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陰屍來勢洶洶,暮雲的反應最快,抬手便要將安月抓起,扔向陰屍。 她這一抓,卻被一根漆黑骨杖攔下,黑骨骷髏出手了。 安月是他的下屬,他自然要護著,不能讓她被暮雲捉了去。 見主上出手相救,安月動容又慚愧,是她實力不足,這才連累了主上。 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憑著手中匕首斬斷這些藤蔓,暮砂冷哼一聲,手中彎刀脫手而出,飛旋著朝安月砍去,斬向她拿著匕首的手腕。 安月意識到危險,正欲躲避,精神卻一陣恍惚。 等她回過神時,只聽到“嗤”地一聲,利器入肉,她拿著匕首的手腕整個都被削了下來! “啊!” 安月痛呼,身上冷汗岑岑,連意識都陷入了短暫的模糊。 她被陰屍追殺,原本就受了重傷,失了一隻手掌,無疑是雪上加霜。 暮砂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揪住安月的衣領,正欲將她扔給衝過來的陰屍,綁住安月的藤蔓卻忽然動了。 它們順著暮砂的手臂一路朝著他身上攀沿,竟是試圖將他和安月綁在一起! “找死!” 暮砂臉上浮現出戾氣,敢將注意打到他的身上,活得不耐煩了? 一團幽綠色的火光,自暮砂的身上浮現,無情地燒灼著藤蔓。 藤蔓被燒得“嗤嗤”作響,枝幹迅速地變得乾癟、枯黃,原本肥大的葉片,也被火光灼燒成了灰燼。 它們很想退縮,但是想到了女魔頭的命令,卻還是硬著頭皮、頂著火光探向了暮砂,將他和失去抵抗能力的安月牢牢綁在了一起。 聽女魔頭的命令綁住此人,不過是吃點苦頭、損失些修為。 不聽命令,直接就是死。 孰輕孰重,它們還是分得清的。 感受到藤蔓的動作,暮砂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些鬼東西居然這麼不怕死,都被燒成這樣了,還敢往他身上湊。 偏偏耽擱了這麼一小會,陰屍已經衝了過來,正翻著那雙死人眼不善地瞧著他。 看樣子,似乎把他和安月當成一夥的了! 暮砂憋屈至極,卻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與陰屍周旋起來。 暮雲留意到兄長的處境,眸光如利劍般掃向許春娘,“讓那東西把我兄長放了!” 許春娘懶懶地抬眸,欣賞了一番暮砂的窘境。 為了不影響行動,他不得不將安月背在了身上,臉色看上去十分精采。 “你說放就放?” 許春娘沒再搭理暮雲,看向黑骨骷髏,語氣輕鬆,“我如今也算是履行了約定,為你爭取到了機會,能不能把握機會,就看你的了。” “這次不算。” 黑骨骷髏手執骨杖,趁著暮砂被陰屍絆住,毫不客氣朝著暮雲殺去,“且不說出力的是陰屍不是你,你用來引誘陰屍的,可是我的人。” 許春娘面上笑意不變,“算這麼清可就沒意思了,你讓人偷偷取走了陰沉珠,我還沒同你算這筆賬呢。” “陰沉珠不在我手裡。” 黑骨骷髏嘆息一聲,將白蓮在水潭中的經歷說了出來,“陰沉珠十有八九,還在那陰屍的身上。” “你當我傻呢,看這陰屍的反應,就知道陰沉珠早就被取走了,我和安月從頭至尾都沒有進入過水潭,陰沉珠只可能在白蓮的手中!” 許春娘似笑非笑道,“不然這陰屍,也不會瘋了一般地追殺白蓮了。 白蓮的化身,不止四十八具吧?我們被困在這裡,她倒好,得了寶貝早早就脫身逃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黑骨骷髏感覺到一絲棘手,若是陰沉珠當真在他手裡,他正好可以用它當籌碼,將許春娘拉入他的陣營,偏偏白蓮沒能得手,又一次打亂了他的計劃。 雖然陰屍出手,拖住了暮砂,但是不將這兩兄妹徹底分開,光憑這一具骷髏身,他也沒把握將他們殺死。 “行,那你們就打著吧。” 許春娘懶得再廢話,暮雲被黑骨骷髏纏住,暮砂被陰屍壓著打,背上還揹著個半死不活的安月,只要別惹到她頭上,他們這一群人打生打死都和她沒關係。 暮砂很憋屈,他被陰屍找上,完全是無妄之災,偏偏罪魁禍首,還在悠哉悠哉地作壁上觀。 她休想置身事外! 尋了個機會,暮砂引著陰屍,就朝著許春孃的方向跑,想讓她也嚐嚐這陰屍的厲害。 結果剛跑了一半,還沒來得及靠近她,數十條瘋狂舞動的藤蔓,攔住了他的去路。 許春娘微笑著看著他,眼底滿是威脅,“敢靠近一步,你試試看!”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暮砂,看著漫天飛舞的藤蔓,終究是退縮了。 這玩意難纏又難殺,要是被這麼多藤蔓纏住,再對上身後的陰屍,即便是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逼退暮砂後,許春娘沒有將藤蔓收起,而是任由它們盤旋在自己身前,作為威懾。 要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再來煩她,得先過了藤蔓這一關。 或許是顧及著陰屍和許春娘,暮雲和黑骨骷髏之間的戰鬥打得很保守,兩人都沒有盡全力。 只是每次暮雲想幫兄長分擔壓力的時候,都會被對方攔住,弄得她煩不勝煩。 黑骨骷髏適時開口,“我之前說過的聯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