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禁制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大,轟鳴聲也越來越頻繁,終於,在某次攻擊之後,最外層的禁制發出一聲嗡鳴,化作了碎片。 兔耳女修精神一振,“最外層的禁制,已經被破除了,接下來是第二層禁制了。” 許春娘打量著禁制上新出現的陌生符文,總覺得有種心驚肉跳之感,這些符文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巫族留下來的神秘力量。 她皺了皺眉,“我有種預感,第二層禁制可能不太好破除,這些符文看上去不太對勁。” “我來試著攻擊這些符文,看看它們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兔耳女修躍躍欲試地盯著眼前的禁制,目光在新出現的符文上來回掃視著,朝著距離最近的一處符文嘗試著發起了攻擊。 符文被擊中的瞬間,頃刻中閃爍出巫光,朝著兔耳女修反擊而去。 與此同時,禁制上的字元,竟詭異地扭動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看著這些扭動的字元,許春娘心底的不安感愈發強烈了,這些符文絕對有問題。 兔耳女修縱身一躍,避開了巫光,誰知巫光竟然去而復還,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她飛去,直直的拍在了她的身上。 “啊!” 兔耳女修慘叫一聲,從半空中栽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止住身形。 許春娘連忙朝她看了過去,“你沒事吧?” 兔耳女修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袋,神情有些疑惑,“咦,好像除了有些痛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反應?我好像沒事了,那道巫光是什麼東西?” 許春娘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推斷,“那道巫光,應該是符文中的力量顯化而來,你貿然攻擊那道符文,引起了它的反擊。” 看著禁制上近百個符文,兔耳女修頓時有些犯愁,“這些東西這麼麻煩的嗎?居然還會反擊,處理起來好像有些棘手啊。” 許春娘提醒她,“你剛才被烏光擊中,除了有些痛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症狀?我感覺這些符文中蘊含的力量並不簡單,莫要大意了。” 兔耳女修細細檢查了一遍身體,搖了搖頭,“並無其他不適,只是被擊中的地方有些痛,但我還能忍受。” 那些符文中分明蘊含著上古巫族遺留下來的力量,被擊中後,卻只是有一些疼痛嗎? 許春娘有些奇怪,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那這些符文,我們要如何破解呢,你可有頭緒?” 兔耳女修指著她先前攻擊過的那道符文,“你有沒有發現,這道符文看上去比其他符文要小了許多?” 許春娘也留意到了符文的變化,點了點頭,“符文會變小,說不定與剛才擊中你的那道烏光有關。” “我再試試攻擊這道符文,看它會如何變化。” 話音剛落,兔耳女修又一次向這道符文發起了攻擊,符文被擊中的瞬間,組成符文的奇怪線條一陣扭曲,再次爆射出巫光,朝著兔耳女修飛去。 這次,她不躲不避,任由巫光直直擊中了她。 不過這次,兔兒女修有了準備,被巫光擊中後,只倒退了幾步,就穩住了身形。 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輕呼一聲,慶幸地道。 “幸好這處禁制不知存在了多久,力量被削弱了大半,否則剛剛那一下,恐怕就能將我的胸口洞穿,而不是隻受些疼了。” 被兔耳女修攻擊的那處符文,在反擊了兩次之後,似是力量耗盡,緩緩地消散了。 “看,符文消失了,我這法子雖然笨,但勝在管用!” 兔耳女修眼睛一亮,看向許春娘,“這些符文看著唬人,其實也不過如此,我負責清除左邊的符文,你負責右邊,咱倆一人一半!” 說著,兔耳女修依法炮製地攻擊起下一個符文來,打算用硬耗的笨辦法,將所有的符文一一磨滅。 看著不斷被符文中爆射出來的巫光擊中的兔耳女修,許春娘暗暗皺了皺眉。 她總覺得,這些巫光中的力量並不會輕易被消耗掉,可是兔耳女修的反應,讓她有些不確定了。 是她多想了嗎,或許兔耳女修所說的話也有一定道理,縱然這些符文原先很厲害,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符文中的力量被時光磨滅了九成九,已經不足為懼。 她盯著禁制上,因為兔耳女修的攻擊而不斷變化的符文,忽然有種奇怪的聯想,這些符文,會不會是上古巫族的文字? 不,不對,如果單只是文字的話,不可能蘊含這麼強大的力量,而且每個不同的符文中,蘊含的力量分明是不同的。 與其說這些符文像文字,倒不如說,它們更像是一道道簡化過的法則,法則中的力量被凝聚在各種各樣的符文中,完好地保留了下來。 許春娘微微垂眸,掩下心底的想法。 如果事實真如她所聯想的那樣,那麼……兔耳女修絕對在說謊! 法則的力量不能輕易被磨滅,被符文凝聚而成的巫光擊中,絕不是一點疼痛那麼簡單。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許春娘決定親自動手,試試這些符文的威能。 她目光掃過數十道符文,隨意選取了其中一道,朝著它連拍了兩掌。 符文被撼動,自其中閃爍出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