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鴉瘋狂搖頭,表示自己一點也不無聊。 在無數次打鬥中,它用盡了各種方法,都傷不了主人的皮肉。 而它,卻像個沙包一樣,被揉圓搓扁…… “你不願意啊。” 許春娘語氣遺憾,抬起頭時,眼角確有笑意閃爍。 她盯著凰羽鴉,緩緩開口。 “可是,我手癢了,反正你皮糙肉厚的,就陪我玩會吧。” 凰羽鴉身子一抖,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避。 一道勁風擦著它的脖頸晃過,掀起細微的寒意,讓它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許春娘笑得更開心了,“有長進了呢。” 話音未落,她已踏步朝著凰羽鴉而來,身形快似殘影。 凰羽鴉心顫了,連忙加快速度往下方墜去,險險躲開這一招。 “真不乖。” 許春娘盯著下方的凰羽鴉看了會,嘴角綻放出笑意,一步朝著下方邁出。 她步子邁得不快,但周圍的空氣卻發出了尖銳的呼嘯聲,凰羽鴉逃竄的身影,在這一刻慢得近似於定格。 一步追上了凰羽鴉,許春娘抬手,朝著凰羽鴉的脖子捏去。 眼看著她的手指,就要觸碰到凰羽鴉的脖子,它卻轉過頭,眼中露出狡黠。 下一刻,凰羽鴉身形驟然變小了數十倍,從她的指尖溜走,繼續朝著下方墜去。 許春娘輕笑一聲,看著凰羽鴉飛遠,才慢騰騰地跟了上去。 一人一鳥,一邊過招,一邊迅速朝著下方墜落,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而此時的龍宿城,經過多年的備戰,早已準備就緒。 只等那人一來,便叫她有來無回! 金尤帶著兩名魔將來到龍宿城,看到城中戒備森嚴的模樣,心中平添了一絲警惕。 他與龍宿打過不少交道,龍宿實力強橫,素來狂妄。 能讓他如此謹慎,著實少見。 想到這裡,金尤揮退了兩名魔將,自顧自地踏出了王宮,找到了煉器室中的龍宿。 “來了?” 龍宿有所感,卻沒有起身接待金尤的意思,只淡淡問候了一句。 他這段時間蒐羅了一些好材料,要抓緊時間,將手中雙鐧重新祭煉一番。 金尤注意到他的動作,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城中除你我二人之外,還有五名合體期修士,更有我們聯手佈下的七星點燈陣,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我有種預感,這次遇到的對手,會很棘手。” 龍宿手中動作不停,神情冷靜,抬眸瞥了金尤一眼,“我勸你最好不要輕敵。” 金尤撇了撇嘴,找了塊石頭坐下,手撐起下巴。 “能讓你如臨大敵,還專程請了我做幫手之人,我自然不會輕敵,只是覺得有些好奇罷了。 整個魔雲洲,真的有合體期修士,能敵得過你我二人聯手嗎?” 龍宿沒有說話,如果是曾經,他也會嗤之以鼻。 但自從貪狼死了後,他莫名有種預感,殺死貪狼之人,遲早會找上他。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必須做點什麼,才能緩解這種不安。 所以龍宿找上了與他勢均力敵的金尤,不惜許以重利,請他出手。 “或許吧。” 龍宿淡淡垂下眼眸,從自己的毒龍角上取了毒液,淬鍊在雙鐧之上。 金尤看著他動作,臉上笑意淡了。 龍宿向來自負,雖然身為毒龍,卻極少用毒傷人。 因為以他的實力,根本用不上這些。 可現在,他動用了平時最不屑的手段,足以看出,他對這場戰鬥有多忌憚。 金尤好奇了,甚至心中隱隱生出些期待和戰意,迫不及待想要與那人交手。 反正有七星點燈陣在,萬一真的不敵,只要啟用陣法,哪怕對上渡劫期修士,他們也有一戰之力。 對方再強,也不過是合體期修士,絕對破不了這座陣法! 金尤按捺下心中戰意,“還要等多久?” “快了,最遲不會超過一個月,我能感覺到,她離我越來越近了。” 龍宿細細打量著手中長鐧,“你先帶著其餘幾人熟悉陣法,等我將武器淬鍊好,就來找你們。” “好,我等你。” 金尤沒有再打擾龍宿,轉身離開了煉器室。 一個月時間悄然而逝,這陣子,龍宿城的戒備和管控更加森嚴了。 就連外城的化神修士,都受到了影響,不敢在城中隨意鬧事。 外城一角,有四五名化神期修士聚在一起,分享著最新的訊息。 “你們聽說了嗎,據說城中又要戰鬥了,好像是有人要攻城。” “真的假的?我們龍宿城,是歲天魔皇麾下數一數二的大城,城主龍宿魔王更是合體後期大修士。 究竟是哪位魔王,敢攻打龍宿城?” “不知道,但我也是聽內城的前輩說的,總之小心一點吧。” 幾人正交流著,忽然發現天黑了下來,有些茫然地抬頭,朝著天上看去。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天怎麼黑了,還沒到時辰……啊,你們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不需要他刻意提醒,其他幾名修士已經看到了,天空中那道遮天蔽日的身影。 它身形大得出奇,遮住了晦暗的日光,在城中投下了大片的陰影,看輪廓隱約像是鳥。 可問題是,這麼大一隻鳥,到底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