂,“許姐姐說得是,是我想岔了,我們都是為殿下辦事的,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鬧不愉快。” 閒聊了幾句後,安月提出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