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面色淡然,目光從四位老祖的臉上一一劃過。 “多行不義必自斃,五大世家統治人族多年,不為人修謀利,反倒將同族當成豬狗一般的驅使,氣數也該盡了。”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孟家老祖笑了個仰倒,“別以為僥倖破了五行封天陣,老夫就會怕了你,老夫當年縱橫靈界的時候,你個小娃娃還沒出生呢!” 話音剛落,孟家老祖與其他三位老祖,便朝著許春娘欺身而來,招招狠辣。 花媱眼中閃過一抹急色,“小心,那些白色的東西是香火之力,香火之力中蘊含著億萬修士的信仰,切記不可硬接!” 提醒完許春娘後,花媱一個錯身,便要上前助許春娘一臂之力。 然而下一刻,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是秦墨。 他平靜地看著花媱,“你的對手是我。” 花媱冷下臉來,“秦墨,你當真要與我過不去麼?現在罷手,我可以既往不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秦墨不答,主動出手向著花媱攻去,逼得她不得不出手迎敵。 花媱急得不行,一邊應付著秦墨,一邊朝著被四人圍住的許春娘看去,結果卻讓她又驚又喜。 面對四人的圍攻,許春娘行有餘力,那些匯聚了億萬修士的香火之力,不僅近不了她的身,反而寸寸崩潰,消散得飛快。 “怎會如此?” 幾位世家老祖對視一眼,拉開了與許春娘之間的距離,看向她的眼神滿是忌憚。 香火之力是他們收集了億萬修士的信仰所得,向來無往不利,這還是第一次,香火之力失效了。 許春娘面色淡然,意有所指道。 “借來的修為終究是虛妄,幾位活了這麼多年,該不會連這一點也看不透吧?” “無知小兒,不過仗著自己有些手段,就敢大放厥詞,香火之力的妙用,豈是你能揣測的?” 孟家老祖冷哼一聲,再次朝著許春娘攻來。 借用香火之力修行的方法,是人族自很久之前,就一直沿用至今的法子,根本不會有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能化去他們的香火之力,但他們統治人族多年,也不至於只有這點手段。 其餘三人見狀,同時衝向了許春娘,紛紛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許春娘從容不迫地與四人過招,那些驚天動地的大殺招,遇上了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變得毫無殺傷力。 四位老祖手段盡出,連她的一片衣角也沒挨著。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要再看不出自己與對方的差距,這些年也就徹底白混了。 孟家老祖眼底滿是狂慌亂與癲狂,哪裡還有之前的淡定。 “青兄呢,他怎麼還不現身?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他早就該露面了吧?” 另外三位老祖的面色也很難看,“不知道,不過青兄辦事向來穩妥,應該是被什麼事絆住了吧。” “青兄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他要是再不出手,我們幾個只怕是頂不住了……啊!” 孟家老祖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右手,盯著許春孃的眼中滿是怨毒之色,“你竟敢傷我……啊!” 話音未落,他的左手也緊隨著右手一起,齊根而斷。 孟家老祖雙目赤紅,催動香火之力匯聚於受傷的雙肩之上。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在香火之力的作用下,他那兩隻斷掉的手臂又重新長了出來,與之前一般無二。 他獰笑著道,“你斷了我的雙臂又如何?只要有香火之力在,哪怕你將我的頭顱砍下,我也能恢復如常!” “香火之力果然有些神妙用處,只可惜,這些騙來的信仰,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終有消失的時候。” 許春娘話音落下,神識向著遠處蔓延而去,覆蓋了人族領地的每一處角落,向所有狂熱的信徒,揭示了五大世家的真實面目。 一時間,整個人族境內,所有修士的心神都震動了。 “五位老祖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坑害數百萬同族的性命!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他們未免也太可怕了!” “這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刻意謀害五位老祖,毀我人族大業……” “可是五大世家統治人族,確實出現過許多不公之事,這些世家修士彷彿天生就高人一等,而我們這些散修註定受人欺壓,一輩子也難以出頭。 難道我們就活該過這種搖尾乞憐、仰人鼻息的日子麼?” 得知真相後,儘管還有一些人不肯相信,並認定這是一場針對人族的陰謀,但是在鐵一般的證據下,大多數修士都相信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高高在上的尊者,不過是玩弄人心、收割信仰的沽名釣譽之輩! 他們根本就不配得到世人的信仰與供奉! 無數修士覺醒了,他們的信仰發生了變化,也帶動了香火之力的變化。 孟家老祖試了試新長出來的雙手,臉上剛露出來的笑意,突然凝固了。 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緩緩消失的雙臂,難以置信地道,“怎麼回事,我的手呢,我的香火之力呢,怎麼突然消失減少了大半?” 他看向許春娘,面目猙獰,“是你做的手腳對不對?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