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了銀舟後,燕魚便主動入了船艙,再也沒有出來過。 許春娘和蠍婆女也很默契地,只在船艙外活動,沒有靠近過船艙半步。 而蠍婆女見識到陰陽法則的厲害後,便整日抱著骨片不撒手,遇到了想不明白的問題,還會主動向許春娘詢問。 不管她問的問題有多複雜刁鑽,許春娘都能以最簡單明瞭的方式,由淺入深地為她解答。 蠍婆女一臉崇敬和興奮之色,不住地點頭。 “原來是這樣,大人,您真的太厲害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您不知道的嗎?” “當然,知道的越多,才深覺我所知道的一切,不過是九牛一毛。” 許春娘笑了笑,在蠍婆女抱著她給的那枚骨片不肯撒手的時候,她也在不斷地想辦法修行。 但是修為進入大乘期後,好像真的達到了某種圓滿,不管何種方式,都沒辦法使修為增加一絲一毫。 甚至連身軀強度,也沒法再增加。 許春娘仰起頭,看向天上的血月,彷彿透過了遙遠的距離,隻身站在龐大的血月面前。 然而……沒有用。 哪怕是藉助日月的星輝,也沒辦法讓修為增加。 或許,唯有香火和信仰,才是唯一的方法。 至於渡劫期修士身上那點天地之氣,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許春娘收回目光,繼續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如果大乘期修士,必須依賴香火和信仰才能修行,就只能等她從靈魔島回了靈界,再做打算了。 銀舟一路疾行,不斷朝著陰元洲靠攏,在日以夜繼地趕了十六七年的路之後,順利進入了陰元洲地界。 進入陰元洲後,燕魚終於自船艙中走了出來,“很快就要到靈魔島的入口了,謹慎起見,我得將飛舟收起來了。” 三人下了飛舟,與孟桑和他的兩名隨從會合,一齊朝著靈魔島的路口走去。 陰元洲不大,整個洲卻很熱鬧,隨處可見匆匆趕路的修士,多是被選中即將進入靈魔島之人。 孟桑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留意著來往的修士,忽然開口道。 “其實魔皇大人曾向我提過一嘴,十七年前我們還在魔雲洲的時候,靈魔島就已經開啟了。” “這麼早就開啟了,不是說靈魔島要三年之後才會開啟嗎?” 蠍婆女知道自家大人對靈魔島的在意程度,順著孟桑的話多問了一句。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像靈魔島這等萬年才開啟一次的秘境,每次開啟,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孟桑倒也沒有賣關子,搖了搖頭後繼續道。 “但是秘境剛開啟的時候,難免不穩,貿然進入其中,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最初進入秘境的人,或許能遇到想象不到的好處,抱著這種想法,提前進入秘境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燕魚介面道,“此事我也略有耳聞,不過只有大洲才有實力這麼幹,我們魔雲洲是小洲,進入靈魔島的資格不多,魔皇不會讓我們冒險。” 蠍婆女心有感慨,魔界太大了,魔雲洲僅僅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洲,或許只有魔皇強者,才能自由自在地縱橫魔界三千洲吧。 她悄悄向許春娘傳音,“大人,等過幾日我們到了靈魔島入口,是直接進去,還是等三年後與其他人一起進去呢?” “眼下我的身份是你的隨從,必須跟隨你一同進入靈魔島,距離靈魔島正式開啟只有三年,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入,恐會惹人關注。 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年了。” “是,大人。” 許是趕了十幾年的路,順利抵達了陰元洲的緣故,孟桑一改先前的高冷,談性大增。 “進入靈魔島可是大事,燕道友和蠍道友,為何連隨從都不帶齊?” 燕魚笑笑,“太麻煩,我素來獨來獨往慣了。” 蠍婆女也道,“我有一個隨從足矣。” 孟桑瞭然的笑笑,“我懂,燕道友和蠍道友,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同行十七載,橫跨一千多個大洲,路上或多或少地遇到過一些麻煩。 燕魚和蠍婆女出手的次數不多,卻也足以看出,她們的實力不俗。 這也是孟桑對她們改變態度的原因。 “孟道友抬舉了,燕魚的本事稀疏平常,算不得什麼。” “哈哈,燕道友不必謙虛,咱們幾個都來自魔雲洲,又有了一同趕路的情誼,自然應該親近些。” 孟桑笑道,“日後進了靈魔島,若是有緣,說不定還得仰仗兩位道友提攜。” “呵呵,或許吧,說不定我們還得仰仗孟道友。” 燕魚模稜兩可地敷衍了幾句,孟桑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終於沒有再自討沒趣。 六人一路無話,終於在兩日後,來到了靈魔島的入口附近。 “這就是靈魔島的入口?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燕魚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頭頂的天空,在那裡,有個方圓百丈的巨大漩渦,正散發出耀眼的白芒。 這白芒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她忍不住往前踏出了一步。 孟桑一臉嚴肅地告誡道,“燕道友小心些,莫要太過靠近靈魔島的入口,否則會被其內巨大的吸力給捲進去的。” “孟道友放心好了,這點數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