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鴉跑了,許春娘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是她一時疏忽,不小心將凰羽鴉關押了幾百年,它生性活潑,本就耐不住寂寞,會選擇跑路再是正常不過。 只是滿打滿算,她留在魔界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多年。 要是凰羽鴉在她進入靈魔島之前,沒能趕回她的身邊,就要分道揚鑣了。 也罷,它生於魔界,長於魔界。 或許留在這裡,對凰羽鴉而言,是更好的選擇。 “蠍婆女。” 蠍婆女睜開眼睛,臉上閃過驚喜的神色,“大人,您終於出關了!” 大人這次閉關的時間,實在太久了,足足兩百年! 她好幾次甚至懷疑,大人是不是在閉關時出了意外。 但是出於對許春孃的信任,這種想法剛一出現,就被她壓了下去。 “放心,這是最後一次,我閉關的時候,可有大事發生?” “兩百年的光陰,發生的大事可多了,不過不管外界如何動盪,暗夜城始終屹立不倒。” 蠍婆女一臉興奮,將兩百年間發生過的大事簡答講述了一遍,而後才道。 “大人,您閉關的時候,暗夜城的烏扎還來找過您,不過我說您在閉關,將他打發走了。” “我知道了,我們在暗夜城呆了許多年,是時候該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應該同主人打聲招呼才是。” 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許春娘微微一笑,“走吧,你同我一起。” “是要去見城主嗎?” 蠍婆女心底升起了一絲好奇,關於暗夜城的城主,有很多傳言。 有人說,他早就死了,如今掌管暗夜城的,另有其人。 也有人說,暗夜魔王大難不死,反而因禍得福,實力突飛猛進,才能使得暗夜城屹立數百年不倒。 但實際上,很少有人知道,暗夜魔王早已被抹去了神智,被煉成了一隻沒有自我意識的高階傀儡。 “算是吧,她叫燕魚,你其實早就見過她。” “是嗎?燕魚,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蠍婆女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之前在黃沙城時,她與一隻灰狼曾經攻擊過我的陣法。” “原來是她!” 蠍婆女訝然,有些不太理解。 她攻擊過大人的陣法,是敵非友,可是聽大人的口氣,似乎與她頗為熟稔? “就是她,一會見了,你就當做此前從未見過她便是。” 許春娘沒有多作解釋,帶著蠍婆女離開偏殿後,走向了王宮中最醒目的那處宮殿。 在兩人靠近時,燕魚就已經有所察覺,順勢開啟了陣法。 她端坐在王宮中,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落後半步的蠍婆女,看向許春娘。 “你終於出關了,你若再繼續閉關,我都要懷疑,你到底想不想去靈魔島了。” “傳說靈魔島上,擁有成為真魔的秘密,有機會的話,我當然想去見識一番。” 許春娘笑了笑,“我這次來,就是與你道別的,下次再見,或許是在靈魔島上了。” “終於打算動手,去搶奪一座王城了?” 燕魚挑眉,“選好目標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需要,動手的不是我,而是她。” 說著,許春娘指了指旁邊的蠍婆女。 “她?” 燕魚皺了皺眉,打量了蠍婆女一眼。 “修為倒是不錯,成為魔王或有可能,只是進入靈魔島的資格,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你就不怕她死在其他魔王手裡,多年的籌謀功虧一簣麼?” “她可以。” 許春娘還真不怕,為了不出意外,她會提起做一點小動作,確保蠍婆女會被萬無一失地選上。 燕魚皺了皺眉,“你讓她代你出手,莫不是想以此法,躲過魔皇的魔念烙印?” “不錯,此舉太過冒險,到底不妥。” 許春娘乾脆地承認了,將神魂完全放開,任由其他人在神魂上留下烙印,無異於將命主動送入其他人手中。 她是絕不可能,接受此類事情的。 “我說過,我有辦法解除魔皇留下的烙印,你不信我麼?我總不至於拿自己的命冒險。” 燕魚忍下怒氣,耐著性子勸道,“只要忍一忍,等到了靈魔島上,就能解除了。 在此之前,我們很安全,魔皇還等著我們從靈魔島上帶寶貝給出來,根本不會要我們的命。” “那你說說,具體是什麼辦法,能接觸魔皇的烙印?” 燕魚微微一僵,這是她打算用來拿捏對方的法子,自然沒打算,現在就將辦法告訴許春娘。 “急什麼,等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許春娘輕輕一笑,“燕道友真是好算計,是算準了日後在靈魔島上,以此法拿捏我嗎?” 燕魚面色微變,佯怒道,“許道友何出此言,我自認待你不薄,甚至連城中聚魔陣都分予了你,又怎會故意為難你? 而且許道友不信我,有誓言在先,也總該信了吧?” “別生氣嘛,我只是隨口說說,燕道友不必動怒。只是我想心意已決,不願受制於人,還請燕道友見諒。” 燕魚又勸了幾句,見許春娘鐵了心腸,不好多勸,只得壓抑住心中的不虞。 她既厭惡許春娘不按計劃行事,又懊惱自己沒有如她一般,扶持一位真正有實力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