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面具下的眼裡閃過晦暗之色,澹聲開口。 “事實如此,信不信由你們。不過修行之難,在座的諸位想必都有所體會吧。只消練成血焚大法,便能如呼吸喝水一般從容築基,你們覺得可能嗎? 而且在同盟大會上,對新人的所謂檢測資質, 不過是他藉機吸取精血,壯大神功罷了。” 聽了左護法的話,大多數邪修陷入了深思。 其實他們也曾心底有過懷疑,可是每次懷疑,都會想起盟主說過的話,血焚大法乃是不世神功, 只要練成就能築基。 所以儘管有所懷疑, 卻沒有深想, 只想著早日練成這不世神功。 眼下左護法捅破了窗戶紙,雖然道明瞭真相,也等於打破了眾人築基的夢。 當場便有數人怒而起之,指著左護法的鼻子破口大罵。 “荒謬!你自己練不成神功,便想阻了我們的路麼,我要去告知盟主……” 卻在這時,左右護法和守門人三人竟一同出手,幻化出數只血色手掌朝著那幾人捏去。 幾人不曾設防,隻眼睜睜的看著那血色大手朝自己快速襲來,眼底閃過駭然之色。 “這……血魔手!” 他們或抵擋,或逃跑,可左右護法和守門人蓄勢待發的一擊,又怎是他們能夠輕易接下的? 結局毫不意外,這幾人被血魔手輕易捏爆了腦袋, 當場身亡! “血焚大法!” 其他人目睹了幾人的死亡,均是倒吸冷氣, 看向三人的目光與先前大為不同。 只因左右護法和守門人三人施展的術法,赫然便是血焚大法中威力不凡的血魔手。 在此之前, 他們對左護法的話還只是將信將疑。 可現在,卻是信了大半。 左護法已將血焚大法練成,更是使出了血魔手,要是能築基的話,早應該能築基了。 畢竟從前那些被宗主帶走的仙友們,可無一人修煉到能夠使出血魔手的程度。 愛好 有些聰明一點,早就對這同盟大會的真相有所懷疑的,更是直接問道,“不知左護法告知我們這些,有何用意?” 左護法目光掃過全場,將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 他們有的難以置信、有的怨憤不甘,還有數人稍顯平靜,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提高了聲量,“盟主樊有道,矇蔽仙友,殘害同盟,便是死上一萬次也不為過。” “左護法,理是這麼個理沒錯, 可樊有道乃是築基修士, 便是我們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吧。” 邪修並非無腦之輩, 很快有人冷靜了下來,指出了關鍵點。 雖然他們憤恨被樊有道當成旗子擺佈,可光憑他是築基修士這一點,咬碎了牙都只能嚥進肚。 左護法微微一笑,將自已掌握的資訊公之於眾。 “諸位仙友,原本我們是奈何不了樊有道,可我無意間得知,他一週前在對敵之時遭受重創,元氣大傷,修為更是跌落至築基一層,輕易動手不得。集眾仙友之力,必能將他殺死。” 眾邪修聽得這個訊息,目光閃過,似乎在思考這個訊息的準確性。 許春娘不發一語,靜觀其變。 若是這群邪修當真要對那位築基盟主出手,事情就有趣了。 一直沉默的右護法忽然開口,語氣冷然。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錯過了這次,再想殺他就是妄想。所有人,都會成為他以後修煉神功的資源。” 終於有邪修做出了決定,拍桉而起,“被吸成人幹也是死,不如與樊有道拼了。” “築基怎麼了,築基就能為所欲為麼,老子這輩子就沒怕過誰,幹他大爺的。” 左護法面具下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樊有道身上術法邪器,以及各式丹藥層出不窮,只要將他殺了,他的所有東西我分毫不取,都歸大家所有。” 聞言,眾邪修更是心思浮動,一個築基修士的身家,想想就知道會有多驚人。 便是一些原本不想捲入此事的邪修都心動了,一個個眼冒精光。 而且聽完此等秘辛,等於是被綁上了左護法賊船,看先前幾人的下場便知道,左護法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不願加入的,只有死路一條。 見到眾人識趣,左護法心中稍定,將早已制定的計劃說出。 “樊有道被他那仇家所傷,一定會找地方療傷,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夜黑風高,許春娘帶著斗笠,混在一眾邪修之中,趁著夜色朝前方遁去。 她心裡感嘆,就是隨便參與了一次邪修的聚會,沒想到會捲入一場權勢爭鬥中。 這位左護法倒也是個人才,竟然說服了這麼多練氣後期的邪修,對身為築基修士的盟主出手。 只是若真如他所言,那位盟主身受重創,這麼多邪修一齊出手之下,倒也未必沒有機會。 許春娘混在邪修中,原本想保持著低調作風,只是因著同盟大會之前出了一點小名,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