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春娘忙著利用常之法則掩蓋痕跡的時候,魔身也沒有閒著。 她嘗試了一番,試圖將體內的魔氣轉化為元氣,卻始終不得要領。 她根本就不知道,元氣與魔氣是如何互相轉化的,自然無法順利將魔氣轉化成元氣。 許春娘留意到魔身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迅速隱去。 “先離開這裡,常之法則雖然能掩蓋痕跡,但是魔皇的感知十分敏銳,瞞不了太長時間,必須趕在魔皇到來之前,離開這裡。” 說著,她控制魔身體內的元氣,化作一道速之法則,裹挾著魔身迅速離開。 果然在許春娘走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裡,她最後離開的地方,驀然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一隻佈滿鱗片的巨爪自其中探出。 巨爪將空間裂縫輕易撕開後,整隻墨甲龍自虛空跳將出來,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他分明感應到此地出現了八九雷劫的氣息,趕來後,卻沒有看到任何身影,渡劫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極有可能在他趕來之前,就已經溜之大吉。 細細感應了一番後,墨甲龍的眼中露出篤定,他的感應沒有出錯,渡劫之人彷彿知道進入渡劫期後會經歷什麼一般,提前遮掩過痕跡。 他揮出一道魔氣,自動凝聚成一方水鏡,打算還原不久前,這方天地間發生過的事情。 水鏡中盪出一圈圈漣漪,待漣漪平息後,重現了半個時辰前的景象。 無盡的雷光中,一道身影傲然挺立,站在距離劫雲極近的地方,從容不迫的應對著雷劫。 盯著水鏡中的這道身影,墨甲龍皺了皺眉,記下此人的面容後,隨手將水鏡揮散。 揮散水鏡後,墨甲龍正欲離開,忽然一怔,回想起方才水鏡中的那道身影,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對方既然有手段掩蓋天劫的氣息,按理說,不該留下這麼嚴重的紕漏才對。 水鏡中那道身影,是假的,他被騙了! 然而,水鏡重現術只能夠施展一次,哪怕他發現了破綻,此時也已無計可施了。 墨甲龍眼中露出怒色,一爪朝著先前凝聚水鏡的地方揮擊而去,將虛空劃出來一道長長的裂縫,轉身跳入裂縫。 他就不信,對方掩蓋得了一時的痕跡,掩蓋不了一世! 遲早有一天,那人會在無盡的劫難中露出馬腳,被他找到。 與此同時,距離墨甲龍數十萬裡之外的某個地方,感應到自己留下的手腳被觸發,許春娘微微勾唇。 墨甲龍沒能提前察覺她做的手腳,如此一來,再想得到她的蹤跡,自是千難萬難。 與許春孃的淡然不同,魔身正在應劫,心情就不怎麼美妙了。 魔身捏了捏眉心,剋制住心底的躁意。 “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滿是漏洞的篩子,無時無刻都有魔氣和元氣散出,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雖然魔氣和元氣流失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長此以往,絕對會引起修為下跌。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渡劫期經歷的第一劫,應該不會太輕易,總之做好心理準備吧。” 聞言,魔身不滿地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誰讓這第一劫,應到了她的身上呢? 本體和魔身雖然沒有徹底合體,但彼此共度雷劫之後,也算得上是共用一體了。 所以渡劫期的劫難,也將一同面對。 本體和魔身的神魂還未融合,所以渡劫期的沒一劫,應到誰的身上,完全是隨機的。 “放心吧,按照魔氣和元氣流失的速度,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修為才會跌破渡劫期,在此之前,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許春娘眼中閃過一抹沉思,“我從你的記憶裡看到過,你似乎接觸過一名千面狐族?” “是的,不過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離開暗夜城的時候,順手殺死了被煉成傀儡的第五身,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蠍婆女怎麼樣了,有沒有凝練出狐族真身。” “回暗夜城看看,不就行了麼?” 隨著許春娘話音落下,一道速之法則便落到了魔身的身上。 “讓蠍婆女出面當魔王,就不必冒險與魔皇接觸了,反正魔王在得到魔皇的認可,進入秘境時,可以攜帶兩名隨從,屆時以隨從的名分,隨同蠍婆女進入秘境便是。” 魔身微愣,待反應過來後,眼中流露出些許懊惱,她怎的沒想過,能夠以這種方式進入秘境? 她微抿著唇,一定是蠍婆女的修為太低,又老是容易死,她才下意識地忽略了這一可能。 魔身繃著臉點了點頭,“沒錯,我正有此意,那就先去暗夜城吧。” 說著,魔身朝著暗夜城的方向飛速掠去,有速之法則的加持,速度提升了數倍不止。 只用了短短六日,便橫跨了大半個魔雲洲,抵達了暗夜城。 抵達暗夜城時,正值夜深,天空中的紅月半隱半現。 魔身隱蔽了身形,悄然釋放出魔念,無聲地籠罩著整個暗夜城,從城中每一位修士的身上掃過。 與此同時,王宮深處的燕魚是有所察,握筆的手微微一頓,筆下的符文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已經作廢了的陣法材料,面無表情地將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