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接過蛇尾女魔遞過來的石質符令,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裡很好。” 這裡看上去是破舊了些,但五千魔晶一年的租金,可比她之前租的上等洞府便宜了太多。 “你喜歡就行,我走了,有什麼事用符令向我傳音就行。” 能把這種地方租出去,蛇尾女魔也覺得自己賺了,一般來說,像這種半廢棄、無法修煉的洞府,是沒人願意租的。 目送蛇尾女魔離開後,許春娘將符令煉化,開啟了洞府的大門,一種空曠感和荒涼感迎面而來。 洞府年久失修,裡面的陣法已經壞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幾個最基礎的陣法,隨著符令的開啟,正勉強維持著運轉,清理著洞府中的灰塵。 許春娘魔念掃過幾道殘存的陣法,見洞府中原有的隔絕陣法還在運轉,便不打算再做更改。 她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取出一部分魔晶將之捏碎,試著逆轉功法吸納魔氣,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後,便停了下來。 她總算知道,其他人為什麼寧肯合租,也不願意來這裡了。 哪怕她修煉的時候,是直接用的魔晶,但是周遭的魔氣與黑息,也或多或少地被一同納入了體內。 除此之外,與黑息和魔氣一同被納入體內的,居然還有仙氣! 對於魔修而言,將仙氣入體雖然不致命,卻會帶來不少的麻煩。 因為仙氣和魔氣的執行方式是截然不同的,魔修沒有辦法操控這些在體內亂竄的仙氣,就得額外花費時間和精力將它們驅離。 許春娘透過逆轉太上逍遙心經吸納入體的仙氣,也如同未被馴服的野獸一般,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 不過這對她來說,倒也不算太麻煩,她早就可以熟練地將仙氣與魔氣自如轉換,只需花費一點時間,就能輕鬆將這些仙氣轉化成魔氣。 如此修行了半個時辰,許春娘體內的黑息越積越多,約莫相當於先前那個洞府修煉三個時辰積累的分量。 她停止了修煉,催動體內的混沌真氣朝著黑息吞噬而去,將所有的黑息吞噬一空後,才繼續逆轉功法,納入魔氣。 以這種方式修煉,魔氣煉體的速度是慢了些,但是與吞噬黑息帶來的收益相比,這點損失就微不足道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消耗掉大半的混沌真氣,在一次又一次地吞噬了黑息之後,又緩緩地漲大起來。 被納入體內的大量魔氣,也在不斷地撕扯著血肉和骨骼,讓新生出來的血肉和骨骼,變得愈發的堅固和凝實。 許春娘沉浸在修煉中,專注地打磨軀殼、吞噬黑息,渾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她的修為和氣息,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地增強著,終於在四年後的某一日,悄然突破到了人魔中境。 就在她修為突破的瞬間,她腦海中的太上逍遙心經,忽然顛倒了過來,顯露出一副全新的圖紋。 許春娘第一時間留意到太上逍遙心經的變化,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經書上新出現的圖紋之上。 細細端詳之後,她發現圖上畫著一隻搖頭擺尾的金色獅子,獅子張大了口,身上承託著一隻圓球,似是在與圓球嬉戲。 就在許春娘打量這張圖的時候,畫上的獅子忽然動了起來。 它先是搖頭,讓圓球在自己的背上從頭到尾滾動了一遍,而後輕輕用力,將背上的圓球顛了起來。 圓球在空中翻轉,獅子也一同擺尾翻滾了起來,它上下左右轉了一圈後,穩穩地接住了從天上掉下來的圓球,身姿飄逸又靈活,剛柔兼具。 許春娘若有所思,聯想起這幅金獅戲珠圖出現的時機,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這金獅戲珠圖上記載的,極有可能是一種體術。 她睜開眼睛,回憶著獅子的動作,學著它的樣子搖頭擺尾,將自己當成了畫中的那隻獅子。 嘗試了數遍後,許春娘停了下來,直覺自己練得不太對。 她思考了許久,才想明白問題所在。 畫中的獅子,所有的動作都與圓球有關,無論是搖頭擺尾,還是翻滾轉身,都少不了圓球。 她將自己假想成獅子,卻沒有圓球,本就是不完整的。 許春娘重新將注意力落到了金獅戲珠圖上,這畫上的圓球,代表的究竟是什麼呢? 就在她盯著金獅戲珠圖的時候,圖上的獅子又有了新的動作。 它微微低下頭,讓背上的圓球滾落到頭上,而後一甩頭,將圓球頂飛了起來。 圓球在空中翻飛,獅子也隨之翻滾旋轉了起來,動作與圓球出奇地一致。 獅子一個漂亮的擺尾,穩穩落在地上,圓球順著它的尾部落了下來,又重新滾回背上。 許春娘算是看明白了,想學會這門體術,就必須弄清除,這圓球所代表的含義。 她試著找出一個具化之物,用來代替圓球,卻始終不得要領,無法像畫中的獅子和圓球那般圓融一致。 或許,這圓球並非是具化之物。 許春娘乾脆在腦海中觀想出一個圓球,然而將自己假想成獅子,試圖利用觀想中的圓球領悟體術,也失敗了。 接連數次嘗試都失敗後,她再次看向了腦海中的金獅戲珠圖,在她的注視下,圖中的獅子第三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