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控制血蛇的樊有道若有所感,卻見飛向銀屍的只是一口金鐘,不由面露輕蔑之色。 這鐘不過一級上品,防禦力根本比不過他親手煉製的銀屍,兩兩相撞,銀屍縱然會吃些小虧,可這金鐘只會受損更大。 瞥了一眼, 樊有道收回目光,專心控制起血蛇來,這些雜魚有的很滑手,不能放過其中一隻。 發現那樊有道並未察覺金鐘內的異常,許春娘心底稍松,控制著金鐘內的爆靈氣再次裂變。 就在爆靈氣再次裂變的一瞬間, 金鐘搖搖晃晃, 似壓制不住其內的靈氣暴動。 許春娘微微變色,連忙控制著金鐘,往銀屍而去。 銀屍感應到了危險,本能的身形後撤,試圖躲避金鐘。 見狀,許春娘眼神一狠,將金鐘直接罩在銀屍的頭上,毫不猶豫的引爆了爆靈氣團。 “砰!!” 一聲巨大的爆破聲之後,銀屍直接失去了大半個頭顱,轟然倒地,失去了作戰能力。 金鐘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當場被毀。 看到這一幕,樊有道目眥欲裂。 這銀屍乃是他用了無數心血和精力才煉製而出,有大用處。卻不想一個不防,竟毀於眼前這小小練氣女修的手中。 他怒極反笑,看向許春孃的目光幾欲將其生吞活剝,“我同仙盟中, 竟還有此等驚才絕豔之人, 我居然是第一天才知道。” 許春娘只覺得腦海一痛,像是有無形的壓制之力從四面八方而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是……精神攻擊! 許春娘深吸口氣,默唸清心訣的同時,取出數張上品清心符往身上一貼,頓時那股無形的壓制之力減弱了不少。 雖然仍有種被壓制之感,但也不是無法忍受了。 樊有道面色微變,“清心符,你不是邪修,你是何人?” 左護法眼中閃過驚疑之色,落在斗笠女修的身上,她不是邪修,那是怎麼混進來的? 許春娘面無表情,她用了幻靈面具,還戴了斗笠,就是為了隱藏身份,根本不會傻到主動透露自己的跟腳。 沒有得到回應,樊有道冷哼一聲,“你不說也沒關係,一會我用搜魂術一搜, 便什麼都知道了。” 說完他竟是不再理會許春娘,驅使著血蛇朝著場上最後一兩名活著的邪修殺去。 左護法卻是看向斗笠女修, 語氣急促,隱有期待。 “這些仙友,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眼下唯有合作方有一線生機。想破那血蛇,必須用至陽至純之術。” 許春娘目光微閃,至陽至純之術麼,一般是雷、金、火三系術法之類,便先用火球術一試! 三道火球憑空生出,朝著血蛇而去,試圖阻止血蛇的殺機。 樊有道面容冷肅,卻是拼著血蛇被火球擊中,也要將這位邪修殺死。 就在這名邪修被血蛇咬死的同時,一道火球術撞上了蛇尾,頓時蛇尾發出“呲呲”之聲,伴有縷縷血霧飄出。 在火焰的炙烤下,蛇尾更是消弭了少許。 然而對比起血蛇龐大的蛇身而言,這點消耗根本就微不足道。 許春娘見狀皺眉,火球術只是最低階的術法,縱使天生能夠剋制陰邪之物,效果也極其有限。 火球術如此,想必雷光術、金光刃之類的,效果都差不多,無法對血蛇造成致命威脅。 她不由苦思起來,到底何種手段,才能對付眼前血蛇呢? 見這斗笠女修似乎拿著血蛇毫無辦法,左護法眼底的希望頓時破滅。 他慘然一笑,場面上還站著的只剩下三人,樊有道的下一個目標,便輪到他了。 左護法後悔了,他以為的天賜良機,卻是樊有道的精心設計。 如果早早的知道這一切,他絕不會如此冒進。 可眼下,說什麼都遲了。二十載的潛伏和籌謀,毀於一旦! 他面露決然之色,毫不猶豫的開始燃燒壽元。 反正落到這樊賊手裡也是形神俱滅,倒不如自我了斷,還不會便宜這老賊。 只可惜,他妻女的仇,永遠無法得報了。 隨著壽元的燃燒,左護法的修為不斷攀升,竟一舉從練氣大圓滿,躍至堪比築基初級之境。 與此同時,他面具下的面容瞬間蒼老,滿頭黑色逐漸轉白,就連身形都句僂起來。 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強大,左護法眼中露出一絲嚮往和遺憾,隨之盡數化作決絕。 他的時間不多了,哪怕不能殺死這樊賊,也要將之重創,給他足夠深的教訓。 左護法看向樊有道的方向,全力施展血魔手,拼殺而去。 樊有道面色微沉,沒想到這左護法平時貪生怕死的一個人,竟會選擇燃燒壽元。 靠著這種方法得來的修為終究是有時限的,他不必與其正面攖鋒,只消周旋一二,等他壽元耗盡,自能不攻自破。 兩人一個強攻,一個避退,一時之間戰在了一起。 許春娘當機立斷,左護法靠著燃燒壽元,將修為瞬間提升至堪比築基初期的境界,讓樊有道心生忌憚,這是最佳的逃跑之機! 她毫不猶豫,往身上貼了數張疾行符,同時運轉靈虛步朝著後方逃去。 見斗笠女修轉身而逃,樊有道面色微變,想要上前制止,可左護法卻怎會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